对方踏了双不合脚的布鞋,深色长衫看上去朴素,料子却是顶好的,盘扣花纹精细,只是瞧着像是不合身,衣领歪歪扭扭,衣摆垂在地上,得提着才好走路。
……这好像是他念书时候的衣裳?
“贼人!敢私闯闫府,你好大的胆子!”
闫承骁没琢磨明白,就听来人故作镇定怒斥一声,旋即脑袋被人狠踢了脚,彻底晕死过去。
豆泥站在病房门口,唯唯诺诺听闫之玉训话,有苦说不出。
他本来是听闫承骁吩咐在门口守着放风,一盏茶时间过去,他都没听到什么动静,想着五少爷还有伤在身,不放心去瞧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结果就看到自家五少爷晕倒在雪地里,脑袋伤口裂开,绷带染得通红。
豆泥大惊失色,哪里顾得上其他,着急忙慌叫黄包车把人拉回医院,赶巧儿碰到在病房没看到人正准备回闫府拎人的闫之玉。
弟弟昏迷,闫之玉眼前一黑,叫来帮闫承骁看病的大夫,厉声质问他少爷去了哪儿。
豆泥不敢说实话,眼一闭心一横,扯谎道:“五少爷说想到外头散散心,不小心摔了一跤……”
听着离谱,想来是闫承骁,倒也正常。
闫之玉头疼,等大夫走了才警告豆泥:“看好五少爷,他再出这个病房一步,我立刻告诉爹爹去,叫他往后只能待在府中哪也去不了!”
豆泥连连应声。
不晓得是不是钻狗洞未遂受了打击,接下来一段日子,闫承骁没再提要出医院这档子事。
豆泥暗道这是好事儿,不然受苦的不止是五少爷,他也得跟着遭罪。
“豆泥。”闫承骁叫他。
豆泥擦把冷汗,“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府上有新人进来?”
“有呀,少爷您常年在岭山,一年到头见不得回来一次。大小姐去年给院里头的丁如姐觅了桩婚事,奶娘年纪也大了,大小姐请人回乡歇息,偶尔来府上一趟能带来不少粮食果子,还有二少爷……”
闫承骁性子急,豆泥絮絮叨叨想把府上每个人都说个遍,他抬手打断豆泥,问:“我院里头呢?换人没有?”
豆泥止住话,有问有答地说:“这倒没有,碧春姐姐是问过一回,不过大家都是打小伺候少爷您的,如今也没长个几岁,出府还早呢。”
怪了。
有碧春在,绝不可能有人能随便进自己院子。
可是那人穿着自己的衣裳是他亲眼所见,这事做不得假。
他虽未见着那人的脸,但晕倒前瞧见那人左手缺根小指。府上未必会收留身子残缺的下人,总不能是他摔下马把脑袋摔坏了?
“若说少爷院里头添的新人,”豆泥咽了咽口水,小声提醒,“也只有太太了。”
提到名字,闫承骁就想到自个儿钻狗洞,他脸色登时黑了下去,呵嗤道:“不许提她!”他想了想补了一句,“我闫承骁可没有什么姨太太,等我回去,定要打发她离开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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