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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那老东西的药还真挺灵。”
阎公公满意地打量着醒转后双目清明的孟纯彦,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往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孟大人可想清楚些了?”
孟纯彦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并未作声。
“行吧,那咱就继续耗着。你们几个,把东西都拿出来,给他瞧瞧。”
伤痕累累的右手被迫提至半空,食指也被攥紧,蛮横的力道使刚包扎好的伤口再度刺痛,渗出丝丝血红。孟纯彦侧目望去,只见地上摆了一壶酒、一根点燃的蜡烛、以及一卷棉布,内中寒光点点,竟是数百根精钢长针。
“孟大人可别轻看了这小玩意儿,它们磨人得紧呢。”阎公公拈起一根细长钢针,在酒壶中搅了搅,似笑非笑地道:“只要几十根扎进去,军中硬汉都扛不住。与其到时候哭爹喊娘地讨饶,不如现在把话说了,好歹存个体面。”
长针抵在指尖,寒芒分外逼人。孟纯彦深吸一口气,咬定银牙,决绝地闭上双眼。
“好,我看你能倔到几时。”
阎公公用刑老辣,让钢针不疾不徐地前进,一路缓缓转动,钻进指甲的缝隙,深入根部。十指连心,痛穿骨髓,孟纯彦勉强压下所有惨呼,奋力挪动右手,身体挣扎着翻向另一侧,锁链碰撞出清脆声响,在周遭久久回荡。然而,无论他怎么试图挣脱,都避不开愈扎愈深的长针,右手食指在强硬的钳制下分毫动不得,指尖泛起青白,指甲内却晕开鲜红,长针在嫩肉中残忍搅动,其上酒液刺激着伤处,更加剧了这份噬心的痛楚。
一针用完,孟纯彦已是大汗淋漓,额角青筋毕现。阎公公又抽出一根长针,置于烛焰上炙烤,口中笑道:“怎么样,这滋味儿不错吧?孟大人是想再试试,还是打算告诉我点什么呢?”
孟纯彦背对着他,半点动静也无。
“看来是想再试试呢。”
不过眨眼工夫,烧热的长针便以迅雷之势刺破中指,无情地嵌入甲缝。孟纯彦先是抽搐了一下,随后疯狂地挣动起来,喉中堵着含混的呜咽。众番役联手将他制住,只见那苍白的脸上清泪纵横,唇瓣瑟瑟发抖,涌出些许血沫。阎公公骂了几句,忙叫人掰开他唇齿,才发现只是咬破了舌尖,并无大碍,便趁机塞了个铁环进去,两侧皮绳紧勒在后脑,以防他当真自尽。
“疼?疼得受不了?”阎公公冷笑着,旋动那两根插在指甲缝里的钢针。“不如认罪吧,认你们结党营私、串通谋逆之罪!”
孟纯彦被逼得泪水涟涟,惨叫自无法闭合的唇齿之间传出,更惹来一阵嘲讽。他却瞪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猖狂的人影,眸中写满愤恨。
又一针刺下,痛极的哀鸣溢满刑室。孟纯彦挣扎得实在太厉害,番役们便直接将他绑上刑椅,全身都用麻绳和铁链牢牢束缚住,掌心更是被迫紧贴扶手,只余十指在外,承受钢针穿刺的酷刑。
“给你传递消息的人,是谁?”
“结党谋逆的罪,你认还是不认?”
“是不是睿亲王在背后指使?你们是否要拥立他!”
声声逼问如刀,伴随着指尖上惨烈的痛楚,狠辣地划过识海。孟纯彦双目红肿,喉咙嘶哑,火烧火燎地痛。其状凄惨如此,却还在不停地摇头,番役们看得心头火起,下手更暴虐了几分,甚至将长针反复抽插、上下拨动,逼出一阵又一阵无助的颤栗。
半刻钟后,双手指尖已被钢针插满,痛苦地僵直着。指甲内鲜红一片,竟如女子染了凤仙花的手,煞是好看。然而尖端处寒芒点点,血珠接连滑落,昭示着艳丽之下的一桩人间惨剧。
口中铁环被取下,孟纯彦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头颈后仰,努力忍耐着刺痛,浑身冷汗直流,额角青筋狂跳,眼前一片泪意朦胧。冯如晦不知何时又踱了进来,端详着孟纯彦的惨状,挖苦道:“瞧瞧,好个光风霁月的探花郎,不过被问了几句话,就吓得手都不稳了。”
孟纯彦兀自喘息,并未理会。
“你这么废物,竟然能中探花,可真是奇怪……哦,差点忘了,其实不奇怪,毕竟你出身于藏污纳垢的稷下书院。平日里最喜标榜清流,实则聚为朋党,妄图一手遮天。多亏千岁明察秋毫!”
“……荒谬!”孟纯彦咬牙撑起身子,与冯如晦对视。“何曾……何曾有过什么……朋党……”
“哼,满朝衣冠,倒有三成出自稷下,还说不是朋党?”
孟纯彦闻言,竟轻笑起来,引发一阵呛咳,那笑声也未曾消歇。
“笑什么!疯了不成?”
“……咳咳……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咳咳……畜生……怎么会懂……”
冯如晦面色沉了下去,又掏出绢帕,捏住孟纯彦饱受折磨的手指,恶意地揉弄。
“嘶……你……你扪心自问,到底……呃……到底是谁……谁在……一手……遮天?”
阎公公冷眼瞧了半晌,直至此时才笑道:“冯大人莫动气,这逆党狡猾得很,要对付他,得耐心些儿。咱
', ' ')('们缉事厂别的没有,让人松口的手段多的是,且慢慢儿耗着,早晚撬开他的嘴。”
“是本府心急了。阎公公精于此道,还是您请。”
众番役立刻动手,将钢针烧热,在孟纯彦足趾上也用了一轮针刑。剧痛难当,孟纯彦几近声嘶力竭,全身紧绷,挣扎片刻不歇,麻绳磨破了包扎伤口的布条,渗出一片又一片凄艳的红。每当挣扎稍弱,就有番役将烈酒浇淋在他十指指尖,热辣刺激着伤处,迫使他清醒地承受折磨,更将痛苦放大了数倍。
等到足趾也无处落针,阎公公眯着眼睛在孟纯彦身上逡巡半晌,最后看中了胸前两点红樱。
“这处玩弄起来可有趣得紧呢。孟大人要不要试试?”
敏感之处被人掐在指间,不住地揉搓揪弄,直至肿胀。屈辱滚滚而来,孟纯彦死死咬着口中铁环,眼底泛起血丝。
“你最好现在开口,否则我就扎烂这两个小东西,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孟纯彦含混地骂了句:“……混账!”
钢针抵在红樱一侧,旋拧着推进,欺凌敏感的嫩肉。带伤的胸口剧烈起伏,行刑者的动作却毫不迟滞,更有人将他头颅强行按下,逼他眼睁睁地看着长针横贯红樱,血珠与泪珠齐落,分外凄迷。
“啊!”
不待他缓过半口气,阎公公便将长针猛然抽出,反手一刺,又把红樱竖着贯穿!
“可怜见的一对漂亮小东西,今儿要遭大罪了。这事怪谁呢?怪你们上面那张不知好歹的嘴吧!”
手腕再一转,染血的钢针极速抽离,竟换了位置,敏捷地钻入红樱上狭小的孔洞。孟纯彦难以置信地惨叫一声,睫羽软绵绵地垂了下去,阎公公立刻取过烛火,炙烤着扎进红樱的长针。脆弱之处的灼痛将神志唤回,钢针依旧寸寸深入,如毒牙尖利的灵蛇,要将他肺腑啃噬殆尽。须臾,阎公公感应到那长针已抵上白骨,便不再推进,开始上下弹弄尾端,可怜的嫩肉在凌虐中轻颤,迫出一声声呜咽。
“认不认罪,嗯?”
“滚……你滚……滚……啊!”
他不肯松口,另一朵蓓蕾便也遭了同样的刑辱,血珠串连成线,缓缓滑下哀颤不已的胸口。深入红樱的钢针并未取出,仍不时受着拨弄,在嫩肉中翻江倒海,连喘一口大气都是锐痛。阎公公挑起孟纯彦下颌,再次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容,尖声道:“你以为这就到头了?告诉你,远着呢。再不乖乖地招供,我就让这针好生伺候你下面那个小宝贝。”
孟纯彦昏昏沉沉的,一时没明白那话什么意思。直到玉茎被人恶意地托起,寒芒从眼前闪过时,他脑海中惊雷乍起,轰鸣一片,惨呼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
“怕了?”阎公公在他耳畔低喃。“没关系,来,把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告诉我,从此便什么都不必怕。”
之前疗伤的时候,前庭和后庭的束缚也被解开,用清水洗过,秽物尽除。而今,玉茎被人捏在掌中把玩,棉绳束缚的痕迹犹在,更显得脆弱可怜。阎公公见状又笑道:“啧啧,小孟探花脸长得俊,这宝贝也秀气得很。等会儿用针穿进去,闪闪亮亮的,更好看呢。”
孟纯彦斜睨了他一眼,拼命压下心头惊惶,屏住了呼吸。
“好,那咱就装扮起来罢!”
长针刺下,残忍地贯穿玉茎,惨痛难言。且不论旁人,就是冯如晦在一边瞧见这幕,也不免打了个寒战,隐隐有反胃之感。趁着众番役都专注行刑,无人在意自己,冯如晦便默默地退了出来,扶着门口一棵老松,着实干呕了几声。
“大人,大人?”路过的差役见状,忙跑过来询问。“大人不舒服吗?”
“无妨。”冯如晦直起身子,深吸几口气。“缓一缓就好了。”
“瞧着您脸色不大好,莫非撞着什么了?”
刑房内传出凄厉哭喊,一声惨过一声,直听得人心惊胆战。那差役顿时明白了些许,望向那阴森晦暗的门口,一时语塞。
“别去看。”冯如晦摆摆手道:“那群宦官实在……说到底还是没根儿的人,手段够毒,够阴,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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