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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把我想成是你的儿子再碰我】
“嘭!”铁制的门被走进来的人推上,巨大的动静将绑在柱子上的人惊醒。
廖呈睁开眼看向门口的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如恶狼般瞪着他,“你还想做什么?”
姜羽向他走近,淡定的神色如同没看见他眼中的愤恨,“我还有件事需要问你。”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匕首。
廖呈闻言讥讽地笑了出来:“你想知道的事我未必想告诉你。”
姜羽无所谓道:“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关心他的死活。”说完打开了匕首,“那还剩最后一件事。”
他凑近了神色惊惧的男人,冰冷的双眸泛出一丝笑意。
“啊啊啊——!”几秒后一声惨叫声穿透大门,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门外的守卫依旧纹丝不动地矗立着,丝毫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所触动。
鲜血从男人侧颈处长长的刀口溢出,逐渐浸染了衣衫,他颤抖地喘息着,眼中嗜血的光芒如同要将身前的人生吞活剥。
“你这样看着我像是我要杀了你一样。”姜羽擦着刀刃上的鲜血淡淡地说道,“我和你之间还没那么大的仇,不过,祁勋会怎么对你我就不知道了。”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廖呈陡然一慌,盯着越来越远的背影猛地吼道:“你刚刚是想问我你那个赌鬼父亲的事吧!”
姜羽停下了脚步。
廖呈艰难地扯出笑容,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确实在我手上,只不过再拖下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姜羽将匕首收进口袋,“是吗,如果你还有机会活着回去的话,那还要麻烦你送他最后一程了。”
廖呈低笑了两声,“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他吗?”
见人没有回应,他忍耐着疼痛继续说道:“你应该清楚我对他可没什么兴趣。”
姜羽不欲再听他多说,继续向门口走去。
廖呈提高了声响,“为了从他嘴里得到你的下落,我可没少费工夫,不过你的下落没问出来,他却吐出了很多其他有意思的东西。”
姜羽背对着他冷冷地问道:“所以呢,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廖呈阴狠地盯着他:“我知不知道确实没那么重要,只不过,祁勋知道吗?”
姜羽依旧没有转身,他不想让身后的人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廖呈脸上逐渐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不知道,因为,他的人也在查你,而你仅剩的一个亲人却在我手上。”
“而且我还知道,你并不希望他知道你的身份。毕竟,那场婚姻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段不堪的往事,而且那个女人当初可给祁家带来不少麻烦,指不准祁勋现在还恨着她呢,更别说去接受一个十几年后突然冒出来的儿子。”
“也许我们该谈谈,关于怎么处理你那个一无是处的继父,是放了他、杀了他,还是……把他交给祁勋。”廖呈平缓的声音中却充斥着威胁。
姜羽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转身看向了被绑着的人。
一步步朝他走近他,语气平静:“看在你今天话这么多的份上,那我就陪你理一理。”
“现在,你们廖家知道我的身份,洛家的也知道,我的那个所谓的父亲也知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廖呈一言不发,眉头逐渐皱起。
姜羽停在他的跟前,“意味着,他早晚也会知道真相。我没办法堵住你们每个人的嘴,迟早有一天,要么你们当中有人告诉他,要么他自己查出来。”
看着男人逐渐惊异的表情,姜羽冷笑道:“这是我想告诉你的第一件事。而想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就是,你真的,太小看血缘关系了。”
随即他嗤笑一声,“不过也不能怪你,你确实没有体会过。”
无视男人阴冷愤怒的神情,他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灰色的墙壁:“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份,从来不是怕他知道之后,会讨厌身为他儿子的我。因为,如果只是作为他的儿子,早在很久以前……他或许就已经接受我了。”
廖呈盯着他的面庞不可置信道:“他都不知道你是他儿子,怎么可能会接受你?”
姜羽轻笑:“真要说起来,那还得谢谢你。”
他转头看向廖呈:“当初是他的人把我从你那儿带走,你的那些手下在我身上留了不少伤,你知道后来那些伤是怎么愈合的吗?”
“是他每天亲自给我上药、亲自处理那些化脓的血水,他当时甚至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却毫无理由地做到这个地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廖呈神色愈发诡异,似是陷入了迷惘中。
姜羽盯着他继续说道:“不光你不知道,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而我……也是很后来才明白是为什么。”
血缘关系就如同相互连接的纽带,从两人遇到对方那天起,这个无形的纽带就如同被触碰到了启动开关,所以哪怕祁勋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无端的保护欲还是一次次的让他做出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
', ' ')('可也正是因为这些,让姜羽一步步越陷越深,等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已经没办法再回头,无法恨,也无法接受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所以,他宁可疯到底,不管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他所做的一切已经逼着祁勋再没机会把他当作儿子。
不愿再多想,转身离开之际,他最后对着男人嘲讽道:“所以说,血缘真的很奇妙,只可惜你这辈子都没法体会。”
在走往祁勋办公室的路上,姜羽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擦肩而过,男人看见他,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随后快步走向大门。
姜羽微微皱眉,推门而入后,就见祁勋神色阴沉的坐在桌前。
他走上前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见到进来的人,祁勋舒展了神色,“廖渊派来的。”
姜羽走到他身后的书柜前,打量起了里面摆放的东西,“廖呈这个养子还真孝顺,这么着急救他爹。”
祁勋低笑了一声,转过椅子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他不过是想借着救他父亲的名义,逼着廖呈那些部下听他的指示,再借机接管他父亲手里的权力而已。”
姜羽拿起一块看不出名堂的石头观察着,随意地吐槽道:“那还真是父慈子孝。”
转而他接着问:“那他的人这次过来,是打算怎么换回廖呈?”
祁勋神色沉了些许,“我提的条件他并没有答应。”
姜羽不禁好奇,“你向他提了什么要求?”
“我落在他手里的人,以及,东区的掌管权。”祁勋回道。
将手里的东西放了回去,姜羽有些不解:“这并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人是你的,那块地原本也是你的,你不过是要回属于你的东西罢了。”
话音刚落,身子陡然一轻,祁勋将人抱在了自己腿上,目光仔细地端量着他,“你是怎么知道那原本就属于我?”
身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开始研究捣鼓起他办公桌上的东西。祁勋伸手转过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姜羽无奈地开口解释,“姓洛的那老头曾找过我,和我说过你们两家先前的一些恩怨。”
感受到搂着自己的手臂收紧,姜羽笑着说道:“放心,我还不打算投靠那个老头。我和你之间也不会出现廖家父子那种父慈子孝的画面。”
祁勋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姜羽搂住他的脖子凑近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年龄差,其实还挺像父子的……”
见男人没有回应,他越发大胆,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其实在和你做那事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把你想成是我的父亲,那样好像会更刺激,要不下次你也试试,把我想成是你的儿子再碰我……”
见那耳朵越来越红,姜羽忍不住轻笑,亲了下他的耳垂后从他身上下来,“我出去找我朋友一趟,天黑前会回去。”说完立马溜了出去。
祁勋目光发怔地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室内只剩他一人,他独自僵坐在那儿,过了许久后才缓缓松开不自觉握紧的手,提起了桌上的笔。
————
正午的太阳多少有点热烈,几个青年躺在树林间的草地上,眯着眼看着亮得晃眼的天空。
“所以……你这次又要我们去扮赌鬼?”非主流伸手遮着打到脸上的光线。
姜羽坐在树墩上,警告道:“你真敢去赌我一定会把你手剁下来。”
非主流下意识将手收了起来。一旁的学霸谨慎地开口,“我们几个昨天才惹了他,尤其是我,还和他讲了那么久故事,现在又要跑进他开的地下赌场里,这算自投罗网吗?”
姜羽看向满脸担忧的学霸,“他手底下见过你们的人没几个,而且他们现在的注意力也不在你们几个身上,而应该是在该怎样救自家老大。”说着,他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大袋子。
非主流点点头,“那倒是,要寻仇也是先找你和你男人。”
姜羽手一顿,随后面色平静地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稍微便装一下。”说完将手里夸张的假发套在了非主流头上。
接着他又走近学霸,将他的眼镜拿了下来,“你这气质走进去别人只当是去给那些赌徒说教的。”姜羽凑近他的脸问道:“摘了眼镜还看得清我吗?”
没了眼镜的学霸如同失去了本体,他死命眯着眼睛盯着正前方,良久后晕头晃脑地胡言乱语:“羽啊,即使是高糊,你也别凑我那么近,太冷了。那个人是怎么受得了每天对着你这张脸的?”
姜羽淡定地替他把眼镜戴回去,“你还是别去了,摘了眼镜像是给你摘了脑子。”
说完他站起身看了下众人,正色道:“再说一遍,任何关于廖家的消息都告诉我,如果感觉到危险就撤,不论有没有收集到任何信息,别让我到时候去捞人。最后无论结果怎样,报酬不变。”
听完他的话,卫熠走到他面前,“你这次,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姜羽面色有些
', ' ')('犹豫,皱着眉说道:“不是为了他。是我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他未给这几人解释这一切,而是独自思忖着,如果廖渊是打着救廖呈的名号派人去找祁勋谈,他不答应祁勋提出的条件难道就不怕他父亲的性命吗?他父亲一旦出事,他根本就无法控制廖呈的人。
除非,他说了什么其他能让祁勋犹豫的事。
回想起白天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朝自己露出的微笑,姜羽的眉头不禁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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