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相对,眼泪滴到了女孩的发尾上,湿了洁白的T恤。
梦醒,天蒙蒙亮,刚有点灿烂的光挂在云彩上,空气又燥又闷,苏繁却没有流汗,反而一身冷气。
“大早上摆个冰块脸给谁看?
人见烦的东西!”
声音的源头是厨房忙碌的母亲,她好像很不满家庭主妇的生活,只能用这种方式抱怨。
“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和你爸离婚了,依我当年的影响力,这么丁点大的房子,我不晓得能买多少!”
苏繁也不恼,端了碗筷自顾自盛汤。
不知道为什么,苏繁对自己的母亲又爱又恨,她感恩母亲在指点和压力下生下她,又痛恨母亲的喜怒无常,把她当做指使的人偶,不允许她获得任何自由。
依她母亲说的话讲:“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我小时候走几里地去上书,你生为我么儿,凭什么享受坐车的权利,我还能叫你骑老娘头上不成!”
随着犀利的声音一同来的,还有杨越家人的电话。
苏繁久久回神,拿起手机起身回房,太着急还被撒出来的汤烫了一下。
锁上房门,苏繁难掩激动,想象着杨越洒脱地站在她面前,指尖沾着篮球上的尘土往她脸上蹭蹭。
但这么长时间,最多的还是担心,随着她的想象和憧憬,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看到未接电话,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沉,无端地把人拉进了低压的氛围。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