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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喜欢我。
冬玉衡还在仔细的想床下的喜欢和床上的喜欢到底有什么不同,萧启明就迈开了步子,抱着他去清洗了,冬玉衡躺在硕大的双人浴缸里,总觉得有点奇怪。
别人口里的主人,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可他的寝殿里为何会有这样一个浴缸呢。
他一定从前也和谁共浴过,估计就是为了那个人特意弄的。
“哼。”
萧启明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气性,边把水浇到他肚子上冲洗着,边不解的扬了扬眉,“嗯?”
冬玉衡没想到那么轻的声音都被他发现了,脸涨的通红,身子滑下去躲进了水里,不一会儿就咕噜咕噜的往上冒了好多泡泡。
“也不嫌脏的。”萧启明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告诉我,哼什么呢。”
冬玉衡本来死活不肯讲,最后也敌不过某人不住的撩拨,喘息着求饶了,“我…我想知道主人还对谁说过喜欢。”
萧启明讶异了一瞬,随即开始笑,笑的胸腔都震了起来,冬玉衡不明白他笑什么,难道是自己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冬玉衡生气了。
他撅起嘴,又碍着眼前这个人是家主,不能推开也不能骂,只能喘了几下,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恨自己不争气,明明认识了也没多久啊,怎么会这样在意呢。
萧启明无奈的止住笑意,“我还能和谁说。”
冬玉衡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呲着牙的小奶狗,忍了又忍还是道“就算您是家主,也不可以一边说喜欢我,一边把别人放在心上。”
说完这句话,冬玉衡又小心的补了一句“顶多…顶多放一会儿。”
他想,萧启明是家主,难免要左拥右抱,难免不会对别人动心,可是他既然已经说了喜欢自己,那就只能允许他喜欢别人一会儿,就一会儿。
萧启明怔愣了一下,嘴唇抖了抖。
冬玉衡仰起头笑了,“我不贪心,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我求您放开我,赶走我,不要让我看到主人对别人好。”
他顿了顿,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场景似的,眼神湿漉漉的看着萧启明的侧脸,轻轻道“因为我觉得,那样我会特别难过。”
一滴眼泪在眼中逐渐变得浑圆,然后砸进了水里,发出了“咚”的一声轻响。冬玉衡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怎么难过的是自己,哭的却是主人。
“啊呀,你怎么哭了。”冬玉衡被吓到了,难道说家主竟然是个小哭包?
“别哭了,乖啊。”冬玉衡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伸出舌尖把他湿润的眼角甜的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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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叔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外界的刺激,他很难正常恢复?”
廖医长点了点头,“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是的,那些记忆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差一个引子而已。”
萧启明透过窗户看着楼下正和几个小孩一起玩的正欢的冬玉衡,一时竟失语了。
冬玉衡脸上的笑,没有勉强的,没有忧虑的笑,他已经太久没见过了。
“廖叔,你觉得记得与不记得,哪个对他更好。”
廖医长乐了,“家主竟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随即便正色道,“您不妨问问青君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他自己的记忆,如果他想要,那您无论如何都该给。”
萧启明想了又想,最后也只说“等等吧。”
这一等又是两个月,又从春入了夏,按照廖圣手的嘱咐一直在按照疗程吃药,冬玉衡的身体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起码不会再因为多走了几步就累的吃不下饭了。
然而…也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因为萧启明放心了些,便忙着处理刃都的事,谁知道几日稍微没注意到,就有侍奴来报,说青君好像偷偷的把药倒掉了。
带着愠怒去找他的时候,冬玉衡正在吃零食,嚼薯片嚼的咔擦咔擦的响,趴在床边翘着脚,看起来是和谁聊天。
“主人来啦。”
冬玉衡从床爬起来,像只鸟儿似的扑了过去,在他萧启明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薯片渣子油乎乎的糊了上去。
“和谁聊天呢。”
“林铮啊,咦,他怎么挂断了。”
萧启明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偷偷把药倒了。”
冬玉衡撅了撅嘴“它太苦了嘛……我身体很好啊,不需要吃药的,主人不要让我吃了好不好。”
萧启明看他那半点心虚都没有的模样,一阵无言…他是不是把人宠坏了。
“把药端过来。”萧启明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把他抱到床上去了。
冬玉衡贴着他,没过一会儿手就不老实了起来。
一会儿戳戳他的腹肌,一会儿捏捏他还蛰伏着的被裤子包裹住的……一大坨。
总之,就是不喝药。
萧启明忍无可忍的按住他的手,“喝完再玩。”
', ' ')('冬玉衡撅着嘴喝了,苦的舌根都在发麻,他心情不好了起来,皱着眉把剩下的薯片都倒进了嘴里。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病还要吃药。
吃完了一波还有一波,以为结束了,又换了一种,换了一种,换了个苦法,好气哦。
他正好心里也有其他事,躲开萧启明不想理他,自顾自的洗了手,跑到一边去画画。
“小九,过来。”
萧启明准备好好跟他说说,结果可能是表情太严肃了,冬玉衡放下笔,却也不肯过去。
“干嘛,你凶什么。”
“我没……”
冬玉衡深吸了几口气,“我不要过去,如果您觉得小九很让人烦心的话,就不要理我了。”
萧启明直接愣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看向药碗,轻叹了口气。兴许是太苦了,闹脾气呢,不过廖圣手说快了,顶多再有一个月,小九就不用日日喝药了。
他能怎么办,他惯出来的脾气,只能他自己受,况且,他巴不得小九再娇纵些。
萧启明把零食空袋从地上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想着不能纵容他吃总是吃这些垃圾食品,不过今日…就算了吧。
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后边传来了脚步声,明显有些急。
一回头就跟人撞了个满怀,冬玉衡缩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我错了,主人,别生小九的气,我以后不会了。”
萧启明又是笑又是无奈,发脾气的也是他,撒娇后悔的也是他。
“没有,没生气,我要回议政厅去,还有政事要处理,小九要和我一起去吗。”
冬玉衡眼睛亮了亮,却立刻变得犹疑,“不行…不能去议政厅。”
他下意识的说出口,却让萧启明想到了什么,他抓着冬玉衡逼问“为什么不能去议政厅?”
“不知道…”冬玉衡摇了摇头,也疑惑不已,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萧启明看了他好一会儿,也终于做了决定。
他不知道哪样对他更好,但是他觉得,他没有让他忘记一切的资格。
到时候,无论是走还是留,萧启明都不会阻拦。
“可以去,我带你去。”
整个厅里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冬玉衡本来被说服了,走到了门口却又开始剧烈的挣扎。
“不能…不能进,我要回去。”
数个硕大的灯球把厅里照的通亮,严肃低调的木色反射着光,冬玉衡几乎是在哀求了,“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主人,我不进去……”
萧启明神色复杂了一瞬,还是狠心把他拖进了厅里。
门轰然合上,萧启明把他放上了正中间最大的桌子,冬玉衡平躺着仰起头,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不停的摇头。
萧启明把他脸上的眼泪一点点的擦掉,“你说一句话,我们就出去。”
冬玉衡张了张口,却又合上了,他不能说话,在这里不能。
萧启明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心里却是酸涩的锐痛。
明明忘了,怎么这样的事却记得牢呢。
他在惊恐和哀求的眼神里,解开了冬玉衡的衣服,两指一挡,打开了他夹紧着的双腿。
萧启明趴在他身上,在这张硬到不行的桌子上,吻了上去。
唇齿相附,萧启明无度的索求,他是我的。这样的想法每次一攀上心头,就让他血液激涌。
他何德何能,才能独占这世界的美好。
若天下共有十分春色,冬玉衡独占七分,而他动情时的模样,便是那另外三分。
然而吻到深处,却不得不松开,因为萧启明时时刻刻都在告诉自己,他不是谁的,他是冬玉衡,而不是谁的冬玉衡,他是小九,不是自己的小九,他要给他自己能给的一切,包括自由,他要在他退时,把双臂收紧,在他进时,把羽翼张开。
他的爱,终究从懵懂行至坚韧,他不懂的从来都不是爱,而是自己的心。
然而冬玉衡眼神却从哀求变做了恼怒,他不说话,那双眸子便委委屈屈的,愠怒不已的把水光荡了出来。
那份涟漪让萧启明暂时忘记了理智,他在可容纳百人的议政厅里,嘴唇一路向下,舌尖舔上了……舔上了穴口。
“嗯……”冬玉衡紧闭着嘴唇,还是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嘤咛。
他用手臂支撑着自己逃走,萧启明却头也不抬的拉住他的双腿,把人拉了回来。
冬玉衡几乎不能思考了,肃穆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越发的淫靡,他的脸红的像是快熟透的桃子。
萧启明舔了一会儿,就轻笑了一声,“小九怎么这么多水儿啊。”
两股之间颤颤巍巍的夹住,冬玉衡捂住了脸,手指抓住了桌上的纸页,向前面扔了过去,萧启明从纸堆里抬起头,用手拈了起来,“一会儿如果有人问,这些纸是怎么回事,小九觉得,我该怎么答呢?”
冬玉衡咬着嘴唇,气的
', ' ')('不住的喘…也可能不是气的。
萧启明把两指伸了进去,冬玉衡侧过了头,听着自己身体发出的声响,攥紧了衣角。
手指在穴里进进出出,萧启明慢条斯理的玩弄,不一会儿就弄了满指的可疑液体。
“把腿掰开,让主人好好看看。”萧启明恶劣的开口,边说着还边抬起他的腿,拍了一下他的臀肉。
清脆的声响甚至还有回音,冬玉衡身体抖了一下,竟然慢慢勃起了。
萧启明挑了挑眉,就看到冬玉衡也迷茫的低下头,嘴唇都快咬破了。
萧启明不再逗弄,身体一沉,慢慢顶入了进去。
这是一场荒唐的情事,皮肤上流出的汗贴着桌面,纸张散落在四周,都揉皱了,冬玉衡却始终紧闭着嘴,几次快要控制不住,还是止在喉咙里,用气声代替呻吟。
坏人……
“为什么不能说话,小九?”
冬玉衡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的。”
萧启明接连不断的顶弄,把他的气声都弄得破碎不堪,“你胆子大的要命,居然敢发那样的誓,真是…真是该罚。”
“我当时就该把你按在这里,操的你不敢再胡言乱语。”
冬玉衡怔愣了一下,喉中控制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呃”音。
他看到了一个场景,看到了他就站在离这张桌子不远的地方,站在无数人面前发誓。
“我冬玉衡,此生不会再踏进议政厅半步,若不得已,也不会发出只言片语……有违此誓……”
而后一双手从后面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有违此誓,我萧启明天打雷劈。”
是愤怒的吧,是无奈还有痛惜吧。
他那样的不管不顾,接管了他发的誓,已经是给了自己最大的惩罚,现在却还要来讨债。
“记起来了吗?”萧启明亲吻着他的锁骨,边呢喃的问着,边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进入其中。
冬玉衡记起很多,记起自己这些年的心情,多数是酸涩,战战兢兢,还有在每一次有了半点温存之时欣喜若狂。
好痛。
眼泪不知不觉的泛起又滑下,体内的情潮不断的积攒,他射了萧启明满手。
他还是不记得两人之间的始末,可是痛也好,酸涩也好,却都夹杂着无尽的孤勇。
我曾那样热烈的…喜欢他吗。
我竟然有那么喜欢他吗。
是让他自己都惊讶的程度。
是不肯让任何人分享,是到了绝处,也不肯回头的程度。
是连此时的小小欺负都甘之如饴的程度。
他能这么坏,仗着我喜欢他欺负我。
冬玉衡不说话,身体红的不可思议,他环抱住了萧启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记起来了,却没有全然的记起。
但是他愿意全然的信任这个人,因为,他们好像…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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