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梅若雪奔进破屋来,林凤生忙示意她不可喧哗。梅若雪拉着他来到破院中,急切的道:“莫老伯的伤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林凤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说调息一阵就会好的。追到姓古的和那个救他的人了么?”梅若雪也摇了摇头。
林凤生道:“追不到也好,那人武功这么高,连莫老伯都被他打伤,就算你追上了他们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被他打伤。”梅若雪道:“你放心吧!那人也受了伤,我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叫丐帮的人一路追下去了。”
林凤生道:“你怎知道他受伤了,你看到他们了没有?”梅若雪得意道:“因为墙头的瓦片被他踩碎了两片,那定是受了伤真气浊滞所致。加上他手上提着那姓古的,重量凭空增加了一倍,一路上便留下了不少浅浅的脚印。我顺着脚印追去,发现他们骑马向北逃了。于是就让石副舵主派人跟着马蹄印追去。”
不一会儿,两名副舵主和一些丐帮弟子也陆续返回废园,都是气喘吁吁、骂骂咧咧。一起前去探望莫衷是的伤势。
只见莫衷是头上白气氤氲,脸上忽红忽白,衣衫尽被汗水浸湿。众人心知他运功疗伤已到了紧要关头。虽然关心他的安危,但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息。又过了一炷香时分,莫衷是吐出一口淤血,缓缓睁开眼来。
林凤生喜极而泣,抢上去扶起,哽咽道:“莫伯伯,您终于好了,这可惊煞晚生了。”莫衷是摸了摸他的头,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也不怕人家姑娘家笑话。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快别哭了。”林凤生伸袖拭了拭眼泪,破涕为笑。梅若雪、段徵羽和丐帮众人也纷纷上前慰问。
莫衷是道:“云南分舵众弟子听了,古名誉通敌叛国,罪不可赦,你等务须全力查访,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诛杀此獠!”众人轰然答应。莫衷是又道:“蒙古鞑子即将来犯,众弟子当时时谨记国家危难,联络群豪,勤练武艺,以为江山社稷尽一己之力。”众弟子又齐声叫好。
莫衷是指着林凤生等人道:“这三位是老叫花新交的小友,你们多亲近亲近。今日虽然未能处死奸贼,但他已无法在我舵中继续作恶,我此来要办的两件大事也算是办完了。大家平时也难得聚在一起,今日便痛痛快快的喝它一场,快去买就买肉。”从腰间解下一袋银两抛给众人,众人欢天喜地的去了。
到了晚间,废园之中篝火熊熊,酒香四溢,众丐杀鸡屠狗,烹而食之,好不热闹。周济怀带领众人先向莫衷是敬酒,然后又纷纷来敬林凤生等人,说起当日在兰溪酒楼相识的情形,众人对他的人品更是大加赞赏。林凤生盛情难却,连陪了三大碗烈酒。梅若雪更是来者不拒,连饮数碗,众人大声喝彩,夸她酒量了得。段徵羽勉强喝了半碗,便推辞不喝,向莫衷是告辞回了客栈。梅若雪笑道:“这位段公子酒量如此不济,倒真像个姑娘家。”
众人闹了一阵,莫衷是起身道:“大家静一静,听老叫花说句话。”众丐登时安静下来,停杯坐在原地听他训示。莫衷是又道:“那姓古的贼子是老叫花的徒弟,这你们都知道了,这逆徒干出这等该死之事,说起来也是我有眼无珠,教导无方。老叫花向各位舵中兄弟赔罪了。”说完连喝了三碗烈酒。
众人纷纷道:“是他自己做的孽,莫长老无须自责。”“舵中兄弟都感激长老及时替我们揪出了奸细,长老此言可折杀弟子了。”……
莫衷是又道:“大家不怪罪老叫花就好,好在这贼子已被清除出本帮,但舵中不能一日无主,今日便由老叫花一力主持,两位宾客作为见证,众弟子比武切磋,推选一位新的舵主如何?”众丐震天价叫好,七手八脚的腾出一片空地来。
比武决胜,拳来脚往,各显神通,表过不提。最终周济怀技压众人,人品也是无人争议,又得林凤生大力推赞,顺理成章的成了丐帮云南分舵的新任舵主。副舵主则仍由原先两人担任,两人在比武中输得心服口服,自也没有半点异议。众弟子纷纷向他道贺,莫衷是也说了些勉励之言。当晚林凤生喝的酩酊大醉,梅若雪一味逞强更是人事不知,由几名丐帮弟子扶回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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