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天花板上的眼睛,一只又一只地牵着手在那里跳舞。
低矮的窗户外面响着奇怪的鸟叫声。
顺着月光铺出的路走出去,原本熟悉的泥巴路竟变成了奇怪的褐色。没穿鞋的脚底板传来温热黏糊的触感,低下头仔细看,那居然是裹着小肠的泥土。
条件反射似地抬起头,天空中的月亮变得越来越暗,随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太阳。四周开始褪色,直到全都变成无聊的暗黄色。
向后看去,原本低矮的平房变得高耸,最后竟变成了塔楼。失神一般地走向那栋突兀的高楼,很快便来到了楼下。楼里面发出一股令人愉悦的味道,咸咸的,湿湿的。顺着那味道走进去,从楼梯走下去,地下室的灯光发着昏黄的色彩。倏然间,灯光消失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将人包裹了起来。
随后,鸟叫声变得越来越大,最后穿透耳膜。
这是林晴最近做过好几次的梦。
他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狡黠的月光,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王丹的平稳的鼾声地从他手边传来,这让林晴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能梦到眼睛,肠子,还有他曾经居住的地方。但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曾经的噩梦,让他痛苦的来源。不过现在他不应该再痛苦了—他生活在远离那个炎热潮湿的地下室,他身边再也没有那些折磨他的人,最重要的,他有爱着他的人。
苍白的月光映在王丹的脸上,顺着他的眼眶流到了鼻尖。林晴低着头看着王丹的脸发愣。随后,他将手伸进了松松垮垮的三角内裤里。
他用着自己身为男性的器官自慰,用那根瘦小干瘪的鸡巴自慰。他先是舔了舔手指,然后便翻动着包裹着那根阴茎的包皮,费了好大劲才露出那可怜的龟头。林晴一只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另一只手伸进了松垮的背心里揉搓着自己的乳头。临海大陆的晚间总是吹着湿冷的海风,窗外的树叶互相摩擦撞击着,遮盖住了淫靡的水声。薄的快要破掉的背心透着月光,显出包裹于其中干巴瘦弱的躯干。林晴低着头叼着背心的边缘,喉咙中发出轻轻地喘息声。他用他的拇指狠狠地刺激着自己的龟头,另外几个手指快速地上下撸动着。兴许是那根属于男性的鸡巴太干了,他曲起腿坐了起来,将中指伸向那早已潮湿的穴口。透明的,粘稠的液体随着他中指的抽动被带了出来。随后,他将那液体涂到了自己的阴茎上,继续撸动起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这时候他竟觉得自己是在操一个女人,或者是用女人的体液在自慰。他总是被那些人当作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但是如果在操他的话,那些人就只把他当作女人。但他根本不是什么女人,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男人。那块属于女人的部分是老天惩罚他才搞出来的罪恶东西。这样想着,他撸地更快了。那黏糊糊的阴茎变得越来越硬挺,上面的血管也逐渐显现出来。林晴看着那根挺起来的阴茎,发出轻轻的笑声。
这才是他本身。
他歪头看着还在睡觉的王丹,眯起了眼睛。刚长出来的胡茬,有些长了的硬质头发,被晒得有些黑的皮肤,还有上下起伏着的胸口。这些都表示着他们真的生活在一起,这是让林晴觉得安心的事物。他也不是多希望王丹和他做爱,只是生活在一起就好。随着一声细微的哼哼声,那根阴茎又回到了曾经瘫软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晴看着手里稀薄的精液,竟想着把那东西射到王丹的脸上。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混杂着晨风顺着窗户飘了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林晴环抱着双腿蹲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树叶发着呆。他这一整天最喜欢的就是早上的这段时间,又有阳光又没什么人。他时常幻想自己躺在空旷的麦田里,看着泛着白光的蓝天什么事都不想。但这种时间终究是短暂的,过往住户的吵嚷声终究还是把他拉回了现实。他只好收回了幻想,去洗漱和做饭了。
距离出高考成绩已经越来越近了,王丹这几天显得愈发的焦躁不安。他总是愣愣地在那发呆,过会又转过头来问林晴自己能不能够上自己报的学校的分数线。
直到成绩出来了,王丹去了第二志愿的学校。
王丹看起来高兴极了,林晴也跟着开心。只不过那个学校不在深圳,在北京。这是林晴最开心的事,他不想再去深圳了,但他能去北京吗?
“虽然没有去深圳,但是能到北京我也很开心了。”王丹的话语里没有失望的音调。
林晴的眼里快速的掠过一缕黯淡,随后便恢复如初。
“王哥,祝你学业顺利。”林晴笑着看向他。
“小林,我们一起去吧。”十八岁的年纪,正值无拘无束,“你照顾我这么久,我出车票钱吧。如果你能在我们学校食堂做份工,应该也有住的地方。”
真的能找到工作吗?他这个样子,大学会收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