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审问山匪络腮胡子时,坟圈边山豁子里,邱致中与顾长庭亦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生怕箫郎有个什么闪失。
“将军,没事儿吧!”顾长庭爬上大柳树所在土坡,急切间匆问出口。
“啊?将......,将军!你们是兵?!”络腮胡子听得话音,大骇。
箫郎无奈叹了口气。
“马大棒子现在何处?”
“你们那什么马大寨具体位置在哪儿?!”萧靖川追言问。
“额......,这......,将军爷,您这不是要我命嘛!”
“他马大棒子狠的嘞!”
“我要是......”络腮胡子满脸难色,推诿着。
可亦不等其讲完,忽地西南向山林子里再次传来枪声!
萧靖川估算,应是刚那负责接应的三山匪在林中跟自己不知哪个小队撞上了!
“将军!那个方向,应该是李虎臣带队!”长庭提醒。
言毕,萧靖川计较下,甚觉事不宜迟,遂不打算再于柳树下停留。
砰!又是一响!
“啊!哎呦,你!”
箫郎毫无征兆,举短铳朝络腮胡子另只肩膀又开了一枪,以彻底打消此山匪所有还击能力!
随后,其镇定再度给短铳装弹时,开言道。
“长庭,我与飞宇(邱致中)一骑,你带上这个活口另乘一骑!”
“咱们时间不多,这儿枪声一响,耽搁久了,恐那马大棒子有所异动!”
“快!去找李虎臣汇合,看统共抓住几个舌头,再行审讯!”
“是!”顾长庭领命。
语罢,箫郎亦装填完弹药,兀自向稍远处许家族人方向望了一眼,不肯停留,翻身上马后,一手拉邱致中,将其提上马同乘!
“走!”
“驾!”
随其双腿猛然发力,一夹马腹,高头枣红大马嘶鸣一声,甩开四蹄,奔着西南方向便疾驰而出!
身后,顾长庭亦将络腮胡押到马上,匆匆追赶。
............
大柳树下这一幕,稍远山道上那边厢,可就真真是越看越心凉啦!还瘆得慌!
“啧啧啧......,哎呀,嘉霖呐,这小子身手竟如此了得!”
“你说这会不是某个别处山头的小霸王,上咱这儿抢马大棒子地盘来了?!”嘉禄揶揄。
“去去去!就这两三人,就抢地盘?”嘉霖死硬,不愿松口。
“呵呵呵,也是,那抢不成地盘,又打死了人,嘉霖呐,红雯那丫头看来是回不来了!”
“你那钱......,依我看呐,肉包子打狗!你这回算彻底让他小子给涮了!”许嘉禄故意戳人肺管子。
可当下,许嘉霖又能如何呢?
要说去追,人家策马扬鞭,已然扬长而去!
即便没走,对方手里也有真家伙,就身后这十几族人,谁人敢上呐!
遂不消嘉禄言说,许嘉霖此刻这心情,已然是跌落谷底,悔恨万分!
万般悲愤涌上心口的他,一时气血疏解不开,竟眼一翻,当场晕死了过去!
“哎!哎......,嘉霖,嘉霖!”
“快,快呀!来人,把嘉霖抬回去,找吴大夫,快!”
“哎呦,你怎么......,要知道你这么大气性,刚我就不挤兑你了!”
“这怎么话说的!快!快呀!”
许嘉禄手忙脚乱吩咐着,平日里老哥俩斗气耍贫嘴,那是当日子过的,可但凡真是谁倒下了,亲情总归还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