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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病房里,有两个人。
麻醉剂的效果还没过,秦乐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萧弋坐在他旁边,双手支着头,眼下隐约有些乌黑,他两天两夜没睡着了。
“你流产了……”他的声音干枯若沙砾。
秦乐置若罔闻般,清俊的脸庞苍白异常,若非眼睫轻轻颤动,几乎不像个活人,萧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刀刻般的五官盘旋着一股深沉的戾气。
秦乐表情空白地对着上方,就在萧弋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男人浑身一僵,忍不住又攥起了拳,指甲刺入皮肉,他却毫无知觉一般,若是细看,他的两只手掌心都布满了细密的血痕。
半晌,他才怔怔开口:“以后…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闻言,床上的人忍俊不禁,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只是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太浅,另一人并未瞧见。
……
起先秦书礼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他以为秦乐回了学校。
昨天许慕清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是一段音频,或许本来是视频的,但是被对方稍微处理了一下。
内容无非是那婊子被男人插到大叫,逼里的水声都清晰可闻,用含着哭腔的声音发出下贱至极的媚叫。
“喜欢……最喜欢被慕清插……”
“我是母狗……是慕清的母狗…啊啊……啊……母狗……被插的好爽……”
“饶了我吧……慕清……求求你……饶了我……会坏的……”
“不要……太……大了……太大了……不行……不行了……”
“喜欢……最喜欢被你干……”
秦书礼听完便将手机狠狠扔了出去,冷冽的面容近乎结了一层寒霜。
那贱货在自己身下也是这副模样。
却从未说过,最喜欢哥哥。
想到那婊子挺着两个贱洞乞求男人进入的模样,他心中尽是厌恶与鄙夷,却又无法抑制的蒙生了一股酸涩之意,像一团烈火,无时无刻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所以许慕清质问他婊子在哪儿的时候,他告诉对方,那天将人从许家带出去之后便和萧弋找了个酒店轮了他两天,把人玩儿烂了,暂时用不了了。
“你发的那段音频很有意思,萧弋听了之后把他下面都打烂了,你知道的,那婊子的逼有多紧,可惜被我们玩儿了两天,都松了。”
“婊子胃口大,要不下次我们一起,三根肯定能满足他。”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完,满意地看着在暴怒边缘的许慕清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面无表情地梳理事情经过。
许慕清不可能只给他发了,萧弋必然也收到了,按照萧弋的性子来说,怎么着也得搞点儿事出来,可直到现在,对方都未出现过。
而且许慕清既然跑来质问他,那肯定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即使知道许慕清已经去过秦乐的教室,秦书礼还是去了一趟。
他一进门便有数道惊异的视线朝他投来,他长的极高,面容又俊美异常,几声清咳声过后,聚到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伴随着窃窃的交耳声,他厌烦的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了体委:“秦乐在哪儿?”
体委一愣。
秦乐一整天都没出现,今天许慕清也来他们教室找过……真是奇怪……
事实上,许慕清来过不止一次。
他昨晚上就去了一趟秦乐的寝室,但都一无所获。
那天,他爸将他叫到书房里痛骂了二十分钟,说他丢人现眼居然会看上一个男人,他极力辩驳与那人并无任何干系,心中亦在不断提醒自己,那就是个不值一提的玩物而已。
说到最后,不仅他爸,连他自己都信了。
下楼后他忍不住去寻那熟悉的身影,可客厅里除了李清月之外,空无一人,李清月告诉他,人已经被秦书礼带走了。
期翼转化为灭顶的恨意,想到那人的脸,他几乎瞬间便要发作,可就在这时,他爸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锐利的视线几乎将他扫了个透彻,瞬间,他反应过来了什么。
如坠冰窟。
极力掩藏那些莫名的情绪,他面无表情的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好像那人从未来过。
连续两天,他并未将思绪过多辗转在秦乐身上,没事儿人似的,甚至还抽出时间和他爸下了一下午的棋。
但他没赢过一局。
许父看出来他心绪不宁无心于此,便也没了兴致,看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玩儿玩儿也可以……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当真就行。”
玩儿玩儿?
他恍惚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脑子里全是许父说的话。
他可以玩儿……
秦书礼他们也可以。
别当真?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朝他招招手,他都会像狗一
', ' ')('样跟人走。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书礼刚刚说的话仿佛印证了他父亲的话,他们之间不过是玩儿玩儿而已,根本没什么真的。
被人轮了两天。
真的可笑。
宁愿上赶着被别人操烂,也不愿意呆在他家。
真是恶心。
他根本不配让人付以真心。
这个婊子,天生就是个贱货。
活该被人轮那么多次。
他拨通了许父秘书的电话,神情阴寒至极。
萧弋也联系不上了,他们大概是在一起的,既然秦书礼和萧弋可以一起,那他也是可以的吧,秦书礼说的没错,婊子胃口大,一根哪里够。
“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无所谓了,他爸知道就知道了,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必须知道那婊子的位置。
他父亲手下的效率向来极高,很快的,那边给他发了一个定位,甚至精准到了房间号。
看到那医院的名称时,他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心尖处像是被人攥了一下。
未多做思考,直接翘课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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