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具体时间的易迟迟只能拿话搪塞他,闻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张嘴想要说话,易迟迟却突然扑了过来将他压倒,眉眼弯弯道,“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我们还是干点快乐的事吧。”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响起,原本有着昏黄灯光的室内被黑暗笼罩。
鼻翼间有淡淡的药香袭来。
然后……
半夜好眠。
时间一晃,到了巫永飞和葛素娟结婚的日子。
易迟迟带着护肤品和闻时给她带回来的鸭蛋粉,口红之类的去了知青院为葛素娟上妆。
娘子军们聚在的一起是热闹的。
王楠她们看着易迟迟一点一点的给葛素娟换脸,眼里是明晃晃的震撼和惊艳。
柳兰更是羡慕开口,“之前我结婚迟迟都没把我画这么好看。”
易迟迟正在给葛素娟画眼妆,闻声头也不抬道,“你结婚的时候没这么多装备,我尽力了。”
别说柳兰,当初给王楠化妆,也都是极简模式。
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郎红今天和药子叔请了假没去队医室,闻声跟易迟迟道,“等我结婚的时候,迟迟你能不能给我也化个妆?”
“可以啊。”
前提是郎红结婚的时候还在靠山屯,若不然这个妆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完成。
周秋雨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会想结婚?”
郎红比她更奇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很正常?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这个问题问的好,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估摸着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反问,周秋雨楞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我感觉结婚没意思。”
图什么呢?
大部分男同志都和她那个父亲一样,本事没多少,脾气还特别大。
在家做大爷,出门做孙子。
在外人面前,论怂没人比得过他。
在家做大爷也一样,她母亲一句话就能惹得他上手一顿揍,她们这些做女儿的也别想逃脱。
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
但这不是最让她恶心的,最恶心的是母亲视而不见她们的苦难,还会加重她们的苦难。
大姐被人用三十斤粗粮换走了,婚后难产死亡。
二姐脾气犟,顶了一句嘴被打的鼻青脸肿,一气之下跳河赶上汛期尸骨无存。
然后是三姐……
若周家子女命都不好,她也就认了。
可弟弟妹妹的出现,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的父母不爱她们姐妹。
在她父母眼里和心里,只有弟弟妹妹才是他们的孩子。
她们姐妹算什么,撑死了就是个干活换粮换钱的物品而已。
并且,这种现象也不止她家有,老家那片全都是相同的情况。
好歹她父母还愿意让她们活着,有些人家看出生的孩子是女娃,不是丢了就是弄死了。
男性……
叹了口气,她说,“我感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比较好。”
不用白天做牛做马的上工养活自己,晚上回家伺候大爷和孩子。
还得防着男人一言不合开揍。
这样的日子,她只是想想就觉得绝望。
“我对结婚没想法。”
“其实结婚也没你想的那么差。”
王楠对她的情况有所了解,没忍住劝了一句,“做人得朝前看,过往的苦难不要去回想,心向光明你会发现,未来还是可以有点期待。”
周秋雨就笑,“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准备自己一个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