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索性开始到处吆喝,说道:“把胡颉儿叫出来!不想栽在影卫手里的话,就赶紧替我把人叫出来!”
“他是谁?”
“影卫都来了?”
“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
为了更加引人注意,尉迟真开始到处砸摊子,影卫的姑娘们见状,起初不敢妄动,只是谨慎地跟随在尉迟真背后准备随时保护他。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来帮忙啊!”尉迟真看着眼前这群木讷的黑色人偶,话语间又砸烂了一个骨牌摊子:“把客人全都赶走,他肯定没那个气量能坐得住。”
赶走客人,得到明确的指令后,影卫们开始施展非凡的身手驱逐赌客。
须臾,胡颉儿骂骂咧咧地跑了出来,指着尉迟真的鼻子骂道:“伱个老小子,我怎么得罪你了?我可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大罪,居然要劳烦大理寺捕头亲自到场。”
“我今天没穿官服。”尉迟真找了地方坐下,让影卫守好大门及各处要地,渐渐将胡颉儿包围了起来:“今天来仅是为的私事,我要找一个人,他偷了很重要的东西,只要他把东西还回来,一切都能恢复原状。”
“哈?”胡颉儿看到影卫们盯着自己,不敢妄动,只回道:“谁?胆敢得罪我们尊敬的尉迟大人!让我胡颉儿找出来,一定扒了他的皮!”
“多谢你的好意,但是他得罪的人可不是我。”尉迟真道:“认识刘能吗,他父亲是个雕刻师,徒子徒孙很多,也算颇有家资。”
胡颉儿等着小厮呈来酒水,随后亲自为尉迟真斟酒,说:“我怎么认识这号人物,我就是个开赌坊的。”
“话说,尉迟大人到底是为了谁来的?”他慢慢凑进尉迟真的耳畔,问道:“不会是梅相公吧?这些影卫可不会轻易为了私人恩怨出来执行任务。”
尉迟真故弄玄虚,倒悬酒杯,在对方面前用酒水划了一条界线,回道:“此事我不便明言,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真不认识这号人物。”胡颉儿开始紧张了,仿佛感受到了背后的杀气,影卫们亮晃晃的刀已经露出一半:“要不……你改日再来?我动用人手替你找找?”
尉迟真满意道:“很好,你有这份心思,梅相公很高兴,阁下若是心里没鬼,不介意我让影卫在这‘黄粱一梦’内四处走走吧?”
“请便、请便。”
胡颉儿躬身欢迎,慢慢走开了,影卫随之四散而开,到处寻觅。
尉迟真侧目窥视,发现胡颉儿正在与小厮耳语,口中念念有词,多年在四处走访查案的经验使他慢慢学会读“唇语”的技能。
“门外……好像等着什么人?”
“谁?”
“虎贲中郎将仝允、广寒阁阁主梅星河。”
听罢,胡颉儿瞠目许久,似乎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看向尉迟真,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大人,可曾有眉目?我这地方敞敞亮亮,向来藏不住人。”
尉迟真看见影卫纷纷一无所获,于是决定暂且离开,一路上他向仝允和梅星河描述黄粱一梦二老板的异样,料定其中有诈。
不一会儿,仿佛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一个沿街乞讨的老人惴惴不安地跟了过来,影卫见其身形诡异,自然拦下,然而老人却异常兴奋,大喊着:“我知道你们要找谁!放我过去!放我过去!”
尉迟真欣然接受,把老人带上一起回去广寒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