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之后,迎上刘飞阳目光道“朋友,你穿的还挺得体,怎么能有这样的穷亲戚,太横、蛮不讲理,如果你俩走得近就劝劝她,这里是统一规划,早晚都得搬,还不如早点把字签了滚蛋,省的大家都麻烦,晚走几天出点事犯不上是不是?”
“你是夜未央的人?”
刘飞阳没回答,而是反问。
看来陈清如还真没让人撤走。
“夜未央?”
这男子一愣,随后傲然道“没想到你还知道点关系,但我们还真不是夜未央的人,夜未央在我们眼里啥也不是…”
“孔齐的人?”
刘飞阳又问道。
孔齐也就是孔瑞的弟弟,不同父也不同母,当初孔瑞要拆黑石村就是孔齐负责,只不过那时候刘飞阳是居民身份,现在则截然不同。
“你认识孔哥?”
这人蹙起眉,不得不重新打量刘飞阳。
这里的拆迁队分为两伙,一伙是陈清如的人、一伙是孔齐的人,他们都属于后者。
刘飞阳高深莫测的点点头,缓缓道“他见我得叫声哥,几个月前还见过一次,敬我几杯酒,但我没喝…”
这番话让光头心里一颤,心想眼前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不说孔齐自己有多大实力,背后可是有个叫孔瑞的哥哥,那是在海连竖起大拇指的存在,能叫哥只有两种情况,其一是年纪大、其二是实力够。
现在看来,显然是都不存在。
想到这些,他突然笑出来“朋友,你不会是喝了两斤假酒过来的?孔哥管你叫哥,你认为我会相信么?”
他说着,转过头看向里面的妇女,质问道“臭娘们,你家亲戚不会是小时候脑袋让驴踢过吧,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之所以敢这样说,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妇女真有个背景厉害的亲戚,不至于闹到今天这副样子,毕竟当下社会有个流行词叫“找人!”
妇女也有点懵,刚才自己骂他,他在笑,现在说话又让对方的人听不懂。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开口骂道“你家亲戚脑袋才让驴踢过,你全家脑袋都让驴踢过,滚蛋,赶紧滚,要不然等会儿我用大粪往你脸上浇…”
“臭娘们!”
他咬牙骂一句,随后又看向刘飞阳,表情已经沉下来,警告道“朋友,别以为知道两个人名就以为很了不起了,牛皮吹得太大放倒不像,我们确实是孔哥的人,但你要能劝她签字,就让她签,不能劝,就赶紧滚蛋,别耽误我们工作…”
“你可以给孔齐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得管我叫哥!”
刘飞阳斜眼看着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在某些时候说出来,反倒是让事情变得复杂。
“你是真傻?”他瞪着眼睛“你要说认识丁永强,我还得给神仙打个电话问问?”
“厄…”刘飞阳没想到能从这样的人物口中听到神仙的名字,一耸肩,无奈道“你也可以给神仙打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我…”
“凑,这小子真是个楞种…”
站在他身后的人已经看不下去,怒气冲冲的要走上来。
“哗啦啦…”
他刚动,就看这些安保齐刷刷上前。
“咋地,要动手是不是!”
这男子顿时怒了,转过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气势的喊道,随后抬起手又喊道“一群看门狗还敢来这里撒野,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是阳然安保的人我就不敢揍你们,在这里,即使打死你们,也是白打,明白么?”
他的喊声确实洪亮,震的刘飞阳耳膜生疼。
另一名男子也抬起手,气势上丝毫不落下乘的喊道“都他妈给我立正,站好!你们就是拿工资干活的,我们是用命赚钱的,谁他妈再敢动,全都给你们撂这…”
站在铁门里的妇女觉得气氛不对,又向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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