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胖子来的时候,我正在做饭,他拎着酒进了厨房,还不忘在我面前显摆一下。
“天真,胖爷我没骗你吧。”
我回手怼了他一下,“没看小爷我忙着呢吗?你先去坐着歇会,饭马上就好。”
“我们家天真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停停停,打住。”我转身白了他一眼,“来,干点活,帮我把菜放桌上。”
“得嘞。”
胖子端着菜走了,我终于能清净一下了。
这人上了岁数,话多,也正常。
“来,最后一道菜。”我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胖子见状起身帮我接了一下,我把围裙随意搭在椅背上,“别看我了,吃吧。”
我坐下随手给闷油瓶加了几筷子菜,见胖子一直盯着我,我只好也给他夹了点。
可胖子并没有就此放过我,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胖子,你老看我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天真啊,不是胖爷我找茬,你这菜的偏向性是不是有点太……”
我应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张口就来,“哪有啊。”
胖子给我夹了一筷子凉菜,“您自个尝尝,天真,你实话跟我说吧,你今天是不是把卖糖的打死了?”
我伸手摸了摸后颈,干笑了两声,“那可能是我把糖和盐放错了吧。”
还好有盘花生米。
这个小插曲过后,我和胖子喝了不少酒。
酒过三巡,胖子开始有些微醺,话也多了起来,“天真啊,我现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笑了笑,“胖子,你什么时候还会拽成语了,是不是偷偷进修了?”
“你这话说的,胖爷我进修能不想着你吗?来,走一个。”胖子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我也跟着喝了一口,辛辣的酒顺着喉管滑下,带来一阵灼烧感,我抬眼看向胖子,突然觉得他那句话说得没错。
真的是恍如隔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这一刻,我却感觉回到了十年前,如今我们依旧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仿佛时间从未改变过。
我下意识转头去看闷油瓶,正好撞进了他的眼底。
我们三个,永远都是一体的。
三个人,才是铁三角。
安顿好胖子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水池里的碗,迟来的拖延症让我现在没心情洗碗。
我有点想闷油瓶了,我现在就想看见他。
我走出厨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闷油瓶,当时,我恨不得把天花板卸了,看看他到底在哪个通风管道里藏着。
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我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失聪的耳朵终于恢复了听力。
这浴室的流水声这么大,我刚才怎么没听见,但我现在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三步并两步上去一把拽开了浴室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或许我应该庆幸闷油瓶他不锁门。
水雾缭绕下,闷油瓶的肌肤几乎白得透明,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到脊背,腰腹,以及……
我顺着水珠往下看,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估计是我没有做好表情管理,闷油瓶只扫了我一眼,便拿起浴巾围上了下半身。
说时迟,那时快,我快步走上前,以一厘米的身高优势强行对闷油瓶来了个壁咚,正当我打算再来一个强吻时,却被面前的手臂拦住了去路。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时间我们谁也没说话,他居然曲臂挡在我们中间,他竟然防我。说实在的,我多少有一点心虚,但借着酒劲我可以装一下,酒品不好我也认了,不过我确实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来祭奠我逝去的青春。
“小哥,我跟你说个事。”虽然现在这个场面说什么都很奇怪,但我得转移他的注意力,万一他一会随便来一下子把我弄晕了怎么办,毕竟这事他干过不少。
跟他硬碰硬不行,我得智取。
闷油瓶没有动作,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我现在下半身涨得有点厉害,但我想借着酒劲,问他个问题。
“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知道。”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却莫名觉得有点失落,我到底在奢求什么,明明知道没有结果。
“但你和别人不一样。”他看着我,说这话的时候和平时没两样。
我还以为在做梦,于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感袭来的瞬间我只感觉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充斥在心口。别的不说,按照我的脑补程度来算,他这话的意思跟直接表白没差。
刚才提心吊胆的,现在终于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我一把抱住他,他身上的水渗透了我的衣服,带来一丝凉意,我凑到他耳畔,轻声道:“张起灵,我喜欢你。”
喜欢了很久,很久。
闷油瓶沉默了片刻,他湿漉漉的头发扫过我耳侧,痒痒的,而后他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