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再遇虞城川,原秋和心里很明白,这是第三次。她永远会对他臣服,为他沦陷。
这么多年,虞城川连她面都没见,就能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死去活来,如今他有心出手,原秋和根本无路可逃。
除了他身边,每一寸都是囚笼。原秋和从来没自由过,又何必无谓挣扎。
年少时他带着爱来,于是他们有了理想,光辉,自由,他走时把这些席卷一空,从此原秋和就不再有自由。
他带走了她的骄傲和自由,让她的悲喜变得平淡,眼泪变为死水。
虞城川抽断了原秋和的脊梁,他就是原秋和的脊梁,而原秋和只是他的肋骨。人缺一根肋骨,怎么都能活,人没了脊梁,怎么能活?
最最可恨的是,这些虞城川都明白,可他就是不给条活路,就是要看没有脊梁的原秋和,如何靠一点点幻想和回忆活着。
看人变成狗很有意思,看一个有点姿色,有点才气,有人爱戴的人变成狗,成就感更甚。
虽然她是他年少的情窦初开一刻,但他并没有什么白月光情节,他更喜欢原秋和是只对他一个人臣服的贱货。
而原秋和呢,这么多年早都分不清她对虞城川究竟是爱还是执念,是不甘心还是求不得。她已经坦然承认自己无法摆脱,索性破罐子破摔,她这次会顺从虞城川,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不是等爱等奇迹,这是在等结果。心和人,总要死一个,这是她摆脱虞城川的唯一方法,没有什么释怀的路可以走。反正这世界无趣得很,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能死心,她就死命。
她再也不想这样了,她再也不要这样了。她扪心自问没做错过什么,怎么就招致了虞城川这般对待?不是说男人向来对初恋有些情谊,可他怎么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偏把人往死里逼。
他以为他胜券在握,又赢一局,可她只想要结局。
原秋和没办法不爱虞城川,但她活得累了,现在想要一个结局。
她同意与他聊聊,上了他的车,去了他的公寓,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在乎伦理道德,不在乎取乐形式。
她把自己当成虞城川表演自己高明骗术的道具,他想要一条狗,那她就对他汪汪叫好了。
当虞城川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妻,在原秋和体内驰骋时,原秋和突然感受到死一般的寂静,在没有虞城川的很多日子里,她习惯了与这样的困境斗争。
可现在他在她身体里,她却仍然感觉不到那种寂静被填满。原来病得太久,连虞城川这唯一解药也不好用了。
但原秋和霎时之间生出一股喜悦。
在虞城川以为他们共同高潮的节点,原秋和说:“原来你也不行。”
原来虞城川也治不好她的病了,这或许证明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他,这确实值得喜悦。
可在床上说这样的没品的话,虞城川自然会误解,甚至是诧异的,原秋和怎么敢?
“我不行?那谁行?告诉告诉哥哥,哥哥让你知道到底谁行。”
虞城川不认为原秋和有别人,他了解她,掌控她,就算被他放逐,她只会守着回忆过一辈子,他早就剥夺了她重新开始的勇气。
因为虞城川伤她太深,她拒绝别人的示好,恐惧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像虞城川一样突然离开的关心。
她自觉不配,怎么能让蝴蝶和飞蛾一起扑火,怎么能让清醒之人溺亡于河。
虞城川的进攻让原秋和不得不从走神中出来,为了惩罚她的不行言论,她的两只手被领带捆到床头。
虞城川很喜欢她看他的眼神,茫然地睁大,可怜的神色,有水光反射出灯圈,然后他会俯身上前,遮住光圈,叫她眼睛里没有光,只有他。
那是绝对地占有,身体灵魂,都变成他存放欲望的容器,他将放肆,因她的纵容。
“小和,做我的狗。”原秋和怀疑情动十分说这话会阳痿,但虞城川似乎很认真。
原秋和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和狗有什么区别?
但既然虞城川想,她就会尽力满足。
如果舔狗算狗,那她还蛮有经验的。
“虞城川,我本来就是。”
被留在原地固步自封的人,从来都是原秋和自己。
时机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大家都得知道,一个人错过了另一个人,还错过了那段时间内其他的时机,然后它可能导致有人错过了一生所有的时机。到最后孑然一身,没一个人能幸免,没一个人没有罪。
虞城川错过原秋和,还是娇妻美眷,其乐融融;若原秋和错过虞城川,就不必连人都没得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