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对方低声道,随即将手掌覆在姜洄的额头上。
姜洄感到某种混乱的磁场稍微平复下来,但脑子仍自有些混沌难明,现在脑子里的杂音占了上风,一直嗡咛地响着。刚才随着经历了一场,她的皮下还在隐隐约约刺痛着,要疼不疼的,更像神经的应激反应。
“哎哟,祖宗,你现还问人家有没有事……有事的是你。别人桓同学好得很,立马就出来了。倒是你自己可摔很很,好点了吗?别担心,我已经请家庭医生赶过来了。”是希尔曼的声音,难得有些气急败坏,平日里对方可不会这么强势地对她说话。
“她的后背应该是产生了神经应激,让她微微侧翻,她看起来很难受。”另一道声音相对冷静,但声音难免带上那么几分焦躁。他同时还在低声跟另外另一位成年人交谈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姜洄一时间也没有仔细去听。
好一会儿过去,姜洄将会总算是感觉好了些。
旁边的人开了壶水,正想给她喂,发现人似乎已经清醒了:“……”
“醒了?”
“……嗯。”姜洄此时已经彻底醒过来了。刚才身上各种不适顿时去了七八成,只剩下各种像是停留在体表上要痛不痛的感觉,提醒着她这一切并不是错觉。
所幸她们也没有真的这么较劲地打,真的就只是意思地切磋而已……不然要真你一拳我一脚,一场打完,不是她废就是对方废要不就是大家一起都废了。
这机甲跟他们平日里在学校学的完全不一样,操作体验更强,战力也更强,但也更加危险和不可控。并且战斗中所遭遇的全都以另一种形式反映在操作者身上。
即便只是神经相连也已经足够了,毕竟对于人体而言神经也是感知痛觉的主要组件。
当然就直接受损的终归只是机甲,只要两端断开连接便也就无从连接了。姜洄的痛苦更多来自于精神力直连引发的精神应激反应,是一种幻痛,不是真实的,待神经元反应恢复过来,身体自然就不会觉得痛了。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对熟悉机甲的桓宪而言,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对方的痛苦来得太过真实,叫他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姜洄自己抱着一壶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瓶,稍微补充了点水分,整个人的脑子就更清楚了。
“啊……活过来了。”
“你是要吓死我们!我跟克拉伦斯同学在外边看着看着,忽然就出了这伙子事儿,一看不对劲就立马闯进场了。要不是你反应快,咱险些就要领人撬开你的舱门了。”希尔曼像是松了口气淡淡地抱怨道。
“我说你们也太较真了。切磋切磋而已,大可不必这样,真按你们这种打法学校医务处日日都待挤满人。这属于咱班倒瞧见了都得给你们禁了实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