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川有意将太子之事透露给许家族长,毕竟日后在九龙镇行走,还需他这一族之长多方帮衬,遂言明来意与正事身份就显得势在必行了。
那许嘉霖闻听此讯息,惶恐不已,坐立难安,萧靖川好言相慰,将其安抚落座,这才继续娓娓道来。
“一来,我领兵护太子一路南赴,道阻且长,并非一朝一夕能通达,遂打算在你这镇上多耽搁些时日,军队既要整训,亦需募兵,这方面,还望族长届时能多多帮衬!”萧郎言。
“自然,这是自然!”嘉霖回。
“二来,我今早所提,要于镇中设学堂医馆之事,亦并非虚言。”
“我之所望,是想日后即便所部开拔出山,此地亦作我军根据之所在,我会留部分兵士在三坡界,既进山剿匪,护一方百姓安泰,又可渐次扩展实力,以求来日兵发北境,能里外呼应,多路出击!”
“这一事项,咱先前有约,还望族长尽力帮办,尽早在镇中购得两处大些的宅院,也好早立名目!所需钱款,我亦早已备下。”萧靖川续言。
“恩,恩,好!将军放心呐!怎敢再收将军金银,此事我族中协调便是,明日一早,我就去商谈走动,定将该事办妥!”许嘉霖再应。
“诶,不可不可,与民无扰!钱款一定要给,族长不必再辞!”
“还有,这其三,太子殿下身份贵重,其一干所有消息,切记暂不得外泄!”
“如风声走漏,难免徒惹灾祸,届时举镇不宁,实非你我所愿!”
“此一条,族长定当切记!”萧靖川嘱咐。
“啊!对对,将军放心!小民定不敢随意外传!”
许嘉霖应承着,一旁红雯沏得了茶,恭敬奉至桌前。
萧郎有意瞧了红雯一眼,其父会意,忙再追说。
“哦,放心,待会儿她母女三人,我亦会着重叮咛哒!”
闻言,萧靖川颔首,不再细究此事。
片刻过去,萧郎品茶不再言语,许嘉霖从旁陪坐,瞧出其似有事毕要走之意思,遂识趣的扭头冲红雯、婧仪笑言。
“哈哈,对啦,红雯,婧仪呀,你们两个去二楼,多找些被褥铺盖来,将军的兵今夜就宿在外面的巷子里,这天寒地冻的,多找些出来,好给兵士们取暖之用啊!”
听及此话,那娘三个皆是一愣,遂许嘉霖又好一番解释,这才说动母女三人动起手脚来,楼上楼下一通忙活。
随后,待得被褥准备差不多了,萧靖川从外面叫来两三兵士,帮着将几大捆被褥及一些厚棉服带出,分发给缺少帐子,衣着单薄的兵卒们。
许嘉霖本又再三挽留萧郎留宅中住下,但均被萧靖川婉辞了,执意不入民宅而与兵士同宿巷中,许家族长无法,遂也只好从了他的意。
别过归宅,许嘉霖反手将宅院门闩上,转身却瞧着自家二闺女婧仪呆立在院子里,不知何意,遂便走至近前探问。
“诶!婧仪呀,你这是怎么了?!”
许婧仪见父亲走近,一个激灵,不愿答言,甩身哼了一声,就直奔二楼去了。
独留许嘉霖于原地一脸懵。
许王氏见状从堂前走出来,搀着嘉霖往堂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