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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呈在一霎那觉得天崩地裂。
他慌慌张张地抽纸把乳尖上的奶水擦干净,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做完这些,他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想到钟芝兰在外面,魏雪呈又套好睡衣,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对着镜子检查半天确定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大异常,才打开门出去。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魏雪呈坐如针毡,又或芒刺在背,他扒拉了几口饭草草敷衍这一餐,便借口身体不舒服跑回了房间。
坐回到床上,魏雪呈才感到一阵天大的虚幻感。
先前一直忍着的眼泪没了桎梏,开始疯狂向外涌,魏雪呈摸着自己的小腹,好似一个坏掉的提线木偶,动作僵硬无比。
宿清、宿清,主人,怎么办?要告诉主人。
他机械地拿起手机,手机却“哐”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了关机状态。
他摁了好几下才准确把开机键摁下去,屏幕亮起,周围的黑光映出他的脸。
魏雪呈几欲崩溃地等着手机开机,找到宿清的聊天框就给他发:【我流奶了。】
刚开机的手机网络不好,消息一直在转圈,魏雪呈打开相机,把衣服撩起来,对着自己的胸膛拍了一张照片。
他一只手轻轻挤着乳头,少量奶水冒出头来,照片上看得很清楚。
消息和图片总算发过去,魏雪呈的手机响起来,是宿清。
他接了电话,听到宿清声音的一瞬间彻底忍不住哭声,又怕被听见,捂着嘴持续抽气。
“宝宝,让我看看。”宿清说。
魏雪呈捂住嘴的手去脱衣服,打开手机摄像头,把胸膛露给宿清看。
他连害羞都顾不上,魏雪呈挤着乳肉,整个人是混乱的:“我没有吃药,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流奶,是不是怀孕了?”
宿清没开摄像头,他不知道宿清的表情,只能听见声音。
宿清难得也有点茫然:“这才不到一个月……”都没到一个月怎么会流奶?
魏雪呈呛了一声,又哭:“我只和你做过,我、我不知道,呜呜,我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宿清噎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乖宝,别想太多,我过来找你。”
魏雪呈听他喊自己“乖宝”,闷闷哭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怀孕一个月会不会流奶——要是上次验孕是准的,那他肚子里面的胚胎连半个月都没有,然而只有怀孕的女人才可能像这样分泌乳液。他又没吃药,除了怀孕他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但如果上次不准呢?可是上次又用了两根验孕棒……
魏雪呈六神无主:“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我刚刚还吐了,没有吐出来,就是恶心……”他越说越惶恐,最后只是一声又一声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宿清哄着他,说:“不要哭了,没关系的,乖乖等我。”
魏雪呈回了个“嗯”,抓着手机在床上啜泣。
他的子宫里真的有了生命——怎么办,该怎么办?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宿清才赶过来,魏雪呈透过卧室的窗户看见他,连睡衣都忘记换就下了楼。
他在小区里抱住宿清,他的依靠确然只有宿清了,这是只有宿清和他可以知道的事。
电话终于可以挂断——现在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一点牵连魏雪呈才放得下心,不然他就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去车上。”宿清拉着他往外走,魏雪呈踉跄几步,跌跌撞撞地跟着他。
车里的车载香水味道稍微让魏雪呈清醒了些,但依旧没力气,整个人都要软在座位上,捂着脸哭:“怎么办……主人,主人。”
宿清递了个保温杯过来,又递了药。
魏雪呈迷茫抬头,把药接过来。
“是叶酸。”宿清轻声说,“先吃吧,明天早上不要吃早饭,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魏雪呈看着手心黄色的药片,末了还是闭着眼睛吃了下去,啜泣道:“我不去医院……妇科都、都认识我,很多医院的妇科我都去过。”
他天生畸形,所以要经常去看医生,检查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出异常。
魏雪呈不喜欢医院,他每次去看妇科医生等叫号的时候,绝大部分其他患者都会盯着他看。议论声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患者,一看他是个男生话语便滔滔不绝口。
钟芝兰为了保护他,会解释他只是来陪她看病的——因为她不会说话,他是翻译。
小时候还好,长大些了魏雪呈就要被说“这么大的男孩还要陪妈妈来看妇科病,这妈不负责哦”,他在排队区的金属椅子上坐立不安,在医院每多待一秒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而一名妇科医生不敢武断地给魏雪呈下定论,所以钟芝兰带着他去挂过很多妇科医生的号。
魏雪呈怕在医院遇见熟人,那真的会死掉吧。
他固执地不肯去医院,宿清拿他没办法,把魏雪呈的衣服撩起来观察他的
', ' ')('乳尖。
出于打了乳环的缘故,魏雪呈的乳头变大了很多,饶是右边中途养好了乳洞也如此。皮肤接触到凉丝丝的空气,他左边挂着环的乳头肉眼可见地硬了起来,宿清用手指轻轻在两边按,果然看到里面泌出一些奶水。
几滴奶水被乳环导流,顺着银色的环淌下来。
这副画面不算陌生,宿清用手指擦了擦魏雪呈流出来的奶痕,又舔干净他的奶水。
魏雪呈的奶水很少,远没有以前多,流这么一点点基本上就流空了。
宿清给他把衣服整理好:“没几天了,到时候验完不管怀没怀都要去医院,知道吗?”
要是怀了肯定要去医院检查的,没怀问题更大——魏雪呈恐怕乳腺出了毛病。宿清私心希望是前者。
魏雪呈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但还是停不下哭。
他憋着声音,不叫自己很吵,身体却因为憋气呼吸不畅而一抖一抖,宿清实在心疼,捧着他的脸吻。
吻使人暂时放松。
宿清和他耳鬓厮磨,耳语低沉,他说:“不要怕啊,不要怕。”
魏雪呈脸色惨白,仓惶点头。
……
时间一晃到了该去上课的时候,魏雪呈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低头走进教室。
他穿了内衣,宿清给他买的。
因为夏天大家都只穿薄薄的一件衣服,魏雪呈的胸前总是被奶水濡湿。这些奶水太容易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就算它们只有不起眼的一点点。
款式像缩小的背心,但上面有海绵,可以防止他的奶水万一溢出就直接露馅。
魏雪呈几乎已经确认自己怀孕了,根据是这几天他流奶流得越来越凶,奶水量和之前他吃药的时候差不多,也许更多一点。
毕竟以前不会这么容易就直接溢出来。
胸胀得很,他疑心这东西是不是在发育,他会不会胸也变大?他接受不了。
宿清安慰他,说他什么样子都好看,但魏雪呈还是很抑郁。
穿上内衣后他照镜子——内衣是白色的,带一些浅蓝色的波点,前面的正中心下方还有个蕾丝做的小蝴蝶结。
可他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副男孩子的身躯。
即便腰细,但女孩子的腰不会这么长,他还有不太明显的喉结,最直观的是他身上有一根独属于男性的阴茎。
他很奇怪,他终于彻底变得不正常了。
魏雪呈咬着嘴唇把衣服穿好,只能说有了海绵衣服终于不至于被弄湿,除此之外他找不到这件内衣别的优点。
不安的时候想要宿清的拥抱,拥抱的时候又肖想性事的安抚,他很想做爱,想得不行,魏雪呈逃避地想——如果孩子因为做爱而流掉就好了。
他开始抱着宿清索吻索欢,说胸好胀,要宿清帮他吸一下。他看着宿清硬起来,就用自己的小穴隔着布料去蹭对方的腿和阴茎,说小穴很空,小穴流水了,想要主人操小逼。
耍赖地又去牵宿清的手来抚摸自己的小穴,但凡两个人在一起就黏黏糊糊地蹭宿清。
他不想要这个小孩。
宿清不碰他,就算他扒着逼求宿清操也不行,不知道是心理上想做爱还是身体也开始饥渴,魏雪呈觉得自己像被下了欲蛊——要做爱才能拯救他。
魏雪呈变得很容易哭,他会摸着肚子默默流泪,哭完又去求欢,后来被宿清压着舔了一次小穴。
不如愿,他不要这样的安抚,他不想要这种舒适。
他想要阴茎操进小穴,龟头顶开宫口,把着床的受精卵捣烂,烂掉的胚胎组织伴随着疼痛,混着血从下面流出来他就满足了。
被舔到高潮潮吹,魏雪呈两腿乱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要舔,要主人操进来呜呜,主人操我。”
他自己不敢吃药流产,就求宿清陪他做傻事,到头来宿清?只好避开和魏雪呈待在一块儿,万幸离可以验孕那天越来越近。
魏雪呈坐在座位上,席致还没来,班上几个学生稀稀疏疏坐着聊天,有些同学已经趁着这一个星期的假期出省玩了一圈——
这才是正常的啊。
又是一道人影进来,魏雪呈抬头一看,是宋诗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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