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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两次,结束的时候都快要到凌晨。
魏雪呈趴在宿清身上小幅度而急促地喘息,他简直精疲力尽,连站着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宿清抱着他,呼吸也没有平顺下来,大概是夜的确深了,门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宛如给屋子开了一台小夜灯。
海浪起起伏伏,月光把它们照成细碎的银色,黑夜里变得深邃的海洋像一个令人恐惧、又叫人安宁的梦境,只有涨落的声音提醒着人还身处现世。
“要出去吗?”宿清忽然低声问他。
魏雪呈抬起头,看见宿清眼睛里藏着一点笑。
砰砰、砰砰……心又开始跳。
“现在外面应该没有什么人了。”宿清继续道,“我看过天气预报,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应该同时能看到月亮和星星。”
魏雪呈脸颊发烫,好半天没吱声,末了还是轻微地应了一句“好”。
宿清于是轻轻笑了几声,把魏雪呈横抱起来。
魏雪呈搂着他的脖子,出房间的一瞬间,他就感受到风吹在自己身上。
只有宿清穿了衣服,魏雪呈身上什么也没有。
魏雪呈意识到自己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但绝不是因为冷——他看着隐约可见的礁石和海,感受到自己腿心有湿润的东西淌下来。
淫水,或者残余的潮液,再或者是尿液。
宿清尿在他里面了,滚烫,像要把穴道和子宫烫坏。
这些性爱的痕迹没有清洗过,一塌糊涂地留在他的皮肤上和体内,随着宿清走动,那些温热的液体就从他的肉穴里钻出来,滑过大腿,淌落到沙滩上。
魏雪呈甚至听得见,那些东西滴下去的声音。
怎么会这么淫乱啊?做完爱不去洗澡,赤身裸体地到外面来,如果有同样出来看夜景的游客,他在天亮后就会变成别人口中的变态。
这些想象竟让他女穴都抽紧,那些尿液冒出来得更多,他揪住宿清的衣服,话几乎说不出口:“哥……都流出来了。”
他难为情至极,都不敢去正视宿清:“在沙滩上,明天会被发现,都是湿的……”
宿清闻言低下头,鼻尖碰碰魏雪呈:“不会,一涨潮就没有了。”
大海会抚平一切,消除掉任何令人不齿的痕迹。
魏雪呈明白是自己想多了,但饶是如此,赤裸还是令他胆战心惊。
海浪的声音比先前在屋里听到的大很多,风吹动他的头发,魏雪呈努力说服自己去看四周。
很美,是很美的风景,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沙滩上有一些不规则的石头,几块几块堆积在一起,也许是夜间汐退留下的。
宿清把魏雪呈放在一块平整些的石头上坐好,叫魏雪呈把腿打开。
魏雪呈手撑着石壁,头拧到一边,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张开腿。
腿心传来凉意,魏雪呈咬着嘴唇,手指都抠在了石头上。
好贱,好下贱。他想。
宿清眼神晦暗,垂下眼睫看他把石头都坐得湿漉漉的,半跪下去抚摸魏雪呈的大腿。
魏雪呈转回头来看宿清,又低下头,大腿肌肉微微绷紧起来。
“跪下来啊。”宿清轻声地说。
魏雪呈并拢腿,默默离开石头跪在地上,沙子的新奇触感让他恍惚,但只是一瞬,魏雪呈就回过了神。
宿清已经站直了身体,退开了一步。
他说道:“再低一点,宝宝。”
魏雪呈眼前只有沙子和宿清的腿,再低一点——再低一点是什么位置?他弯下身体,小臂撑在沙地是,做出小狗一样爬的动作。
脑袋被人抚摸,宿清在揉他的头发。
旋即宿清也跪下来,扣住魏雪呈后脑吻上去。
接完这个吻后宿清脱了衣服,上衣被铺在沙地上,魏雪呈听见了熟悉的撕避孕套包装袋的声音。
他被宿清摁着腰,跪趴在那件衣服上摆出后入的姿势,阴茎在女穴里肆意进出,魏雪呈手扒在那块石头上,“呜呜啊啊”地叫。
宿清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巴,叫他不要叫太大声。
魏雪呈也知道很危险,他的回应是抽搐的穴道——他爽得快死掉了。
他只敢发出哼声,嘴巴被捂住,呼吸也像被捂住,魏雪呈死死盯着远处的海面,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眼神不聚焦,只有女穴的水声越操越大。
魏雪呈肌肉僵硬,他被操到失禁,这种户外露出的性爱让他仿佛吸毒一样,又怕又飘飘欲仙。尿液全流到宿清的衣服上,那件可怜的衣服在无声却激烈的交合中被蹂躏得皱皱巴巴,根本起不到铺垫的作用。
魏雪呈小臂上全是沙子,宿清知道他被操尿了,捏着他臀肉进得更深。
“起浪的声音怎么还没有你下面操起来响啊?”他问魏雪呈,“叫给我听啊,宝宝,不会怎么叫都忘了吧?”
魏雪呈被他捂着嘴,半点清晰
', ' ')('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说宿清简直不讲道理!
然而魏雪呈像是很明白他想要什么一样,伸出舌头去舔宿清的掌心,就像小狗舔舐主人。
他发出含混的“汪汪”声,摇着屁股迎合性爱,逼肯定肿了,因为他都快没有知觉了,但那种似乎把人关在雾里的,朦胧的快感还在冲刷他。
好疯狂,这算不算野战——
魏雪呈的穴心又开始绞紧,隔着避孕套榨着对方的精液。
他有时候会有幻听,觉得有人来了,有脚步声向他靠近,而后又听见辱骂声,别人骂他不要脸,骂他淫荡。
可是这些话宿清都和他说过啊,魏雪呈想。
他已经到了思维乱发散的地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脑袋里的东西也根本没有逻辑可言。
他想,这些话都是夸他的,他听了只会流水。
平时是讨人喜欢的小狗,做爱的时候就变成发情的母狗,魏雪呈突然记起来上一次phonesex的时候还说过要给宿清口呢……今天就没有口交,下次吧,下次要补上。
喜欢喉咙被塞满的感觉,有几次他给宿清口过以后,嗓子会痛几天,咽口水的时候尤为明显,好像是在提醒他自己被插坏了。
但就是很喜欢啊……会把精液也吞干净,因为在宿清失控抓着他头发抽送的时候,魏雪呈觉得那个时候宿清完完全全属于他。
这样想着,他就开口了。
“哥……唔,呜啊……”魏雪呈哑着声说,“不要射在套里面……想吃,射我嘴巴里……”
宿清狠狠扇了他臀肉一下,打出清脆的声音,操干得越发深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荒唐的性事才收尾,宿清把避孕套扯下来,将魏雪呈扶着翻过来。
魏雪呈像被玩烂了,身体软绵绵的,借着月光看他只看见他下半身全是水光。
宿清急躁地把魏雪呈摆好,插到他张开一些的嘴里,没有了避孕套的阻碍,口腔的温度全都依附在阴茎上。
宿清只发出了一些忍耐的粗喘,魏雪呈察觉到精液打在自己舌苔下,手抬起来扶住宿清性器的后半部分,摆正了一些。
随后宿清俯视着他,又往里进了进。
魏雪呈反射性地干呕,果然被精液呛到,咳嗽起来。
白精顺着唇瓣流出来,宣告性事的彻底结束。
等稍稍整理了一下,宿清把那件报废的衣服卷起来带走,带魏雪呈回到木屋去清理。
魏雪呈又在清理的过程中睡过去,脸上红通通的。
宿清用指尖触碰他,他也没有醒来,想必是力竭睡沉了。
“要是一直都不分开就好了。”宿清注视他,微声说。
他弯腰亲了亲魏雪呈的额头,又舍不得一样,额头和魏雪呈的额头贴在一起:“……等以后再来一起看日出吧,你要记得爱我,不要忘掉我。”
他其实知道,现在要魏雪呈忘掉他完全是一出天方夜谭。可面临着分离,他始终会不自信魏雪呈能长久如一日地记得他,他害怕他会忘记。
就像任何一场曾经轰轰烈烈的感情,最终也会被时间抚平。
魏雪呈总要回家的,宿清并未和钟芝兰说谎,他要把魏雪呈“好好”地交还给钟芝兰。
魏雪呈要看起来很正常,要和从前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魏雪呈会永远记得他,并且在能够正常升学脱离家庭后,还会坚持着跑来和他在一起。
他要变成魏雪呈的一个,烙印。
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把魏雪呈的一辈子彻底毁掉,想到这里,宿清在这一瞬间竟然嫉妒起魏雪呈的父母来。
嫉妒他们在魏雪呈心里占了过多的分量。
要是魏雪呈像他一样有一个糟糕的家庭就好了,这样魏雪呈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跟他私奔,跟他一块儿逃离令他作呕的父母,而不会在一段时间后陷入负罪感和焦虑之中。
他对魏雪呈堪称了如指掌,所以无比清楚钟芝兰的那一句手语意味着什么。
魏雪呈放不下钟芝兰,因此当私奔的喜悦褪去之后,他就会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这件事将会永远成为他和魏雪呈之间的一个炸弹,数年之后,魏雪呈就会开始恨他。
也许那个时候魏雪呈仍然不会离开他,他离不开他,但还是会恨他。
在没到走投无路那一步之前,宿清不会让魏雪呈恨自己。怎么能恨我啊?你要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偏执追求完美的爱,因为我爱你。
他会让魏雪呈像风筝一样获得自由,回归到从前的生活。长线是风筝的烙印,他攥着那根线,等着风筝回到手上的一刻。
就在分开之前来弥补我吧,弥补我的过去,我没有得到的那些,你要给我。
是私奔吗?其实是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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