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宋秉成冷笑一声，继续埋头噼里啪啦。谢期问：“你不是登不上矩阵了吗，这串代码是哪来的。”
“你找资料的时候，都不备份的么？这些都是近期我浏览过的社会新闻。”幕布上的信息流重新加载，宋秉成呵呵反问。
谢期：“你家的终端机就存档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为什么不是新式……”她声音骤然一卡。
宋秉成抬眼看她。
新式战机程序，沙盘推演结果，工程图纸……这些名词几乎是下意识就要从舌尖弹出来，幸好她声带做过义T化，才能让声音听上去毫无异样：“新式玩偶类人，你们Si宅Beta的最Ai。”
这话听上去有点像是Alpha在对Beta秀优越，但是宋秉成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语言导向，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谢期，脸庞平静清秀，他慢慢哦了一声，继续低下头。
宋秉成很喜欢思考，但却没有太过强烈的表达yu。他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对很多事物的探索停止在恰到好处的一步，因而既不容易盲从，也不会被轻易误导。
他垂下眼睛似乎真的不在意，岁然却直接多了，问道：“话说回来，朱律你有想起什么吗？”
谢期顿了一下，皱眉：“没有，想不起来。”
“这就奇怪了，”岁然嘀咕道，“我们需要记忆来对自己产生认知，你拥有客观常识，却没有关于自己经历过的记忆，这样不会产生认知失调吗？”
宋秉成从后面幽幽飘来一句：“或许她已经认知失调了，并伴随着她失忆前的一些心理疾病。”
大脑皮层像是被针狠狠扎过，心脏猛地一跳，血Ye冲到头顶，谢期转头看他。她的目光十分锐利，充满压迫感，格外锋利冰冷的杀意包裹住宋秉成，他不再说话，继续调取新闻，只是动作越来越僵y。
两个家禽都没杀过的年轻Beta在这种刚从战场下来，杀过人T1aN过血淬炼出的凛冽杀意下心跳都要骤停了。岁然伸手抓住谢期的衣袖，低声说：“冷静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瘦瘦的手指攥住她的衣袖时有些颤抖，谢期反应过来其实岁然是在害怕。
仿佛被冷水一激，谢期回过神来抬手捂住眼睛，良久才低声说：“……对不起。”
岁然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谢期扯着嘴角说。
她脚步缓慢地走向椅子，神经紧绷到发痛，短暂褪去的疼痛又因为宋秉成的三言两语唤醒了，自厌自弃的情绪再次袭上心头，坐到椅子上时，脑中浑浑噩噩想起一句话。
［除了苦行之外，过去的日子留下的只是悔恨，如此宝贵的生命，却没有收获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