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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安静得出奇,白丁香的影子摇摇欲坠,整座疗养院似乎只有苏冥一个活人。到了地方他没直接进去,而是先贴着门上的毛玻璃审查一圈,确定没人才去推门。苏冥只是意思意思推推,没曾想真门真的开了,那天见到的植物人正盖着被子安详地躺在床上。
果然是你的病房。苏冥想。
病房里有很多他叫不上号的精密仪器,不过都被拿开了,有一个大家伙倒是离病床挺近,第一眼给苏冥惊够呛,他从没想到会在病房里见到这种东西,一台体型庞大构造复杂的——炮机。
炮机是黑色的,机身比一般货色要更巨型,正面延伸出一个半米长的大号连接管,上面插着根亮黄色的仿真肉棒。仿真肉棒很粗大,和钉子一样有一圈一圈加大摩擦用的螺纹,周身湿漉漉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嘬出了水来。苏冥绕着机器走了一圈,走到床前时猛然掀开薄被,果不其然,植物人上身套着件不和身形的初中校服,左乳新穿一个乳环右乳上有清晰的牙印,下体光溜溜的,硬挺的鸡巴被红色的细绳捆了个结实,后穴外翻,里面灌满成分不明的白色泡沫。
校服的左胸位置有缠绕荆棘的图案,苏冥知道这个校徽,好孩子们的学校,这所学校在他们星系很有名。
衣服很干净,但是不新,不知道是谁家不要了的被穿到了植物人身上。
苏冥试着蹲下,然而膝盖不太配合,他只好坐在地上去翻床边的病历卡。
姓名:见惑。
苏冥一下就哽住了,这植物人爸妈情感要破裂成什么样才会给儿子起这么完蛋的名字?不怕孩子在学校里被人笑话吗?
年龄27岁,住院时间是去年,住院原因……苏冥跳过大量复杂的医学名词一目十行,勉强算是读明白植物人是发生了严重的飞行器事故,之前做过几次手术,转院后改为保守治疗,从哪儿转的病例卡上倒是没写。
苏冥啧了一声,不知道植物人到底倒了什么霉,不但不能动不能说话,身子还由着人糟蹋,植物人的爸爸妈妈呢?有没有来看过他?
换个角度一想,如果植物人的亲朋好友总来看他,护工也不会心大到连门都不锁了吧……
苏冥沿着病例卡刚要向下看,却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他过来之前那个戴帽子口罩的年轻人明明靠着门看了好久,除非他是个出门不戴眼镜的超级大近视,不然他一定会看见……看见护工在植物人身上做的事……
看到了不想理会只能说那个年轻人很冷漠,可他和护工说的“外出”“宴会”又是什么意思?
苏冥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却被窗外突然响起的沉闷钟声打乱了。
这么快四点了吗?
苏冥不好再待下去了,他要赶紧回去,不然做笔录的警察没准会以为他畏罪潜逃。他放下病历卡伸手摸摸植物人的脸蛋,低声说:“明天再来看你。”接着撑着床沿试图借力,然而受伤的膝盖拒绝配合,第一次他没使上劲,第二次滑了一下又跌了回去。连续的失败让苏冥十分憋屈,他喘口气正要尝试第三次,却注意到床底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不会是摄像头吧?
掀开床单一看,只见阴暗中一张黑漆漆的人脸正张大着嘴盯着他。
苏冥缓了一口气再度掀开床单,几乎要破口大骂:操你妈,床底下放尼玛雕像,神经病啊!
雕像只有巴掌大小,通体漆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是黑亮黑亮的,面部很模糊,像人又不像人,其他装饰性细节倒是很清楚,两者混合的结果就是冷丁一看惊悚,仔细一想恐怖。
苏冥听说过这种陋习:在地球时代,人们常将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寄希望于神明,为表虔诚还在家中和公共场所设立神明的雕像时时祭拜。苏冥认为,这种宗教信仰究其原因,不过是古时候生产力低下,很多奇异现象人们无法解释,所以才会在心中臆想出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将无法控制的自然现象、人生中的成功失败野心恐惧全都寄托在它身上,给自然界的不可控与人生的困苦一个借口。
随着科技的进步,神秘主义必然衰落。现在好像就剩下星际运输公司和星际海盗那样的黑色帮派还留有拜神的习俗了。(这是见多识广的白上校告诉他的。)
苏冥歪着头瞅了两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雕像在看他。苏冥想扭扭雕像的脸却被一把按住手腕。
“别动。”
窗外飘过一片巨大的云,病房瞬间变得阴暗,冰冷。冷意从被抓住的手腕窜至脚踝。
除了赌博的时候,护工的直觉都很准,在门外他就感觉到了——屋里有人。
会是谁呢?疗养院的患者从不相互走动,那个大少爷……不会有人来看他的!
护工拿出随身带的剪刀,缓缓推开门。他在门口紧张地环视一周,没有人,他毫无预兆地握着剪刀捅向门后,也没有人,他猛然检查床底、衣柜、室内卫生间……还是没有人。
一定。一定有什么人在这里。
护工控制住自己,一声不吭地转向窗户
', ' ')('。病房的窗户是复古的上下结构,窗框下有一个小小的卡扣,窗户需要手动开合。护工屏住呼吸拉起窗子,窗台没挂着人,树下的落花也很均匀,没有人借着树枝跳出去。
风吹散了云在石板路上投下的暗影。
所以……是多虑了吗?
绝对是多虑了,如果他们还在乎他,就不会让他明天晚上去做那种事……
放松下来的护工回到室内哈哈大笑,在植物人肉棒上打了五六巴掌。
“婊子养的贱货!”
护工泄了愤,看着植物人白皙的肉体又有些心痒难耐。他脱掉裤子跳到床上,扛起植物人的双腿又是一顿奸淫。爽完后,他餍足地抚摸着植物人身上的校服,那是他们家想也不敢想的学校,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狗一样舔舐着植物人俊美的脸,贵族学校的大少爷还不是任他肏吗,不但任肏还要用白花花的身子给他赚钱,给他老婆赚化妆品钱,给他儿子赚滑雪钱……
摸了一阵护工欲火又起来了,可他不是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只好用道具去逞能,他伸手去够一旁的炮机,这台炮机马达更强,动起来跟打桩似的,能怼出残影,可有意思了。
“见惑(贱货)大少爷,这就让你爽……”
护工伸手够了两次没够着,他回头一看,心想炮机原来放的有那么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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