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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路斯特在林克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五步之外的窗玻璃已经被雨水模糊了。
外面有哗啦啦的雨声传来,敲打着一室静谧。
昨夜睡前,林克说他突然得到元老院的通知,今天下午就要离开去参加长达一个月的会议。
“林克要把我留在庄园里吗?”少年穿着不属于他的宽大衬衣,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目光依恋地描摹着他脸上的每一寸细节,然后有些委屈地问他。
“元老院有很多坏人,最喜欢吃路斯特这样可爱的小宝贝,路斯特要去吗?”林克编造的理由戏谑又暧昧,暗中抚慰少年欲望的动作稍稍用力了些,惹得少年发出撒娇的哭喘。
“嗯啊……呜……不去不去……”
男人动作娴熟的搔到少年的痒处,路斯特呻吟着,不安分地用臀缝磨蹭男人已然硬挺的性器,“林克……林克我要你……”
于是男人吻住了少年的唇瓣,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路斯特瞪着被雨水反复涂抹的玻璃发呆,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宠溺的低笑:“昨天晚上不是嚷着累了要睡觉吗?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路斯特动了动嘴唇,抱住林克的手臂,闷声说:“我不想你离开……”
“乖啊宝贝,”被依赖的感觉很好,林克摸摸少年凌乱却柔软的银白色头发,柔声劝慰,“狄娜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好吗?”
“……嗯……”
路斯特依然不开心,可是他知道撒娇是有限度的,他不能太任性了。
下午,路斯特踮着脚尖亲手帮林克系好斗篷的扣带,亲了亲他的脸颊,送他离开。
女仆狄娜撑着伞陪在他身后,直到马车走远了才说:“路斯特少爷,回去吧。”
“好。”
林克离开后的赛可德利柯庄园愈发清冷寂静了。
路斯特暂时不想回二人的房间,依然带着纸笔去藏书室消磨时光。
“狄娜,你先去忙吧,我就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去。”
狄娜犹豫了一会儿,“好的,您有事的话就用这个叫我。”她给了路斯特留下一只召唤仆人的摇铃,铃上施加了特殊的咒语,只在赛可德利柯庄园通用。
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外面雨声又大了起来。
潮湿的水腥味从门窗的缝隙里飘进来,凉丝丝、黏糊糊的。
路斯特抱着诗集在地毯上躺了一会儿,他几乎从林克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在想念他了!
不……不能给林克添麻烦。
路斯特翻开诗集,他决定从今天起每天抄写一首诗,数满三十首的时候,林克就回来了。他会把这三十首诗歌一首一首念给林克听,然后要求他给自己三十个吻……
路斯特努力打起精神,展开稿纸开始抄写第一首诗。
藏书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一串脚步声缓缓接近。
“谁!”路斯特捏紧了手里的蘸水笔。
那个人发出轻蔑的笑声。
来者让路斯特觉得很不舒服,他伸手去拿狄娜留下的摇铃……
“啊!”
手指上传来一阵剧痛,路斯特吓得尖叫。可是对方并不打算放过他,反而故意碾了碾脚下那只细白漂亮的小手,少年示弱的痛叫显然大大满足了对方扭曲的欲望。
惊恐的路斯特蓦地对上一双猩红色的眼眸。
“你在给他写诗吗?”他饶有兴味地问。
路斯特终于回忆起了这个恶魔一般的声音,以及他带给自己的,噩梦一般的经历。
“求求你……放开我……”少年颤抖的声音很是悦耳。
路易是这么想的。
他弯腰拿起摇铃,在路斯特面前把它一点一点,捏成报废的破铜烂铁,再轻飘飘地扔出去:“确实是个漂亮的宝贝呢,好东西果然是要养护的。不过现在,你是我的了。”
他很喜欢你吧?
你也很喜欢他?
你们感情越好呢,我破坏起来就越痛快。
……
大雨下了……一整天?
黑漆漆的藏书室里回荡着路斯特绝望的惨叫声。
后来,他叫不出来了。他只拼命地想林克,想得发疯。
他看见林克的脸了,看见他温柔地抱起自己,说:“我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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