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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袁小飞被邀请共赴晚宴时,脑袋里一直残留着奇怪的预感,对现实的怀疑让他下意识抵触教皇所言。
不太对劲。
“为什么……”袁小飞开口时,背对着他的教皇和几名主教都没有回头。“在命运真神陨落到地球,无法庇佑巨鳄星时,拥有无数强者的你们没有扩张领土,而图吉星域也没有发动战争,甚至于瘟疫或灾难真神,也没有降下灾厄。他们应该非常忌讳你们吧。”能不间断产生强者的机器,不爆发宇宙大战都说不过去,但在地球人看来,这个宇宙未免太过和平。难道大家都是和平派吗?这可说不过去。
就好像……这个能无止尽生产强者的机器并不值得去掠夺,也不值得浪费一丝力气。
巨鳄星,只不过是个濒临自行毁灭的星球,圣女序列,更只是这颗星球发光发亮的某个点而已。一根即将风干吹尽的蜡烛,零星火苗,成不了势头。
“……”教皇笑笑,避过了这个问题。
“那个圣女序列,如今怎么样了。”能如此被宣扬的序列,肯定有其过人之处。但这种优势已经被时间所淘汰,那个圣女序列,是不是在生育一万个孩子的过程中,已经……
“您想去看望他吗。”熟悉的主教忽然回头,在征询过教皇意见后,对待袁小飞的态度更加和蔼可亲。但袁小飞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怀了个得罪不起的孩子而已,类似于古代唯一能生育的答应怀了个龙种,大家都得罪不起的意思。
“我?”袁小飞诧异回头,去看俞斌的脸色。今日晚宴相安留下来看守席安,这会儿只有俞斌在。
“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为什么吗?”俞斌撑臂挡住小飞,“那个孩子,和我们毫无关系。”他略带警告:“从今天开始,也应该和你们教廷毫无关系了。”
“我们当然清楚。不过……”主教微微躬身:“如今育有真神子嗣的圣女大人,也和您毫无关系了。”
“这点你无权过问。”俞斌神叨叨的:“我代祂照顾。”不服就让那家伙下来打我!俞斌双手背后,一派老领导模样,倒是不输给教皇那副笑里藏刀的脸。
“……”这样都击不退,主教都不禁怀疑神的地上行走是不是同样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您……”
“用过饭再谈吧。”
大家都用的素食,也有星际文中普遍出现的营养液,只有袁小飞面前,摆放了几盘他最喜欢的小酥肉和焖排骨。
在众多教徒们静静咀嚼的背景音中,袁小飞无法下筷,根本食不下咽。来自地球的食物,还是他最喜欢吃的,要说命运教廷为了投其所好,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他袁小飞自认在这些人眼中也就是个贵重器皿,还犯不上讨好到这份儿的程度。
“这是皇宫中常备的,为圣女准备的饭食。每日不重样,都由总部的教徒送入宫内。”教皇一直盯视着他。“您喜欢吃吗。”
“……”袁小飞颇为警惕地瞥他,赶紧放下筷子。俞斌也察觉到了不妥,“怎么了。”
教皇叹息一声:“这两样菜都是圣女最爱吃的,他明明没去过地球,却偏爱地球的食谱,这太奇怪了。”
“……”
“每日更改的菜单,也都是些闻所未闻的菜名,蛋饺,炸鲜奶,泡芙,可乐……”
“……”
“不过这些都被禁止了,因为圣女要服用催产的药物,他已经不能再吃固体的食物了。”
“我也不知道。”袁小飞认真地看向对方:“我什么都不知道。”
“……”俞斌沉沉地双手握拳,防止这些人突生异动。
“是,您不知道,你如果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认为这里很安全。”教皇双手交握:“如果不是您孕育了我主的孩子,您现在就已经躺在接替那位大人的孕床上,接受被检测出B级以上潜力者的交配,以孕育下一代。”
“……”袁小飞忽的惨白了脸。
“这座星球上见过圣女的每一个人,看到您时肯定都会有此想法。”他握住刀叉,继续优雅地拒绝毫无味道的干硬白色块儿状物。
“毕竟,你们是如此的相似。”
“恐怕连灵魂,都是一样的。”
袁小飞使劲眨动眼皮,将自己还空白的情绪一点点拉回来。其实这套理论和反转众多科幻片和小说早不知道用了八百回,毫无新鲜感。但作用在自己身上,却只觉得纳闷和浪费感情。
这世上只有一个我,他坚定这点。
而至于此出发的,大概就是本文之后的发展脉络。
战争小说:以他为圣女代表的地球派和以另一个他为圣女代表的星际派发动第N次宇宙大战,从星系打到外外外太空再打回来,周而复始,水他个一千两百章。
爱情小说: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替身,而那个圣女是墓渡仪的白月光。墓渡仪为了白月光狠狠伤害我,还令我流产,亲手掏出了我腹中的胎儿,并给了我一百亿。
呕……
科幻小说:这都是史
', ' ')('前某位有病科学家的人造夏娃计划,我和另一个圣女都只是可怜的失败试验品,如今即将惨遭销毁。
恐怖小说:是诅咒!其实圣女序列会把男朋友和孩子一起吃掉,像富江一样就算切片也会长出另一个自己来继续吃吃吃最后称霸世界。
Emmmm……
袁小飞有点无语,无论是哪种后续剧情都不怎么好看啊,这本小说真的有读者吗?
“我们可以安排您们见面,是否……”
“就今晚吧。”甭说别的,该来的就要来,发展成什么小说可就看今晚一搏了,这个剧情老子就要走一遍探个底儿,看狗屁作者能写出什么糟心玩意儿来。
“……”教皇罕见地露出滑稽表情,双目微垂,嘴唇半张,脸上现出几道褶皱,手指扬起的力度尴尬地要停不停。
“你做得到吗。”袁小飞坏笑着双手环胸:“照你说的,我呢,是墓渡仪的新欢……”把几个主教歇斯底里“不许直呼称谓”抛在耳后,他倾着身体:“他呢,是墓渡仪的旧爱,新欢见旧爱,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不是也想让我们见面?”
是期盼着我们打起来?不,不可能,另一个圣女如今肯定长期卧床不起,不会是我的对手,他们也都清楚。
还是希望我善心大发,由另一个圣女或者其他人做说客,答应一些碍于道德绑架或者善心而提出的关于生育的条约。自己总有生下墓渡仪孩子的那一天,再之后的生活才是关键。
啊,好难啊……
混蛋作者后面不会写了吧,剧情都不通了,干脆完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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