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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剧情章,一扣扣血腥暴力,不要跳过哦,看过的都说爽。
半月之前,李云川的父亲,瑞升楼的李老板李庆德,得了老东家的魏公公的令子,说要让一个大贼在他这里住上些日子,李老板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些零碎的东西,不过是白睡间屋子,白吃点东西,也算不上什么。
这人一来可倒好,不管是跑堂的,厨子,打杂的,学徒的,就没有不告状的。
状还告不到李老板耳朵边,倒是把账房先生烦的够呛。
武大勇每天早上一起,要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衅人。
欺负跑堂的伙计跟玩儿一样,小伙计还不敢招他,武大勇一不高兴了他就得挨嘴巴,打嘴巴也就算了,有时候连踢带打,弄的小伙计鼻青脸肿的还没脾气。
这不,又因为洗脸的水凉了,武大勇端起盆来就往小伙计身上泼,幸亏不是开水,这要是开的,孩子非得褪了皮不可。
小伙计挨了泼,哭着走了,武大勇又下楼直奔厨房找衅厨子。
刚蒸好的包子,他掀开屉就拿,大脏手在里头一搅和,这一大屉包子算是全白搭了,捏包子的师傅是敢怒不敢言,不爱看他,连个翻了几个白眼。
翻白眼不要紧,可让武大勇逮着理了,刚出锅的烫包子,掰开了,一兜儿流汤儿的大馅儿,抄起来往师傅脸上一扔,顿时给人烫了几个水泡,哎呀,别提了。
祸害够了厨子,又出去鼓捣打杂的,人家正在那儿刷盘子刷碗儿,他从后头给人家一扫堂腿,就听“哗啦啦啦”一通巨响,桌上摞好的十几个盘子cei了一地,打杂的都快冤死了,为了这个还挨了顿打,扣了半年的工钱。
武大勇在一边儿瞧着看着,嘎嘎嘎乐的都不行了,开心,美。
这个坏蛋在瑞升楼做尽了缺德事,可是谁拿他都没办法,平时要吃要喝,要酒要肉,动不动就来一桌上等酒席,账房先生一对账本,这月就因为他一人,亏了不少。
就在这一天,武大勇美不起来了。
打马家出来,武大勇心里高兴,嘿,你瞧,人不不捞外财不富,马不吃夜料不肥①,不光能拿钱,还能搂这么多宝贝,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怎么都让我遇见了呢。
由打窗户翻进来,武大勇哼着小曲儿就躺下了,一直睡到五鼓天明,鸡一叫,他也起了。
下床解个手,洗把脸,本想下楼寻几个人找找乐子,顺便把账结了,省的人背后嚼舌根子,武大勇一翻自个儿的包袱,傻眼了,昨儿个忙活了一宿偷来的宝贝全没了。
“嘿,大白天见了鬼了。”这下可气坏了武大勇,嘴里就剩骂街:“他奶奶的,肯定是这帮孙子拿的我的,真是气煞我也,等着我的,武爷爷叫你们好看。”
挨偷的这家儿马大财主,天不亮就到衙门口报了案了。
值班的差人还没换岗,这一大宿也不得歇着,又困又累,眼瞧着一急赤白脸的老大爷匆匆的往衙门口跑。
差人心说这是有多急的事儿,打眼瞧去,老人家脸色煞白,满脑袋的汗啪嚓啪嚓的掉。
谁家里没老人啊,差人心里些许不忍,听着老头儿把事儿一说,差人还安抚了两句,“得嘞,老人家,别着急,您都到这儿还怕什么,一会儿上得堂去,如实的跟老爷说就行了。”
这个点儿老爷都没起呢,差人通禀了师爷一声儿,现把老爷给叫起来的。
大堂之上,两旁差人排班肃列,县太爷转屏风入座②。
马家老管家跪在堂前,把事儿一说,家里怎么进了贼了,又怎么丢的东西,说到最后眼泪汪汪,“别的玉器首饰不要紧,可那对挫金玉镯是我马家传家之宝啊,大人您可要给小民做主啊。”
老爷一听,心说这跟昨儿偷何财主家的是一个人吧。当下就吩咐差人们尽快的查,这样儿的大贼马虎不得。
俩差人儿沿着北街的买卖家儿挨家挨户的问,不大会儿功夫就问到辽瑞升楼。
跑堂的一看官差来了,连忙上去接待,“呦,二位头儿,辛苦辛苦,我们这儿包子油条,您里边儿请,豆浆豆腐脑什么都有,您里边儿请。”
差人摆摆手,说道:“我们今儿来是有公务在身,改天再吃。”
伙计心中打鼓,顺着问道:“哦,是是是,您是要办…”
差人就是干这个来的,开口打断了伙计要问的话,“唉,我问你,你们这儿有生人儿进出么?”
伙计眼珠儿一转,笑道:“瞧您说的,我们这开买卖的不净是生客么。”
“害,这不么,城里来一大贼,偷了两家儿了,老爷拍我们出来办案,得看看你们店里头。”差人点点头,稍作解释。“多有得罪,请你们李老板多多包涵。”
“好好好,您二位进来吧,不耽误您办案。”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伙计再说别的也不合适了,吆喝一声将两位差人迎进店里。
账房在柜上时不时瞟门外头一眼,眼看着俩差人就进来了,一撩门帘儿,对着里头的伙计吩咐道:“赶紧让武大勇躲
', ' ')('了,官差在门口候着呢。”
“得嘞。”账房伙计应声去了。
武大勇的大巴掌正抡的虎虎生威,抽的小伙计是满嘴流血。
“武大爷,您赶紧上后院儿,官府的人来了。”
一听官差来了,武大勇赶紧收手,满口应了,也顾不得打人,蹭蹭两下躲房梁上去了。
衙门口大老爷正在处理公文,师爷进来了,说是在院里扔着个大包袱,里面净是宝贝,其中还有对儿挫金的镯子价值连城。
大老爷赶紧吩咐人去马家,老管家感动的痛哭流涕,哭的都不行了。
等着差人们都走了,武大勇这才敢去寻自个儿的包袱。眼瞅着天擦黑儿了,武大勇把瑞升楼结结实实翻了一遍,到最后也没找着。
这玩意儿也没法问,你们谁看见我偷来的赃物了,也不像话。更何况他身上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耽误不得,丢东西的事儿就暂且撂下了,大不了再偷去呗。
要说这武大勇有点儿本事,转着圈的偷了四五家儿,愣是没人逮着他,每回偷的人家的好东西还不少。
只不过,有一件事儿特别让武大勇难以理解,为什么我不管偷什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就都找不着了?
武大勇隐隐的觉得是有人在背后跟着他,可是那天不是把人都甩了吗?
再一琢磨,武大勇心里咯噔一下,弄不好这是遇上高手了,越想越对,不知不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多大的本事,他就这么打我身后头跟着我,进我屋拿我东西我都不知道,好家伙,不能再耽误了,赶紧办正事儿,而且得把这个人炸出来才行,否则的话一定会坏事儿。
武大勇虽然是以偷盗为生,但这次偷东西打的是声东击西的主意,并不是为了偷而偷,他是为了好办事儿。
先在城里偷一圈,弄的百姓人心惶惶,最后再找机会把人一杀,到时候洪江一死,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买凶杀人上头,顶多是伤财害命。
眼瞅着离定下的日子可不远了,武大勇明白在办事儿之前先得把那条尾巴切了,他左思右想,给自个儿道上的一个兄弟去了封信,别看武大勇是个贼,他也认字儿。
武大勇要找的这个人是个采花的淫贼,姓黑名尹,江湖人称白衣秀士,最爱同未出阁的大姑娘欢好,这些年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家儿,黑尹不光是武大勇道上的兄弟,还是他的亲表兄,他二人不管是样貌还是身量都十分相像,找黑尹来办此事,再合适不过。
文宝生只在晚上跟他,安插在瑞升楼的暗卫碍于魏析的耳目也不能时时盯着他,机缘凑巧,就这么让他把信送出去了。
同黑尹商量好了,武大勇打算在这一夜子时把正事儿办了。
文宝生已经跟了武大勇几日了,他迟迟不动手怕的就是打草惊蛇,贸然杀了武大勇洪大人只会更危险,只有在武大勇下手的那一刻出击,魏党才无话可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洪府院内埋早就伏好了四个暗卫,就等着武大勇自投罗网了。
又是一个三更天,耳听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音,一个黑影儿由打南边的院墙上疾驰而来,只瞧他使了点儿脚上功夫,噔噔噔三下窜上了洪府的院墙,暗卫们屏息以待,又瞧那黑影儿立在院墙之上观望了片刻之后,便跳入了院内。
只听一声“要活的。”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几个人要逮人。
暗卫们经验不多,在实战中还愣一点儿,这人竟是比鱼还滑溜,仗着腿上有劲往上一窜,四个大小伙子“嘭”的一声就搂在一块儿了。
好家伙,这一下可够瞧了,撞得几个人是眼冒金星,坐在地上缓了老半天。
四个暗卫愣是没逮住他,文宝生还在外头守着,一看这贼又冒头了,暗骂一声:“训出来一帮废物!”当即缀在人后头追了出去,四个暗卫从地上爬起来,也追了出去。
文宝生脚底下功夫到家,一口气追出去二里地,略施拳脚将人拿下了,人抓在手里,只觉得有些奇怪,拔下贼人的面罩一瞧,果然不是。
文宝生暗叫一声不好,脚下顺势发力,就听“嘎巴”一声,地上跪着的这位腿当时就折了,吩咐一声:“送衙门。”
一转身箭似的冲了出去,跑的那叫一个快,眼瞅着就没影儿了。
武大勇瞧着黑尹把人都引走,便悄悄潜入了洪府,直奔正房去了。
洪大人洪夫人两口子和衣而卧,准知道今晚准得出事儿,睡不着觉,已经说了半宿闲话了。
正说着话,耳边“吱呀呀咣铛铛”一阵巨响,引得夫妻二人一齐向门外看去,只瞧一蒙面大汉立在门口,吓坏了夫妻俩。
洪大人冷汗直流,心中又惊又疑,不是有暗卫在此保护我们一家三口吗?
还没来得及说话,武大勇迈步冲进房门内,两三步踱到架子床前,将洪大人从床上提了起来,只听他口中狂道:“老匹夫,受死吧。”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喊声在武大勇耳边炸开,猛的一回头,门口站着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放开我爹!”
', ' ')('武大勇就觉得自个儿脑袋嗡的一声,哪儿来的大闺女怎么这么俊!
洪夫人一听一瞧,眼泪瞬时就落下来了,对着门口哭喊道:“珠儿,快跑!”
武大勇当下就起了歹心,本来是要将洪江一刀毙命,这下行了,有乐子了。
掏出麻绳来把夫妻二人一捆,武大勇转身奔着洪珠就去了。洪大人洪夫人哭的嗓子都劈了,口中直骂畜生畜生你不是人。
洪小姐手持一把短刀,都哆嗦成一个儿了,再瞧武大勇,眼睛看直了不说,哈喇子也流下来了。
到了姑娘跟前儿,武大勇大手一捞,一把将洪小姐带进怀里,伸手就要撕她的衣裳。
洪小姐真乃烈女子,短刀往前一送,扎在了武大勇胸脯上,武大勇当下就恼了。
“个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武大勇精神亢奋,让血一激竟是起了杀心,粗胳膊一搡,将洪珠推到在地,抽出腰间大刀,抬手就砍。
千钧一发之际,文宝生一个箭步冲进房门内,一刀捅穿了武大勇的膀子,将他钉在了房门之上。
武大勇一柄长刀磕在地上,所有人都傻了。
洪珠盯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看了半响,突然反应过来,整理好身上的衣裳,跑到屋内解救了父母。
武大勇都傻了,看看刀,又看看来人,看看伤口,再看看血,疼劲儿顶上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本不欲这样了结你,只可惜我文宝生平生最恨奸淫妇女之人,更何况因奸不允竟然还要杀人?”文宝生眼神带刀,狠瞪着武大勇,咬牙切齿道:“来人,审!”
文宝生手下的暗卫们个个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进来,跟不上啊,哪有跑这么快的人啊。
几个大小伙子手脚利索,在洪大人的卧房之中搭了个简易的审讯室。
武大勇疼的都不行了,但还是咬牙硬撑着,算是个汉子。
“我问你,谁派你来的?”
武大勇啐了一口,“呸,反正都是个死,来个痛快的吧,只可惜我还没日着那小娘们儿的身子…”
文宝生手起刀落,武大勇的裤裆瞬时开了个大口子,一团沾了血的软物由打里头掉了出来,武大勇的裆部霎时血流不止,只听他“嗷”一嗓子,嚎出来的都不是人的声儿了。
“不用审了。”
眼看着跟前的人又要举刀,武大勇真害怕了,张嘴哭求道:“爷爷…爷爷饶命…呜呜呜…我说…我说,是魏公公,魏…”
哭求声戛然而止,武大勇人头落地。
血贱的到处都是,文宝生也弄了一身。
洪大人见了死人,两眼一翻,昏过去了,洪夫人吓得直哆嗦,搂着自己闺女直念我的心头肉。
这一桩案子总算是了结了。
瞧着几个毛头小子善后,宝生打算再多练练他们,今天的事儿还真是千钧一发,要不然的话…
正琢磨着,洪家大小姐悄然出现在文宝生身后,小姐瞧着此人的身段,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又想到此人刚刚救了自己,更是说不尽的爱慕。
“这位官人…”
宝生一转身,洪小姐正一副欲语还休,我见犹怜的模样。
“洪大小姐。”文宝生抱拳拱手,一弯腰,没成想脸上的黑布掉了下来。
洪小姐打眼一瞧,脸红了个通透,心道好一个俊俏的儿郎,将自己的手绢塞在宝生的手上,一转身,跑了。
文宝生瞧瞧手上的帕子,叹口气,“净招些没由来的桃花,这要是让家里那二个知道了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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