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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体育馆内最近的卫生间里。
两只乳房因遭受那两人的踢弄满是青紫,乳头也被萧弋揪到破皮,为了不被其他人看出什么他只能捂住前胸弓腰前行,好在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将外套解开,乳房上的痕迹至少要一两个星期才能散去,幸好刚刚把裹胸也捡了出来,可饱受凌虐的双乳要戴裹胸谈何容易,仅仅是轻微的触碰便令他的两颗乳球痛苦不已,强忍着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却忽然想到了萧弋说的话。
喉间酸涩难忍。
他的母亲是夜店里的酒陪,跟醉酒的秦先生发生关系后才有了秦乐,连二奶都算不上。那时秦先生已有妻儿,自然不会管他们娘俩的死活,他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直到……七年前,他妈妈肺癌去世。
他被带回秦家,见到了只比自己大三个月的哥哥。
看到秦书礼的第一眼,他就为之震撼。如果说他是树荫下最平凡的野草,那么秦书礼就是天上最明耀的辰星,优越的出生,精致的外表,还有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他很漂亮,就像是童话书里最优雅美丽的公主,彼时秦乐尚且年幼,找不出合适的形容,只觉得王子太过单薄不足以表达秦书礼的容貌。
秦书礼带他“认识”了另外两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漂亮男孩,他们三个站在一起是那样好看,相似的出生,对等的容貌,精致的像是柜台里的洋娃娃,他虽自惭形愧却又渴望靠近。
可外表美丽的事物内里却不一定与外表相配,有人生来就有一副好相貌,骨子里却早已腐败烂透。
正室所出的少爷极为厌恶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尤其是秦乐这种出生肮脏的野种,于是乎秦乐从进入秦家起就开始忍受秦书礼他们几人的殴打辱骂。
已经七年了。
而就在刚刚,萧弋和许慕清已经发现了他发育良好的乳房,许慕清甚至拍了照片,他不能确定许慕清会不会将其公之于众。
至于萧弋……
愤怒平息过后便是无尽的惶恐,他居然捏了萧弋的蛋……那个疯子不会放过他的……
他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后背惊出一片冷汗,心跳也开始紊乱,慌忙的从隔间中跑出,准备用冷水清醒一下,却听见洗手台传来了一阵水声。
这里旁边就有一个球场,秦乐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走到到外面的洗手台,余光瞄见了一个身穿黑色球服的高大少年,身形约莫和萧弋一样,他并没有细看,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浇。
旁边的球服少年却站直了身子,走到了他的身边,秦乐从余光里瞄见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虬结的肌肉线条流畅,只是皮肤太白了,和秦乐差不多,鼓起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臂上十分突兀。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这个学校里和萧弋差不多高的,除了许慕清之外也没几个,而且这么白……
猛地抬起头,镜子中出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影,那人正冷漠地看着他,眉梢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
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秦书礼。
秦乐惊惧的回过头,对方已然向他逼近,他想往后退,却猛地撞在了洗手台上,后腰被磕的生疼。
黑压压的影子投射在秦乐身上,秦书礼的母亲曾经是超模,他遗传了母亲优越的外在条件,再加上从小家里就配备了营养师,比发育一般的秦乐高了近二十厘米。
他站在秦乐面前,哪怕顶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却还是压迫感十足,何况秦乐还熟知对方的秉性,此刻,秦乐只觉全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不寒而栗。
“啊——”
头被猛然压在了满是水渍的洗手台上,猛烈的撞击让他的耳朵开始嗡鸣,镜子里秦书礼正冷冷地看着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薄唇微抿,鄙夷又厌嫌。
“我说过了,野种,别让我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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