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e>
宁安宫。【s.】【】
太后穿着一身凤袍,梳着高高的旗头,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那淡雅的妆容里窝着一双灵动的眼,炯炯有神,甚至大放异彩。
她坐在一张太妃椅上,很享受地把整个人都窝在了上面,因为身子比较娇小,所以看起来会像是躺在摇篮里的婴儿。但是她穿的实在很华丽,这身上穿戴的,金的银的让人眼花缭乱,那些个珠宝首饰的个个头一个比一个大,让人瞠目结舌。
左丞相就坐在她的对面,虽然说是对面,但是两人中间还是隔着一层珠帘的,而且也有一些距离。他也不敢抬头去直视太后,毕竟她是后宫的人,而且穿的也不是很正式,这样也是大不敬。
太后端起旁边的茶水,吮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道:“左丞相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本宫的宁安宫坐坐了?”
这口气,果然就是一副皇家的嚣张范儿,也真不愧是太后,这整个幕国,连皇帝都是她儿子,她能不嚣张吗?
这女人倒是越来越令人作呕了,原本当初她入宫的时候,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起来清纯可爱,也没有什么心机,就是这后宫明枪暗箭太多了,后来的她,渐渐成熟,渐渐变成了一个有心计的恶毒女人,然而这些年,自从做了太后之后,便更加为所欲为了。
其实朝中很多大臣对太后都颇为不满,只不过都藏在心里不敢说罢了,这太后毕竟是太后,连皇帝都不敢动她。
左丞相毕恭毕敬地装孙子,说道:“太后,闫培闫大人死了。”
“哦?”太后眯缝着眼,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虽然语气上似乎有一些升调,但是就好像只是在为了说话而说话的样子,皮笑肉不笑,淡定自如,好像就不关她的事儿一样。不过也是,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儿。
她瞧了左丞相一眼,看左丞相那着急的样子,她知道肯定是还有什么话儿要说,可就是故意绕弯子,绕得左丞相更加着急了。
“太后,闫大人可是一直拥有朝中一半朝臣势力的人物啊!”左丞相终于强调出了闫培的重要性。
太后只是冷冷地笑道:“左丞相,你应该知道,后宫是不能涉政的。你怎么不把这个事儿,当面说给皇上听呢。”
太后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唔,最近真的是,为了后宫的事儿操碎了心啊,还要管朝廷上的事儿,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啊,管那么多闲事。之前是白青还不怎么懂事,而且一些拥护白羽的朝臣未除,她怕白青优柔寡断才出面帮白青扫清障碍的。现在白青基本上能够自己处理了,白羽也没有说要夺回自己的帝位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哎呀!”左丞相叫了起来,“这皇上……这皇上过于仁慈,才会纵容那个闫培发展到现在这么强大的势力!现在皇上想要除掉闫培,都没有什么机会,但是闫培突然死了,百姓便会自然而然地怀疑到皇上来啊!而且这几个月,战王府那边,好像也有了些动静。”
“什么动静。”关于白羽和他娘德妃的所有事情,她倒是很感兴趣,因为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会过来夺取帝位了。
“这几个月来,闫培和白羽的来往密切。这闫培,死之前还去了白羽的战王府,临走之前春风满面。还没走多久,他的仆人就从战王府里抬出一箱箱东西回到了闫府。”左丞相仔细回忆着,又加以推敲,“这么光明正大的贿赂,现在这事儿落在老百姓手里了,那是真的对我们不利啊!”
左丞相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苦口婆心。唉算了,谁让自己当初目光短浅把自己的女儿王萦钰送入了白青的后宫做了美人,就算自己不帮这个皇帝吧,他也总得帮帮自己的女儿女婿吧。
说起来这左丞相和太后也要有一些亲戚关系可说了,但是这太后可不认他,这王萦钰怎么说也是个妾来的,不,那一个美人的封号,恐怕连妾都称不上。
太后点了点头,顿时觉得左丞相说的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招呼旁边的宫女,说道:“去,把皇上叫来。”
“诺。”那宫女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回过头来,太后便接着问:“你方才说的,可都当真?这白羽果真要造反?”
左丞相扶额道:“哎哟喂我的太后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怎么您还不知道呢?现在京城的人都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白羽,一派支持皇上,但是现在看情况,恐怕再拖下去,情况对我们不利啊。”
“瞧你说说的,皇上毕竟是皇上,白羽的哥哥,怎么说这白羽也得让啊。他就算攻城,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可能让百姓心悦诚服呢?太后笑了笑,继续慢悠悠地喝着她的茶。
“太后你可别忘了,这白羽可是有战功在身啊!”左丞相提醒道。
这白羽就算再不济,也有保家卫国的功勋在身上,为了幕国,他流了多少鲜血,挥洒了多少汗水,为幕国做出了多少贡献。每一次出征,传回来的都是战王爷大破敌军亦或是战王爷大捷的消息,在他们高兴的同时,也在增加他们的负担。
这样下去,白羽渐渐地就赢得了民心,那么白青可怎么继续当这个皇帝?
而白羽的野心也是不小的,让他一辈子去做个战王爷,唤作白青,恐怕也是不肯的。
太后一听,想了想也是,觉得有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