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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声哗啦哗啦的响,听着是开到了最大,闷闷的往地面击打,怎么都有些怒不可遏的意味。
冬玉衡坐床上按着头,暗自后悔,他若是没喝这些药酒,绝对不会说那句话,让家主在兴头上生生憋住,还拿再也不见来威胁?也太天真了,也太不知死活了。
他披上浴袍,推开门要了一碗醒酒茶,萧启明冲了半个小时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两个人一站一坐,一个捧着小盅拿勺子喝着茶汤,一个满身带着凉气,随意在腰间系了个浴巾。
冬玉衡神色本来是淡的,瞥了他一眼以后,眉头拧了起来。
从双臂漫到前胸的伤痕也就罢了,他脖子上…是什么?
萧启明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转身回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微微被打湿的衣服重新穿到了身上。
冬玉衡喝汤的动作止住了,他垂下眸子,把小盅搁到了桌子上,躺到了床上,身子微微侧了过去。
萧启明站了一会,其实他本来也没想再靠近了,他用冷水冲了二十多分钟,身上寒气重,怕他受不住。
“廖怀清年纪大了,几个徒弟倒还能用,我把他们召到青都,给你调养身子”。
冬玉衡僵住了,廖怀清是国手圣医,他亲手带的弟子,哪个不是名头响亮的神医,全召到青都来还了得?
他翻过身坐了起来,惊吓道“您千万别”。
萧启明叹了口气,打开柜子翻了条厚实的绒被,裹在了冬玉衡身上,把人揽在了自己怀里。
冬玉衡微微动了几下,就懒得挣扎了,萧启明抱着他,手也不老实,用微凉的手指摸着他的脸,冬玉衡一躲,手倒是消停了,额头又被吻了一口。
饮了酒的是冬玉衡,他醒了,萧启明却像是醉了,他的唇游离过怀中人的额头,游离过他的锁骨,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呢喃道“小九……”。
如果是从前,冬玉衡应当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明知故问一句,怎么了阿明?
他懂,那声呢喃是他宣泄不出的爱意,横冲直撞之后,要刹车数次,转了好几个弯才能微不可闻的叹出。
可是如今呢,冬玉衡不敢懂了。
是愧疚,是一时兴起,是故人难寻,是欲还是调弄,他都不想懂了。
他翻身坐了起来,绒被从身上滑落,浴袍的丝带也被解开,苍白的身体再次展露出来,他转过身去,跪趴在了床上,萧启明呼吸还来不急加重,就看到他双手掰开了臀缝。
他心脏几乎骤停了,本来就没软下去的性器又一次抬起了头,他犹豫着,疑惑着“小九”?
那人还是没有做声,只是手上更加用力,穴口微翻,刚被摩擦的红彤彤的软肉一张一合。
萧启明要是还能忍住,他就不是萧启明了。
性器再一次顶入,这个姿势,激起了他所有不怎么隐秘的欲望,他的喘息声一次次加重,冬玉衡咬着嘴唇,呻吟声从鼻腔中溢出,顶到深处时,便带着颤音。
萧启明快溺死在其中了,他觉得世界上只有这个场景,才能称得上是缠绵悱恻。
“小九,叫出来”。
他还是不肯,萧启明便寻到他的敏感点使劲的研磨,手也探到了他前面,终于如愿的听到了第一声嗓音。
“别…啊…”。
他就当他是在求饶了。
不求还好,他一求,萧启明的眸子都闪着光,他按住了身下不住的要往前跑的人,抱着腰把人拉了回来。
嵌的更深,更恶劣,他哪里还顾得上怜惜。
“你自己拱的火……怪不了我”。
冬玉衡再次闭上了嘴,他是发现了,不,他早就该发现了,这人变态。
性器被撩拨的不得了,硬的发痛,冬玉衡把手摸向了前面,萧启明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操出来,好不好”。
两个人一起泄了出来,萧启明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再次用绒被把冬玉衡裹了起来。
想着等两个人的汗消了再带他去洗。
他心里比身上更畅快,好像尝到了失而复得的滋味。
冬玉衡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撑着身子到他胯下,伸出了舌头,萧启明挡住了,抓过什么东西胡乱的擦了两下。
冬玉衡已经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凝了一瞬,还是敛起了情绪,安静的跪好“家主不能在晴楼留宿,冬九已经侍奉完,请您回去吧”。
萧启明听到的意思是,你要上我,我给你上了,操完了就滚吧。
他甚至来不及让欣喜在心头荡漾开,就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想从中找出一丝,他还在意自己的端倪。
可是没有,那里面只有淡漠、疲倦。
“你…没什么别的要和我说吗”?
打我,骂我,告诉我你受了多少委屈,让我补偿,让我继续爱你,别离开我,求你。
然而冬玉衡只是摇了摇头,“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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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明想起了那张纸,被自己揉的皱皱巴巴,又被展开,锁在保险柜里不敢再看的纸。
冬玉衡万念俱灰,九死一生之时,也没有责备一句,却从标题开始,就让萧启明锥心刺骨。
辞行歌啊……
他真的在辞行,向青都辞行,向自己酩酊不醒的四年辞行。
萧启明想说什么,却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星辰已落,故人已远。
他想抓到手里的,终究消散在怀中。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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