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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阿珂!”
“这孩子到底去哪了?”
“阿珂姑娘难道遭遇了不测?”
白凤、慕容嫣、宇文轩三人相互顾盼,尽可能靠近一起走。尽管这林中荒芜,树叶凋零,几乎没有任何遮挡,但他们依然非常谨慎,围绕在慕容嫣四周展开搜寻。
宇文轩问道:“就让苏青兄弟一人在营地真的妥当吗?他自从那日惜别湘夫人便一直醉醺醺的,真叫人担心。”
白凤道:“既然苏兄不愿跟来,那便随他意,反正凭他身手断不会轻易落入太平道手中。”
平平无奇的官道在沧州的旷野里盘旋向前,这里是草原与平原的交汇地,时常能同时看见草坡与平地互相辉映,起伏不断。
枯叶落在上面化作孕育新生命的养分,吸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就比如,现在就有几只麻雀在那飞来飞去,它们在捡地上已经熟透的榛果吃,见到有人类打扰,亦不消停。
“过来。”慕容嫣伸手接住几只应声而至的鸟儿,再与它们耳语,续道:“去吧去吧!”
宇文轩不解道:“慕容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在拜托鸟儿帮我们寻找阿珂啊!”慕容嫣虽然愁容未解,不过一旦与小动物接触,她总会满心欢喜,仿佛少女般露出无暇的笑容:“放心吧,它们向我报平安了,那孩子现在很安全。”
宇文轩狐疑道:“是这样吗?难以置信……”
白凤道:“专心看路,不愿相信就不必相信。”
须臾,慕容嫣忽然停下脚步,让空中的麻雀落在肩膀上,说:“小家伙们回来了!是在说……那个方向!”
慕容嫣所指之处,有一个渺小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地平线上,她发丝凌乱,衣裳破了几个洞,半身湿漉漉的,像是刚刚从水坑里爬起来。
“阿珂……”白凤前去相迎,俞珂也走到白凤跟前跪下致意:“义兄,昨夜我与歹徒搏斗,不慎落入水坑,弄了个遍体鳞伤,现在才回来,请义兄责罚!”
白凤道:“先回去包扎伤口,其余杂事容后再叙。”
宇文轩先引路回营地,慕容嫣倒是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和阿珂有些眼神接触,便马上不安地看向别处。
营地内,苏青依然酒醉不醒,慕容嫣忙着帮俞珂包扎伤口,白凤则是和宇文轩商量接下来该走哪条路,看上去一切如常。
“怎么……还不走!”苏青的一通醉话惊醒梦中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作甚!”
话毕,他翻了个身子,继续呼呼大睡。
白凤对宇文轩说:“嫣儿的直觉向来准确,我们被迫耽误在这里一天,想来应该是花如意和獒隐在其中作祟。你觉得,花如意会不会易容成我们当中的谁,已经潜入其中了?”
“白兄,你这般看我,是不相信?”宇文轩道:“无论如何,我们只能继续向前走。”
白凤道:“只能如此了……先看看阿珂伤势如何,按照目前的状况,如果花如意要伪装作谁,失踪了一夜的阿珂是最有可能的对象。”
宇文轩附和说:“伤势不可能伪装,从高处摔下来,筋骨受挫也不奇怪。”
二人互相肯定地点了点头。
未几,慕容嫣从营帐内走了出来,白凤、宇文轩争先询问。
“嫣儿,阿珂伤势如何?”
“阿珂姑娘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说,她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慕容嫣犹豫片刻,不情不愿地回道:“阿珂她左臂脱臼,右脚摔折了,身上还有不少擦伤,我觉得如果是花如意,不至于这样伤害自己……可是,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就是阿珂,我没理由不相信的!”
白凤问道:“有没有试过去撕开她的‘人皮面具’?”
“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我做不到。”慕容嫣回答说:“如果她不是,那我该怎么面对阿珂?凤哥哥不在的时候,全赖阿珂我才能挺过来,我怎可以伤害她?要不,你们去做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