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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心都舒坦了以后,并排躺在了床上,床柜上的蜡烛散发着劣质香水的味道。
冬凤凌伸手玩着他的头发,突然问“闻到了吗,和你之前睡过的那个MB身上的味儿一样”。
谢青翎无奈的扫了那蜡烛一眼,揽过他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正要说什么,“咕噜咕噜”两声不知从谁的腹腔里传出来。
“啧”冬凤凌坐起来用手撸着微长的头发,“做人真麻烦“。
通讯器突然响起,谢青翎把胳膊伸下去,捞起衣服,掏出了通讯器,边按下了扩音键边开口问:”怎么了牧白“。
”老大,出事了,叶可喻带着防卫团杀过来了,眼下就在北林,他派人来传话,说要见小公子啊“。
两个人飞快的对视了一眼,“他带了多少人”,”这,林子茂密,我们也没敢进去探查,约莫着也就几千人“。
”你先稳住,我和世子马上就到“。
”叶可喻这个人你了解吗“,谢青翎挂了通讯,边穿衣服边问道,”不了解,他很神秘,我从来都没听说过他与谁亲近,唯独不离身的只有一块怀表,也看不出是什么来头“。
”他不是应该在刃都平叛吗,连军处都得听他调令,带着这几千人跑到咱们郢都来做什么,九儿和他有过节“?
”不像,我们先去看看吧“。
叶可喻是孤身来的,他看到冬凤凌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连最基本的诧异都没给,从头到尾就说一句话“我要见冬大人”。
冬凤凌不相信他一个人还能翻出天来,带上了七八个个护卫,“走吧,叶统领”。
叶可喻瞥向那几人,眼角流露出一丝嘲讽来,又瞬间隐去了。
病房门响起吱嘎声的时候,冬玉衡正好咳嗽地昏天黑地,他偏了偏头,捏着被角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看着冬凤凌笑了笑,嗓音里还有喑哑“哥,你去哪了”。
冬凤凌心脏又被剜了一下,面上却是不显,露出后面的人来,“他非要见你,我就带过来了”。
“咳咳,叶……叶统领,您怎么来了”?
一群人都盯着他,猜想着他此来的目的,叶可喻二话不说,单膝跪到病床前,双手捧上了漆黑的方章。
冬玉衡被惊诧的又是咳嗽了几声,叶可喻这是做什么啊。
他执拗的捧着章,动也不动,冬玉衡只好接过去,看到上面的纹路隐约刻着“夜部”两个字,夜部……夜部?这竟然真的存在吗。
本以为只是人杜撰出来的,他微皱了眉头,不知道叶可喻这是何意。
“您接了章,今日起便是夜部之主,从此夜部上下皆由您调遣”。
冬玉衡的眉头蹙了起来,谢青翎也困惑的看向冬凤凌,满脸都是问号。
他们没听错吧,防卫团统领带着传说中的只忠于家主的军队,连平叛都不顾了,大老远的跑来郢都,要强塞给冬玉衡。
他若是还是家主的私奴便罢了,他的私奴印是唯一一枚在危机时刻可以代行部分家主命令的,可他如今已不是了,还是说,其实他是奉萧启明的命令,来抓他回去的?
“无论你所图为何,我都给不了你,担不起夜部之主,叶统领另寻他人吧”。
“哈哈哈”,叶可喻笑了几声,“我以为您经此一事便能看透,只有握有权柄的人才能掌握自己命,您是这样,萧启明是这样,冬世子是这样,天下人都是这样,我把它递到您手里,您居然还要推拒,冬....冬少爷当真是谪仙般的人,不理凡尘,可您到底身在凡尘中,若有朝一日,陈泉彻底入主鹤唳山,又一次让您入青都为奴为质,您是去,还是不去呢”。
冬玉衡捏着方章,病房里寂静了很久,谁也没有出言打断他的思绪。
他用修长的手臂掀开了被子,站到了地上,一点一点的把脊背挺直:“告诉我,我能给你们什么”。
“衣食住行,四字足矣”。
“好”,冬玉衡伸出手,用了些力,把他拉了起来,“但不必奉我为主,我担不起,我们只当是盟友,互为盾剑,就算竭我之力,这四字也必不会落空,但若你像叛萧启明一样叛我,我也不会留情,听懂了吗”。
叶可喻意外的扬了扬眉,脸上终于有了些真实的表情,他微微的笑着,却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怎么会,萧启明怎么能跟您比,您是谪仙……他是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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