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渡又怔了怔,唇角扬得更高,沈瑜看着他脸说:“我跟你说过没,我喜欢你这个酒涡。”
“真的?”何渡问。
“骗你干什么。”沈瑜乐了,“但是没用,我还是会……继续拒绝你的。”
何渡笑了笑:“你酒量可不太好啊。”
“是不怎么好,最主要还是喝得太多了。”沈瑜说,“你给我唱首歌怎么样。”
何渡还是笑:“你拒绝了我,还要我给你唱歌啊?”
要是平时,何渡这么说,沈瑜肯定不会再说什么了,但如果是平时,这一串乱七八糟的对话都不会发生的,所以这个逻辑行不通。
沈瑜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奇怪,按往常这么点酒并不足以让他说胡话,但是能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其实就说明没在说胡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算了,不想。酒精就是这么一点儿好处,什么事都可以甩锅给它。这种轻飘飘的愉快,清醒了就必然不会再有,沈瑜不打算放手。
于是沈瑜笑着说:“对啊,行吗?”
“行。”何渡说。
顿了顿,他又轻轻说了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不行?”
驴哥他们没听到这段对话,但何渡站起身来,他们自然起哄似的把麦递给何渡,summertrain的歌名在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时候,沈瑜在酒精里沉溺放松的精神一阵颤栗。
这歌是个小孩唱的吧,何渡能唱上去吗?最好唱不上去,这样他就能专心的嘲笑他。
但何渡第一句唱出来,沈瑜就知道,各种意义上他都凉了。
Comewithmeforalittlerideseetheshadowspassingby……
海哥吹了声口哨,抄起桌上的手鼓跟着打起拍子。沈瑜努力地不让自己回忆过去的七月八月,两个人的那些片段,昏暗的灯光下,整个人有种要失控的感觉。
一首歌唱完,海哥跟驴哥用力地拍巴掌,何渡笑笑放下麦,这才往沈瑜边上凑了凑,压低嗓音问:“好听吗?”
他的呼吸里带着熏热的酒气,和檀香味一并,交织成让沈瑜头晕目眩的气息。
“挺好听的。”沈瑜说,不敢往何渡那边转头。
“嗯。”何渡说。声音很轻,离沈瑜非常近,沈瑜甚至能感觉到何渡的唇角触碰自己耳畔。
这感觉令他像过电一样,浑身有些发麻,他觉得自己应该坐远一点,可是身体很诚实地告诉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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