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突变诡异。被砍得只有半截儿身子,心口还插了把剑的反派突然嘤嘤嘤哭诉自己才是受害者。那眼泪哗啦啦流的宛若忘川水,没滴泪里的怨气都是那么真情实感。青妩翻了个白眼,冲萧沉砚招了招手:“先抱我下去。”萧沉砚看了眼哭唧唧的黄蜂女,未免对方趁机逃跑,手下用力,长剑狠狠洞穿对方的身体,宛如串蚂蚱似的,直接将其钉死在地上。“哇啊啊啊!”黄蜂痛的咔咔惨叫,只有半截儿的身体疯狂摇摆,又惊又惧又怒:“你是人吗!”萧沉砚睨她一眼,那一眼让黄蜂浑身虫毛都要炸开了,闭口不敢再乱叫。男人转身便走,几个起跃,跳到洞口,抱起青妩。青妩软趴趴的由他抱着,听到他的低语:“那只虫体内还有个东西。”青妩点了点头,心里有数。萧沉砚抱起她从上方跃下,黄蜂死无可恋的被钉在地上,眼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嘴角抽搐,要不是怕死,她真想八卦八卦。很快,青妩到了黄蜂近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只虫,眼神玩味。“堂堂妖冥司虫帅,被逼良为娼,还被强迫生子,你忽悠鬼呢”黄蜂都要淌出血泪了:“真的啊!我用鬼格发誓,若有假话,下无间地狱!帝姬啊,我是真的冤!千古奇冤!”青妩嘴角抽搐,瞧着她那倒霉样儿,触及萧沉砚意味深长的眼神,只觉得……鬼脸丢尽。她手放在剑柄上,黄蜂立刻疼的吱哇乱叫,青妩不为所动,美目微眯:“说说看,你是怎么被逼良为娼的”提起这茬,黄蜂就想落泪。“我也不知道……”青妩挑眉。黄蜂更慌了,赶紧解释。一甲子前,她照常在妖冥司当值,结果喝了一壶手下人上供的酒后,就昏睡了过去。等她彻底清醒时,就成了所谓的虫母,她身体不受控制,莫名其妙成了傀儡,关键是,以她的力量竟都挣脱不了这种桎梏。面对青妩明显怀疑的眼神,黄蜂慌张道:“卑职真没撒谎,对了,卑职昏迷后,浑浑噩噩间闻到过一股果香。”“果香”“对,那果香味很奇怪,像是上界的忘忧果。”青妩嘴角轻不可见的扯了扯。忘忧果,不就是弥颜那只死鸡的最爱吗“给你送酒的是谁”“是卑职一个远亲,好像叫曲蝗。”萧沉砚眸色微动。青妩心里也明了了,这条线到这里又串联上了啊。滑稽又可笑的是,真正的虫帅黄蜂在一甲子前就被‘卖’到了人间,变成了所谓的虫母。她这个虫母说起来也只是个容器罢了,真正的虫母还在她体内关着。而这些年阴司下面那个‘黄蜂’显然是个假的,曲蝗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在人间乱来,也是这个缘故。至于弥颜那厮,乐此不疲的在里面扮演着一个搅屎棍的角色。将息壤卖给曲蝗的是他。将黄蜂从阴司带出来,‘卖给’九黎的也是他。这只白毛鸡,当二道贩子还不够,还搞起鬼口买卖青妩硬生生气笑了,甚至笑出了声。黄蜂被她笑的头皮发麻,对上青妩的视线后,她狠狠咽了口唾沫。.“你体内那只虫子还活着吧。”提起这茬,黄蜂脸色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我控制不住它。”要不是这把剑插着,她又要变回傀儡。一直旁观的萧沉砚此刻开口:“她体内的那只虫子到底是什么”“三尸虫。”凡人体内有三尸九虫。上尸虫名青姑,使人愚蠢迟钝,中尸为白姑,使人狂怒痛苦,下尸为血姑,使人贪淫邪欲。三尸虫本就是人身上三种最毒的邪念,所谓的生下虫神,便是要生下三尸虫神,这是要造个邪神出来啊。至于为何选中黄蜂为母体,无非是因为她的阴帅之身,加上她本就是虫族首领,乃是最好的躯壳。“所以搞了半天,你压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出的这一切”黄蜂神色尴尬。青妩指了指地上的古凌月:“那她呢她腹中的孩子,也是计划中的一环”黄蜂迟疑的摇了摇头:“她应该是偶然,不过我体内的三尸虫在见到她后就很兴奋,准确说是她腹中的孩子。”青妩沉吟不语,神情莫测的盯着古凌月。这女人乃是活死人,能怀孕本就是怪事,最怪的是,连青妩都推演不出来她究竟怀了个什么玩意。她腹中子似乎不在五行范畴之内,甚至不能被规范到轮回序列中。但奇怪的是,在青妩‘拔掉’她身上的补魂针前,她腹中子应该还在轮回序列之中才对。“麻烦。”青妩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她这会儿鬼力还被封锁着,要出手料理黄蜂身上的三尸虫都有心无力。眼看青妩朝自己看来,萧沉砚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恶意袭来。他面无表情睨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有没有兴趣收个干儿子”青妩笑露一口小白牙:“干孙子也行。”要不怎么说黄蜂机灵呢,立刻看向萧沉砚:“爹啊,你就把你孙子收走吧,三尸虫孙,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萧沉砚:“……”这年头的鬼,多少都有点大病在脑子里。须臾后。几道身影从地窟内出来。男人俊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紧实,充满男性的压迫感,那张金质玉相的脸上,左眼眼尾处多了一颗血红的痣。秾丽妖娆的美人被他单手抱在怀里,美目里还含着几分委屈,盯着他眼尾的红痣。“那三尸虫孙是好东西啦你和我结契都不怕,还怕一只虫子干嘛”“别说它在你脸上变成一颗痣还怪好看的。”萧沉砚冷冷瞪她一眼,换来某鬼没心没肺的嘻嘻笑。后方,一个只有半截儿身体的女鬼靠前肢在地上爬着,她肩膀处还绑着一根绳子,后面拖着个木板,木板上赫然是昏迷过去的古凌月。黄蜂虫帅委屈的想哭。能不能看看虫啊!她的委屈有谁懂啊!..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