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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明把满身的欲和爱都系在了一人身上,他是贫穷的书生,隔着红砖绿瓦,高高的围墙,遥望他的千金,他是呆笨的田间汉,笨到不晓得去采一捧野花,想将自己赖以生存的锄头都赠给心上人,他是月夜下的孤狼,在树丛里蛰伏着饿红了眼,只要叼住了猎物便死了才能放开。
冬玉衡沉沉的叹息了一声,他动摇过,心死过,却一次次的在死灰里揉搓出火。
萧启明这个混蛋啊,他根本不懂爱,可老天偏偏给了这个人最冷的骨和最热的心。
世间多的是风流才子,高爵重禄,堆金积玉的也多的数不清楚。
他们有的能言善辩,有的光彩夺目,有的七窍玲珑,有的势不可挡,他们各有各的好,可是都比不得萧启明笑一笑。
他羞赧时,他得意时,他欢愉时,那些笑容,曾经都只归冬玉衡私有。
那是他的宝藏。
冬玉衡摸向他脊背的手卸了力……算了。
他们都不再是少年了,自己这副身躯,注定没法颐养天年,他学不得圣人,做不了贤者,只愿不负残生而已。
起码他是在意的。
明日,后日,说不准萧启明哪天就又变了模样,起码他此刻是在意的。
那就这样吧,四年不敢求的此时就唾手可得,得知那是真实的时,他只能伸手。
“走吧”,冬玉衡从他的怀里挣出来,他瞥了一眼萧启明“回从渊殿,快把…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两个人慢慢的走了回去,天渐渐黑了。
“黄泉爱,还有碧落丝是什么?”
正吃着饭,冬玉衡突然问道,萧启明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想起在罪牢里的话被他听到了,随即道“没什么,两种毒药,都是让人痛苦的东西罢了。”
“很难受吗?”
萧启明动了动嘴角,“……锥心刺骨。”
冬玉衡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两个东西的名字就觉得很厌恶,毛骨悚然。
“既然…既然有那么痛苦,出够了气就行刑吧,念他也算情深,留些体面可好?”
萧启明微微回头,用眼神扫了一眼桌上的粥,侍奴立即上前盛了一碗,萧启明用手背推到冬玉衡面前,“记得你喜欢吃南瓜粥,我让人用了郢都的米,你尝尝味道。”
冬玉衡本来不怎么想吃,听到是郢都的米也愣了愣,话题就这么被岔了过去。
冬玉衡今日累着了,没什么食欲,喝了几口粥,吃了些清淡好消化的,就让侍奴退下了,换自己给萧启明布菜。
萧启明那手还半残着,只能捏着勺子,由着冬玉衡往里放什么他就得吃什么。
他不爱吃海鲜,冬玉衡却很喜欢,从前总是要逼他尝一口金枪鱼,他每次都无奈的咽下去,状似委屈的纵容着。
桌上那道蓝鳍金枪鱼刺身就在那里摆着,他期盼着冬玉衡能夹一块给他,说一句和从前一样的话,然而直到他的腹腔都被填满,他也没能得到一块鱼肉。
到他勺里的,都是他喜欢的菜,连顺序也是侍宴标准,一荤一素,一重再一淡…萧启明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暗了暗。
“你……”,冬玉衡放下筷子,捡起托盘里的帕子擦手,听到这个字以后抬眼瞧他,眉毛微挑。
“你吃的太少了。”话到嘴边绕了一个弯,冬玉衡笑了笑,没反驳:“是少了,明日多吃些。”
“不合胃口吗?”
怎么会不合胃口,这一大桌子,要什么有什么,只是他吃不得油炸,吃不得生冷,从前喜欢的如今不能再动,食欲一直不佳,今日绕着半个萧邸走了好几圈,那疲惫从脊背透出,他觉不出饿,还隐隐有些恶心。
“我在哥哥那儿吃了零食,再合胃口也饱了。”他边说着,边拿起另一块帕子,给他净了手。
“不得不委屈他,对不起。”
冬玉衡把帕子搁了回去,轻轻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他们兄弟两个,显然都不在意这点委屈。
“只是,为何此事连谢将军都要瞒着呢,他和我哥……”
萧启明站了起来,朝着冬玉衡伸出了手“………谢将军当然不必瞒。”
“…啊?”
“总得有个不知情的人配合一场戏。”
他舍不得让冬玉衡来,那就只能换成谢青翎了。
否则冬凤凌自己光秃秃的跪着,下那么大雨,一个求情或妄图求情的人都没有,也太假了。
谁的人谁心疼啊。
冬玉衡反应过来以后就开始咳嗽,气的。
“我要去…告诉我哥。”
萧启明又把他嵌在了怀里,“行了,你以为他会乖乖听话吗,这时候早反应过来了,还用你去告诉。”
他用手掌抚了抚冬玉衡的脸,突然道“嘉易夫人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不在了,若她还在,不会不带你见她。”
冬玉衡闻言也忘记了生气,原来他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
', ' ')(',十八岁其实也只是个孩子呢。
“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萧启明喉咙动了动,“温柔,果敢,美的像副画儿。”
“哦……”冬玉衡轻轻道“夫人可真好。”
“说起来,我们家正厅的绣屏就是夫人年轻时的作品,我小时候总是去抓,还留了不少口水印子。”
萧启明想象了一下,心底也潮湿的不像话。
软乎乎的小家伙,抱着他母亲一针一线穿的绣屏,嘟着脸睡着了,说不定还冒了些鼻涕泡。
他看了看身后的门,低声沙哑着问了一句“洗澡么?”
出了一身的汗,当然要洗澡,冬玉衡正要下意识的答应,抬头看到他眼里忍耐的神色,便什么都懂了。
他待在萧邸,为家主泄欲就是唯一的用处,怎么敢让他忍。
“一起洗吧。”
冬玉衡备好了东西,捧着浴袍放在一旁熏热,打开了浴室的恒温系统,还有循环风模式,试好了水温以后便唤萧启明进来。
浴盐、精华都放在托盘里,香薰也点燃了,萧启明身上还穿着宴服,只是一回来就把外面的解下了,此时还剩里衣。
都玉衡看着那个没见过的扣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宴服真是越做越麻烦,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怕的发抖,他鼻尖上沁着汗,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终于找到了里面细小的暗扣,轻碰了一下弹片,第一颗扣子顺利的解了下来,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最后裤子也脱了下来,冬玉衡捧着衣服放到了外面。
再进去时,看到萧启明站在浴缸旁边发呆,“您怎么了?”
萧启明丈量了一下两个人的身量,发现果然还是不能舒舒服服的一起泡,一时有些气愤“明天换个双人的。”
冬玉衡哑然……过了好一会才说“您快入浴吧。”
他把萧启明推了进去,按下了浴缸的二级按摩键,往他肩上涂好了精油,才在一片水汽中脱下了衣服,打开了浴室的小门,进到里间。
冬玉衡今日还未洗润,他在里间的柜子找了找,找到了一套没拆封的工具。
调好了800毫升的灌肠液,刚灌进去两分钟,就听到萧启明在叫他。
冬玉衡无奈,四下找了找,也没找到肛塞,只好夹着走了出去,“怎么了?”
“小九,我们说好了一起洗的。”他幽幽的盯着冬玉衡脖颈上的项圈,声音低沉道。
冬玉衡已经开始觉得涨了,他红着脸,不知道是不是热的,轻轻道“我一会就过来。”
萧启明不知又躺了几分钟,反正每一秒都漫长的惹人狂躁,他忍不了了,宽阔的身躯从水中出来,浴缸的水位都几乎下降了一半,他静静的推开小门,就看到了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冬玉衡跪趴在地上,轻声的嘤咛,后穴一张一合,流出混浊的液体,隐入地漏,到最后液体慢慢变得清澈,萧启明压低了呼吸的声音,看见他又灌了一次,头微微向后偏,因为发间的水珠流下不得不闭着眼睛,贝齿轻咬,合紧了穴口。
这一次流出的尽是清水,他甩了甩头发,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淋浴头把自己清洗干净。
他视线不再受阻碍,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心头一惊,转头便看到了萧启明,哐啷一声,喷头掉在了地上。
“您……什么时候来的。”
萧启明面不改色的撒谎,“刚来。”
“骗人…”冬玉衡咬紧了牙关,看那样似乎是要气哭了,他的视线扫过了萧启明胯间,那都硬了!刚来才怪。
想到自己那副样子被他看了个干净,屋子里还存留着不好的味道,冬玉衡越来越急,低着头把他推了出去,回身关上了门。
“你还有什么样子是我看不得的?”萧启明无奈笑道。
冬玉衡身形一顿,久久没有抬头,是,他还有什么淫贱样子没被他看过,还在这里装的清纯,矫情什么呢。
他轻笑了一声,抬起了头,只一眼,便是无尽勾人的妩媚。
萧启明一时分不清这是何时的小九,好像他下一秒就会舔着嘴唇,戳着他的胸膛道“来啊,明明。”
来啊,我予你深深的泥沼,你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予你最灿烈的天光,你要被照耀成我的信徒,我是善恶果,你吃下,从此有了灵魂,也有了原罪。
来啊,明明。
萧启明用仅存的理智艰难的拿起了浴袍,浴缸里的水还在恒温循环,萧启明不管不顾的用自己的浴袍将冬玉衡裹了起来。
宽大的浴袍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迷茫的抬头,视线还是一片漆黑。
他露出苍白精致的下巴,看不见萧启明一根一根的拆掉了手上的指套。
他抓握了几下,抱起了冬玉衡。
一阵天旋地转,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已经倒在了床上,冬玉衡发间的帽子脱落,寝殿的吊灯照的他眼睛朦胧的睁不开。
冬玉衡无奈的想“这又是怎么了?”
没有怎么,只是萧启明
', ' ')('如同野兽一般埋在他的颈间,他舔舐着那个项圈,没等冬玉衡反应过来,性器就已经顶到了穴口。
冬玉衡喘息了几声,慢慢的放松身体,方便他进来,然而萧启明的唇齿却慢慢向下,从锁骨啃到了乳尖。
“嗯…”他抑制不住的叫了一声,萧启明便从舔舐换到了啃咬,他的齿不轻不重的咬着,冬玉衡却像被电到了一样,性器慢慢抬起了头,把浴袍顶起了一个包。
萧启明慢慢勾起了嘴角,他便顶入,边不断的啃咬,冬玉衡的后穴刚放松下来,又被他咬的缩紧。
冬玉衡的欲火被点燃了,他迷离着眼,想要看清身上人的神色。
如此便是媚眼如丝,激的萧启明加重了身下的动作。
“啊……太大了,等一下…”
“不等”,萧启明恶劣道。
他特地躲在小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洗干净了奉上,他怎么还能等。
如果他知道刚才冬玉衡的想法,一定会懊恼的不得了,他那句话的意思明明是,无论你什么样子,都动人。
冬玉衡的心头被勾起了一份痒,他的双手抱住了萧启明的脖子,后穴一点一点的吞进了那个巨物,可是不够,他说不清楚这份痒来自于哪里,以至于他辗转不已,像有小虫飞进鼻腔里,难以平息。
“嗯……”他的鼻腔里溢出了哭腔,乳头不轻不重的啃咬也停下了,萧启明已经顺利的拓开了那里,开始慢慢的加快速度。
那里灼热的裹紧了他所有的神经,分泌出的肠液越来越多,他的顶入也越来越顺利。
萧启明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终于发现了身下人睁不开眼,是因为过亮的光,他折起冬玉衡的双腿,身子也向上,投射了一片阴影。
冬玉衡睁开眼望着他,目光却向下滑到了他脖子上的奴印。
太痛了…他似乎能闻到烙铁按上去时,烧焦皮肉的味道,似乎能看到他被铐住,浑身颤抖着滴落汗液,痛的在很多人面前嘶吼。
铐住……冬玉衡像是明白了什么,痒意顺着心脏流向了手腕,他自由的双手痒了起来,搭配着后穴里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弄的人要缴械投降。
他举起了手,放在头顶上抓住自己,腰线被拉的更长,纤细不盈一握。
萧启明的身子伏的越来越低,当他的脖颈伏下去的时候,冬玉衡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酥麻、灼热,那处如同打在牲畜身上的印记被他这么一舔,本来是为了自我赎罪的印记,被他这么一舔,变成了生生世世都不想消下去的吻痕。
萧启明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冬玉衡舔完便转过头,感受他身下又涨大了一圈,又羞涩又得意的神色。
他快疯掉了,再也不能忍受着浅尝辄止,他抱起了冬玉衡的腰肢,深深地顶入。
听见他求饶也不肯停下来,手终究还有些痛,他抱了一会就放下了,堵住了他的嘴,把他的呻吟都用缠绵化解。
他掀起了衣袍,看着冬玉衡的性器顶端亮晶晶的,笑着把手按了上去,“啊啊…”他的呻吟又带上了哭腔,他突然抓住了萧启明的手,把它按在了自己腕间。
手腕终于变成了隐秘的情欲开关,只有被谁牢牢掌控之时,灭顶的快感才能降临。
萧启明愣了半秒,然后眸色便越来越深,他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狠狠地抵在他头顶,冬玉衡的痒意终于平息了,他的性器涨的厉害,他边挣扎边道“摸……摸摸我。”
萧启明把自己的性器拔了出来,一下一下的甩在小冬玉衡上面,眼看着马眼的液体越来越多,冬玉衡的喘息也越来越快,他却又插了回去,敏感点一次次被操弄,冬玉衡失了神,前后一同攀上了顶峰。
人还抽搐着,萧启明再次往那个湿软的深处探索,冬玉衡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却一丝一毫都逃不开,胡乱道“不要了,饶了我吧…错了,我错了。”
“嗯……”,强烈刺激下,眼泪从眼角滑了下去,紧接着萧启明便听到了一声哭着的,沙哑着的“主人,不要了。”
没有预兆的,他低喘着射了出来。
他松开了手,舔着他手腕上的红痕,久久平复不下来,“小九…小九…”,他不再喘息以后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摸着那个还滚着泪的眉眼,他只觉得心尖像芒刺扎过,掠过的酥麻一次又一次的扎着他,让他直不起身子,“小九…你让我欢喜的都痛了。”
冬玉衡累的闭上了眼,直接睡了过去。
他快累死了,可怎么办啊,他的身体说,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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