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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找狗——谈情
1
“开始吧。”
冉凌越挥拳，虎虎生风，拳势凌厉；没有小心翼翼地试探，一秒都不耽误地进攻。这和他平时的路子可不一样。
拳击从来不是鲁莽的运动，但冉凌越今天却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拼劲。
教练眼里有微诧。
挥拳，移步，再挥拳。
当教练被冉凌越逼到墙角处的时候，心里还挺高兴。他一向觉得冉凌越稳重过头了，少年人，却像中年人一样。
但再退可不行了！
教练眼睛发亮地盯着冉凌越。冉凌越的拳头呼得就过来了，但是只擦到了侧面的空气。
“注意步法。”教练游刃有余地躲闪，还能教导冉凌越。
冉凌越的左勾拳扫到教练的胸膛，但教练霍得还了他一记猛拳。
冉凌越的步法灵活，但是他力量不够。
很快，冉凌越又挨了两拳。冉凌越快拳左右连续攻击，但怕是自己挨着拳了，他也没有退缩。
惊险地躲过教练又一计直拳后，冉凌越倏然反攻。拳风在房中激荡，打斗逐渐升温。从最开始的手拳，到膝撞侧踢。
汗水大滴淌下。
两人足足打了有半小时。设定的闹钟发出提醒，两人这才停下来，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滴淌着汗珠。爆发了的费洛蒙，吸引了一大票的学员。
冉凌越淋浴完给程航发信息约一起吃午饭，程航回复得很快，措辞也小心翼翼的，但却是拒绝。
“我已经和朋友在吃饭了。”
冉凌越手握拳，不甘心地在墙壁上捶了一拳。程航又在躲他了，他知道。但他搞不懂为什么程航这段时间情绪如此阴晴反复。
2
“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天天找我吃饭。”
程航和容容约在清真馆，两人点了一份牛肉盖浇饭，搭配清真馆的免费例汤。
“愁眉苦脸的，你别也是情运坎坷了吧。”
程航苦闷地看了一眼容容，容容翻白眼，“还真是？你们一个个的。铃铛也是，她这段时间家里好像有事，请假回去了。”
铃铛的事情容容还不知道，铃铛托程航保密。程航自己私密的事情可以尽情和容容分享，别人的他守口如瓶。
“你们这些人恋爱谈得，最后不要迷失自我了。尤其是你。”
被点名警告了的程航倦倦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见程航一直提不起兴致的模样，容容决定和他聊一聊八卦。
“前段时间我们系里面有一个学姐差点跳楼。”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和一个大叔在交往，但是大叔把她当福利姬。那个大叔还是有家庭的，大叔的妻子找到学校来，把两人的聊天记录都po在了微博上面。确实，虽然言语暧昧了些，但是每次学姐以女朋友自居的时候大叔都没有正面回复过，都只是给红包。而且，最恶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大叔的妻子去法院起诉了学姐，让学姐把她和大叔在一起期间从大叔那边收到的所有红包都退还回去。这样法院会支持吗？”
学法律之后程航经常聊着聊着就被考试了，不过这道题他会做。
“可以的。没有经一方同意擅自处分夫妻共同财产，还违反公序良俗不构成家事处理权的，去法院起诉，证据确实充分的情况下都会支持的。”程航话风一转，“我有点想结束我们的关系。他对我还是挺好的，是我自己这边的问题。”
“为什么呀。你们两个属性相对不是很难得吗？”
“我总觉得我在自作多情。”
“什么意思，你觉得他不喜欢你？”
容容把自己不喜欢吃得胡萝卜夹到程航的碗里，然后程航也把洋葱圈丢到容容的碗里。他们这样子交换的次数太多了，早都习以为常了。
3
有人坐下来了。
清真馆的空位置还有很多，一般陌生的同学之间都不会特地坐到已经有人坐的位置上去。程航扭头一看，没把他魂吓出来。果然白天不能随便说人，居然是冉凌越。
容容立刻想到刚才她和程航互夹菜的行为，一时间有种被正宫抓包了的心虚。
程航也不自在，“你怎么来了。”
“过来吃饭啊。”
容容闻到了浓郁的醋味，喜不喜欢不知道，占有欲倒是很强。
冉凌越好像真就是来吃个饭，话少动作少。这气氛太压抑了。容容飞快地把自己碗里的盖浇饭吃完，挥挥手和程航道别。
程航坐到冉凌越对面去，见冉凌越碗里的例汤空了，还帮他添了一碗。他等冉凌越吃完了再一起走。
“你在躲我？”
躲，也没有这么夸张吧。冉凌越太直白了，程航应付不过来。
“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想这么久？”
“咱们不是24/7的关系吧，我应该是有私人空间的吧，我是有权和朋友吃饭的吧
', ' ')('？”
“我没有否定你的这些权利，你这么尖锐地反问我是在干嘛？”
程航觉得冉凌越面对他的时候总有二两拨千斤的自如，这让他很烦躁。只有他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而焦躁不安牵肠挂肚。
“你觉得咱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来讲很重要，你想清楚再告诉我。你是把我置于一个什么样子的地位？”
这个问题程航问了很多遍了，但似乎自己每次给出去的答案都不能叫他满意。两个人都压低了声音。
“我刚开始找上你的时候就说了我想养条狗。如果可以，我是想一直保持着现在的关系的。”
“但是我从一开始也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想当你的狗。”
“可是明明你也喜欢。”冉凌越捕捉到一缕思绪，恍然大悟，“你，你是想做情侣吗？”
隐秘的小心思被戳破太难为情了。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程航有点儿期待。但是冉凌越非常坚决地否定了这种关系。
“我们不可能是情侣啊。”
真真是自作多情。对冉凌越来讲，自己应该就和他调过的所有奴都没有什么差别吧。
程航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那我们结束吧。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4
又来了。
这是舍友们的感慨。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了，时不时搞一出冷战谁受的了啊。
林杰和李季季石头剪刀布，输了的林杰破廉耻地过来问冉凌越他和程航怎么了。
“闹了一点小矛盾。”
“会好吧？”
“会的。”冉凌越反问林杰和李季季，“你们，就这样接受了？”
“性向是天生的，你们掰的回来吗？只要不在宿舍里面搞事当着我们的面亲亲我我的，那还是无所谓的。”林杰的身上有种事不关己就不掺和的从容。
“不过你还是要尽快处理。明显这几天程航情绪也非常低。有什么事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我知道的。”
5
律师的工作注定了王晋经常在外地出差。
这次正好来郯城开庭，开完庭就已经快六点了。戴封不想让他舟车劳顿，就让他在郯城休息一晚再回来。正好冉凌越大学城就在郯城，王晋就微信约冉凌越出来吃饭。
王晋在浴缸里面泡温泉水和戴封裸聊。
他们两个在一起已经快四年了，对彼此的肉体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又是前几天刚做过。戴封进入贤者时间，不受王晋肉体的诱惑。戴封交代王晋温泉泡泡就好，别太久，站起来的时候慢一点，小心头晕。
“知道呢。”王晋转动摄像头给他看窗户，“一直通风呢。”
“晚上是约了冉凌越和他对象吗？”冉凌越小情侣的名字戴封一时想不起来。
“我只和凌越说了，他应该会一起带过来吧。”
“你带他们过来按摩？”
“又不是黄色，有什么的。他们腰肌脖颈又没有劳损，不会把我叫硬的。”
王金“滚。你羞不羞？”
这就是一个梗了，王晋和戴封这种常年坐办公室敲键盘看电脑的，难免会有腰肌劳损和脖颈劳损。上次两人一起去推拿，给戴封开背的是一个中医按摩师，找穴位比较准，戴封被他按得哼哼嗷嗷叫。有时候没克制住那声音就飘了，王晋这个禽兽居然听硬了硬了，等技师走了就没羞没臊地压过来想要来一发了。
“叮当。”
“客人，有人来找。”
“来了，我出去了。晚上再聊。”
“嗯。”
6
名都单人消费最低288起，配备自助餐。王晋换了衣服出来见只有冉凌越，真情实感地纳闷了，“怎么没有把程航一起带过来啊。”
冉凌越愁闷地瞥了王晋一眼，王晋作为过来人，意会到两人之间可能出现问题了。两人特地挑选了边角的位置，适合聊天。
冉凌越一上来就是直钩拳，“你和戴哥，你们玩SM吧？”
“不玩。”王晋直接否认了，“你还在惦记着戴封之前手上的红痕？我们只是玩得花样比较多而已，你可以理解为夫夫情趣而已。怎么，你和程航还玩SM啊？”王晋问得漫不经心，口气揶揄调侃。
谁想冉凌越也是认下来了，“是。”
还真是。王晋喝了一口汤压压惊，原本只是想诈诈冉凌越的，谁知道还真是。
“那你们，玩得还挺大。”
冉凌越垂头丧气的。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主奴？你主他奴？”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王晋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你们怎么，怎么配型上的。”正常宿舍交友不可能聊到这方面吧。
“在同一个俱乐部注册了。”
“还有俱乐部？”现在这种SM俱乐部已经泛滥到能让大
', ' ')('学生找到并注册登记了吗？还是说是他落伍了。王晋自我反思。
“嗯。”
“那你们还挺有缘的啊。那如果按照你说的，你们都是双方自愿的。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啊。”捕捉到冉凌越的犹豫，王晋皱眉，严肃起来，“呦，冉凌越，长本事了啊，你可别告诉我你还强买强卖了？”
“一开始他不同意，但是后面就同意了。我们这种关系维持大半年了，一直都挺合拍的。”
王晋可不给他面子，“要真的合拍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边和我说这些话了。不过也正常，你们年纪小，没有定性。”
7
冉凌越无奈，“晋哥，这个和年纪没有关系。”
“哦，那你知道你们这次的导火索是什么吗？”
“我感觉，他希望我们是情侣，但我觉得我们不是。”
不是情侣？王晋觉得自己眼睛可没有瞎，之前冉凌越和程航之间的那股子腻歪劲明摆着就是在热恋。
王晋抓住关键点反问，“也就是说，他现在不满足只和你保持主奴的关系，希望进一步变成情侣，但你不想。”
冉凌越抓头发，“主奴情侣什么的很忌讳吧。”
“那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主奴情侣反而是SM关系最好的一种关系。很多人婚前败给伦理，明明喜欢SM，却受不了大众的眼光和压力，找了不谙此道的配偶。结婚之后又觉得正常的性爱太乏味，输给欲望，在外面偷情。这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态度。两个人互有感情，在欲望上又合拍，多么幸运。只是这中间的尺度要如何把握微妙又困难。做主人的时候呢，强调臣服说一不二；做情侣时呢，又要能伏低做促进和谐。”
冉凌越看王晋的眼神有点微妙了，为什么这么懂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主奴，界限感要有吧。可是我见过你们相处的模式，我感觉你还挺宠他的。你们怎么相处的？”王晋也是难得在现实生活中看到除了其他对算是认真生活的主奴，也想多了解了解来无则加勉。
“他乖乖的，我照顾他；他听话我奖励他，他做对了我奖励他，他做错了我惩罚他。”
“听着不像主奴，倒像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关系。”
“本来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关系。”
“你的行为暧昧不清，你对他照顾的细心周到，这自然就会让人产生误会。”
“我养了一条……”冉凌越把那个字咽下来，含糊越过，“我照顾它的饮食起居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我不懂你这个。”王晋不耻下问，直接挑破了冉凌越藏起来的那个字，“想养条狗是意思？”
“就是把他当狗养。”
“可是他不是一条狗，他是一个人。你把一个人当狗养这现实吗？人是有七情六欲的你要真想养狗你怎么不干脆去买条狗呢。”
8
“你和他没做过吗？”
冉凌越已经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哥哥沟通这个问题啊。冉凌越瞥王晋，再瞥，无奈，“肯定是做的呀。”
“所以你这是把他当哪门子宠物，性宠物？你会和真的狗做吗？兽交啊？”王晋怼起人来也是不客气。“你想要以这种模式跟他相处多久呢？到大学毕业吗？”
“如果可以，当然是一直下去。”
“但他现在不愿意了。”
“我不同意。”
“呦，你不同意？那你想怎么样？”
“我……”
“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你拍过照片视频没？”
“有。”
“那你是打算拿你们之间的这一段去威胁他吗？如果他真的不同意，你还打算威逼利诱吗？”
“怎么可能？。”冉凌越嗫嚅，“利诱吧。”
“冉凌越，作为你哥，我得警告你。你们两个私下相处的不平等，是他赋予你的权利。如果他把这个权利收走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你知道吗？你们两个的这个关系里面，公开了，你可能得到的评价就是真会玩，他呢，他可能被舆论逼死。”
“我跟戴封之间会玩一些小情趣，在这个小情趣当中，他扮演的角色或许会是你口中的M或者奴隶，在情趣结束的时候，我会去抱着他，告诉他这没什么。我们是爱人。这只是情趣。我不会让他过分的沉溺在那个情境之中。”
“那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听得懂这些，你会去分析利弊。我希望你是一个对感情认真的人，主人和宠物之间的模式也不是说不行，但是这段模式的选择应该是你们两个共同选择的，而不是你单方面去引导的。”
“你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
“你们上次玩得时候被阿姨撞见了？”
“嗯。”
“如果阿姨他们要告诉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人，他的家庭是否知道他正在玩他的这个癖好，他的家庭对这种癖好的看法是什么，你有去了解过吗？上午被你父母撞破的那个事情，如果他告诉他的父
', ' ')('母，他那边会面临什么样子的压力，你有去考虑过吗？
冉凌越想到那晚上他以为他们照片公之于众的心慌。
“两个人在一起的这个关系，必须得要是积极向上的必须得，要是让双方都变得更好的，这才是一段积极向上的关系，才是一个健康的关系”
“别听网上那些瞎哔哔，什么主奴臣服的，真信了你就是傻逼你知道吗？你别太拘泥于网络上的概念，你就把它当成是一种性癖去接受。”
王晋给冉凌越上了一堂课，也说不上对错。但是带给了冉凌越很强的冲击。
9
就这样，又大半月过去了。
程航一个人在阳台搓着内裤，晚上回宿舍，屋里空荡荡。李季季和林杰今晚有晚课他知道，可是冉凌越去哪里了？图书馆吗？所以他们是掰了吗？冉凌越是同意他们掰了吗？那他身上的阴茎环是不是可以取下来了？
冉辉这几天来郯城开会，晚上全是酒局，他有心介绍冉凌越和他的战友们认识，就把冉凌越一起叫过去了。他们这帮人喝起酒来可没有少喝的顾忌，全部都在劝酒。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冉辉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饶是冉凌越，也给喝晕乎了。
冉辉叫人安排车子把冉凌越送回宿舍，冉凌越上楼的脚步都有些蹒跚。开门声音也大，一身的酒气很快就把整个宿舍笼罩。把程航吓得够呛。
“你怎么喝这么多？”
程航手上还在滴肥皂水，他扶着冉凌越坐下来。冉凌越不坐在自己位置上，非要坐到程航的位置上。
冉凌越大马金刀地坐着，看着匪气十足。他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把程航吓得皮都绷紧了。程航给他倒水，忙前忙后。
“程航。”
程航老实地过去，垂着头站在冉凌越的面前，双手绞在背后，看着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其实程航心里有种大石头终于落地的轻松感。虽然他口头上和冉凌越说不想再维持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但他心里真的不想结束这段关系。现在如果冉凌越用暴力逼着程航继续维系，反而是给了程航一个借口继续沉迷。
10
冉凌越是真的醉了，把程航叫到跟前又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哦，对了，王晋一直叨念着的，自愿。他强加在程航身上的阴茎环，那不是程航自愿的。程航很多次都缠着他要取下来。
“那个环，取下来吧。”冉凌越撑着脑袋，有些困倦。
程航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冉凌越说什么，把环取下来？他身上的环就相当于冉凌越给他的印记，现在冉凌越要他把环取下来，是什么意思呢？冉凌越同意了吗？冉凌越，不要他了？
明明是他提的，但是现在程航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好。还给你。”程航咬牙切齿，就在宿舍里面脱起裤子来了。睡裤本来就松垮，拉下来了就自己掉到地上。程航低头赌气着解着阴茎环，却忘了阴茎环指纹解开只有冉凌越才可以，他这边如果要解开的话要通过手环输入密码。
冉凌越醉了酒迟钝，程航又满肚子气，所以当钥匙插进宿舍门的时候程航已经来不及拉裤子了。
推门又只在一瞬间，程航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拉起来。
李季季和林杰站在门口，和里头不知在干什么的两人对视，大写的尴尬。
见走廊又走来宿舍的人，李季季和林杰都一个急踏步。李季季想赶紧进屋，林杰却是想把门带上，林杰快了一步，嘭得带上门。李季季倒吸一口气，猛地往后退，险些摔倒，幸亏林杰在后面扶了他一把。
李季季捂着自己的鼻子，“就差一点，血溅当场。”
其他宿舍的同学陆续经过。
再进门就克制得多了。两个人在外面等了有两三分钟，给够了屋里头的两人收拾战场的时间，然后敲敲门再进来。表情管理一流，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程航已经上床了，冉凌越还在程航的位置上坐着。
“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爸的酒局。”
“你爸过来了？”
“嗯。”
“那今晚就不要洗澡了。”
11
程航下床的时候冉凌越已经在下面等着了，阳台门敞开着，酒气已经散了。林杰和李季季特地早早退场给他们留下空间解决问题。
程航经过冉凌越的时候把阴茎环递给他就想侧身而过，但是被冉凌越一把拉住了。
“我们谈一谈。”
“不想谈。你不是也同意结束了吗？”
“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你不是都让我把阴茎环都还给你了吗？”
冉凌越一琢磨这其中的逻辑关系，反而心里有数了。
冉凌越强迫着程航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你以为我让你把阴茎环解下来是解除关系？”
程航还在冉凌越的手下挣扎着，奈何冉凌越力气大。他嘴上没说，心里没好气，
', ' ')('难道不是吗？
“你说要解除关系，你以为我说阴茎环取下来是同意解除关系的意思，那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一语中的，程航更是恼羞成怒，捶打着冉凌越要下来。
“你明明也不想解除，又是为什么这么别扭呢？我觉得我们不是情侣不是不喜欢你。”说到这句的时候冉凌越把程航抓得更紧了。“情侣最基本的平等与尊重我都没有办法给你，我们的关系怎么会是情侣？”
程航没想到冉凌越否认他们是情侣关系的原因居然是这个，不自在的动动身子，“你抓疼我了。”
冉凌越松了点钳制的力。
“在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之后，我没办法予以你平等和尊重。我很难忍受你的反抗。”
“正常的情侣，应该是只想看到对方笑。但是我却想看你哭。把你弄哭，尤其是一点一点受不了之后求饶的哭，会让我格外的硬。这是很变态的呀。”
“就你这一周，我非常克制了。我超级想剥了你的衣服好好的抽你一顿让你乖顺一点。”
＂虽然我们不是情侣，但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12
程航有点不自然，“你喜欢我？“
“你很重要。”
“那我和方方比呢？谁更重要。”
“你。”冉凌越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算是在伏低做小，回答的毫不犹豫。“而且我不觉得你们这种比较有意义。我和她没有私情，我们只是约调，不会进入彼此正常的生活，但是你不一定。你会陪伴我正常的生活。”
程航审视地看着冉凌越，这么会讲话实在不像他。
“你骗我吧。”
“骗你干什么。”
冉凌越今天这么软软的，程航觉得他也要回馈冉凌越。
“你的这些变态我不怕。”程航手搭在冉凌越的肩膀上，讪讪，“正常人也不会同意一直带着阴茎环啊，也不会喜欢被那些对待。”
冉凌越脚踩在桌子上借力推椅子，然后推了一下程航的肩膀。
程航自觉地从冉凌越的腿上下去，跪在冉凌越两腿之间，仰着头和冉凌越继续交流。
“我只是，拿捏不准你对我是什么样子的态度。”
“你会觉得我很低贱吗？谁玩都可以？”难得冉凌越会和他这样剖心，程航也把那些藏着掖着的话都说出来。“你一开始还说我是出来卖的。而且，你都不在乎别人看我。”
“不会觉得你很低贱。也不可能真的让你被其他人玩。脱光了跪在我脚下的你很吸引人，但更确切的讲，是在外人面前有着万丈光芒的你私底下却是我的一条狗让我非常有欲望。如果大家都觉得你是玩烂的人，那我一开始就不会被你吸引了。”
好像不生气了。也不想解除关系了。程航唾弃自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哄了。
“不生气了？”
程航摇摇头。
“不别扭了？”
程航点点头。
“恩。那我回头就要秋后算账了。”
！！！程航大大的眼睛里面是大大的困惑。
冉凌越拍着程航的脸，笑意满满，“谁让你这么不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能闹腾了。不教训教训不行了。”
13
林杰和李季季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宿舍里面浓厚地恋爱气息，和好了。
林杰和李季季交换了一个眼神。
“正好大家都在，咱们就来开个小会吧。”林杰鲜少这么严肃。
程航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冉凌越，冉凌越倒是八风不动。
四个人坐在椅子上围成一圈。
“关于调换宿舍的问题。”
果然他们还是介意了。程航想道歉，但是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大家相处了一学期就因为性向的问题就做不了舍友了吗？程航甚至还发散性思维。都是学法律的，包容性怎么就这么差呢？
程航内心五味杂陈，难过溢于言表。
“季季今年签了平台的直播，打游戏的时间肯定会增加，噼里啪啦的太吵了；凌越的兼职接下来也重点转为线上辅导，也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他们两者不可兼容。而且，这学期课程重，我们要照顾到早睡的舍友。”
程航心想得亏你们还能找这么一个借口，还能留下最后的体面，不至于撕破脸。换宿舍就换宿舍，哼。
“咱们现在这个宿舍肯定是无法满足大家需求的。但是公寓式宿舍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程航有点懵，不懂得话风为什么突然转变到这个上来。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校园网，咱们校领导非常敢，取消了对外国留学生的超优惠待遇。新修建的公寓式宿舍不再是他们独享的了。全校学生都可以申请，全凭手速。”
林杰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他把打印出来了图片又递给舍友们。
“看，是不是窗明几净，空间亮堂？两室
', ' ')('一厅一卫一阳台。有没有很心动。”
李季季很捧场，“有。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
“当然宿舍费也是三倍。咱们补差价一下就好，这学期大概每人两千左右。下学年每人四千左右。投票一下，愿意换宿舍吗？”
李季季表现出刚签约不差钱的土豪气势，林杰捧了一下冉凌越，“感谢凌越带我赚钱，钱包还是比较充裕的。”
程航性格还是比较孩子气的，情绪化，感动得当场就想给舍友们一个熊抱。
“愿意愿意。”
冉凌越言简意赅，“我可以。”
“好，那大家就把表格填写一下，我明天上午就交给后勤部。”
14
程航心境由悲转喜，没忍住站起来蹦跳了几下。
“好，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林杰有点儿难以启齿，其他三个人都看着他催促着他说。
“咱们的采办可以交给我女朋友吗？她最近迷上购物。”林杰一鼓作气把女朋友的保证说出来，“她说保证比咱们买得物美价廉。”
林杰女朋友莫子发现林杰买得卷纸单价居然在2.5元左右之后就记上了，翻着白眼吐槽林杰败家。
林杰买东西一般都不会比价，他都是宿舍缺什么了下面超市随手买，连淘宝都很少。冉凌越他们三个也是这样，林杰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被莫子骂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只觉得委屈。
他们打算搬宿舍的事情林杰和莫子提前沟通过，莫子那边一算，如果任由林杰他们上超市采购而不上淘宝折叠优惠券采购，感觉活生生损失了上千亿。于是提出了由她负责采办的建议。
程航没意见，有人愿意包办这是好事啊。
“第三个问题，这里不是针对谁。宿舍就像是一个小家庭，禁止舍友们之间的冷战行为。可以做到吗？”
“可以。”李季季附议。
“可以。”冉凌越附议。
这明明就是针对我嘛。程航委屈巴巴地附议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里就是针对谁。宿舍里面禁止虐狗。懂否？”
林杰和李季季揶揄地看着另外两人，这算是非常好地表明态度了。
15
搬宿舍很快，一个下午四个男生就搞定了。两室一厅一卫一阳台，果然是非常的完美。
冉凌越和程航有了私密的空间，在搬宿舍当天下午程航就被冉凌越惩罚着脱光了跪在门后面。冉凌越一个人把屋子收拾了，程航就是壁狗，被主人想起来了玩弄几下。
冉凌越和程航这间他们把床铺拼在了一起，林岚去越南冲动购物的乳胶床垫也有了用武之地。
锁着的柜子里面调教的器具越来越多了。
程航觉得自己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优哉游哉。
这天程航偶然下载了一个VPN，顺手就注册了推特。推特上的尺度果然比微博要大得多。
程航搜那些关键词，#母狗#调教#SM#露出#任务#性奴#。
一开始特别兴奋，出来的黄图都是在微博上面看不到的，可是没看两下他就有些厌烦了。”
“推特上面好多鸡啊。”程航抱怨，“对纯鸡一点兴趣都没有。”
程航在一堆纯鸡中艰难地找着同好。
“一只梦想千人斩万人肏的小母狗。淫荡货。公交车。”
程航外放着妹子嗲嗲的声音，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你那什么表情啊？”冉凌越看着好笑。
“毁三观，为什么玩到后面都是滥交？”程航自我审视，“我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形象？”
“你之前玩的时候不是都不让真人肏吗？”
“对啊，我怕得病啊。我感觉这个也是鸡，因为她说可以加她微信，但是有加微信门槛99元。”程航往下划拉，又看到一个重度母狗的推。
“1200ML的醋？醋灌肠？”程航瑟瑟发抖。“好可怕。”
推特上的这些人玩得尺度比方方要大的多了，方方玩得虽然大，但是对象固定。她们却似乎都不挑对象，热爱轮奸和多人。
“好多群调啊，去工地找民工轮奸。这种不可能带套吧。玩得这么过分回头身体会伤着吧。”
“有点无聊啊。果然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16
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一个合他新意的。是一个女M，带着短的柔软的尾巴肛塞，努力地摇着屁股讨好着她的主人。所有推文都没有打色情广告和收费，是纯个人分享的。程航默默点了遵循。
程航在这边饱暖思淫欲，冉凌越在那边琢磨柴米油样酱醋茶。之前程航还会怀疑在学业这么重的情况下，冉凌越怎么会有时间再兼职。但是久了就发现冉凌越真的有。冉凌越是一个会将碎片化时间利用到极致的人。
等冉凌越把问题都答疑解惑后，关了电脑上床，顺手摸了一下程航的内裤。看着自己手指上比平时都粘稠不少的液
', ' ')('体，一脸的无话可说。。
什么好无聊，什么没兴趣，打脸不要来得太快。
程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内裤，那上面有明显的一块深色痕迹。
“不是。我真的没什么感觉啊。”程航把被子掀了让冉凌越看他的唧唧，那里确实只是微微勃起，勃起的程度可以忽略不计。
“没有勃起真的不是因为环吗？”
冉凌越给程航解开环，环松垮地耷拉在黑色毛发之中。
“可是我刚才看到你抿嘴唇咽口水的动作了。”冉凌越把程航的内裤一把扯下来，手按在上面揉。“手机举起来我看看。”
17
程航的手有点抖。
“我爹和我说他有性瘾，还喜欢看我被双插。已经在淘宝下单强震动仿真加热按摩棒了。好吧我承认我光是想想就上头了。”
“嗯，这个你也喜欢吧。读出来。”冉凌越命令着。
程航磕磕绊绊，“滴到沙发上的精液都得要舔干净…舔干净了才会被允许解开锁头让骚穴里的淫水喷出来。”
“一见面就被肏，吃饭前被肏，睡觉前被肏，还没醒过来又被肏。一天到晚肏肏肏。”
“好想主子，好想被打耳光达到高潮。”
冉凌越顺势给了程航一个耳光。
“想被我爹狠狠深喉干到干呕，然后再射进来。让我物尽其用。”
反应来得很快，程航干脆丢了手机用脚勾住冉凌越，磨蹭着，“好久没有做了，要不要来？”
冉凌越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李季季好像还在打游戏。
冉凌越把被程航压在身下的被子整张抽起丢在悬挂在半空中的吊床上，好整以暇，“我是没问题，你不要叫得太大声就好了。”
18
冉凌越在床铺上铺了隔尿垫。
他们真的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做了。
冉凌越把程航的手腕压到手臂处，给他绑上黑色的束缚带；又把程航的双脚推到大腿处，如法炮制地再绑上黑色的束缚带。再拿一条黑色的束缚带让程航压在背后，然后牵连着两边的大腿，这样就形成一个户门敞开的模样了。
“好容易兴奋呐。”
冉凌越还是不放心程航，给他上了口塞。
今天全黑色系的，衬得程航的皮肤更白了。
在学校宿舍他们玩得很常规，有时候他们两的投降后台会收到一些留言，问他们每次都是捆绑滴蜡会不会腻烦。程航觉得捆绑滴蜡对他来说就像有些情侣做爱前爱亲吻，没什么腻烦不腻烦的。起码他现在非常吃这套。
冉凌越习惯先给程航一点甜头，让程航的身体放松。他揉着程航两瓣屁股，当成面团一样的肆意对待。有时候会大力把臀瓣两片往旁边掰开，看那小穴受了刺激和惊吓的骤然缩紧。
“唔……”
程航就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逃也逃不掉。
程航微微抬着脖子，他低头去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反应。冉凌越把自己的睡裤微微拉下一点，扶着程航的腰，用自己还没有完全硬起的昂扬之物狠狠地撞了撞程航。
程航被顶得如被秋风吹在空中飘零的残叶一般。
“放心，今晚不用这里。”
程航之前有看到同性做爱注意事项帖子，并不是每一次做他们都会灌肠，有些人甚至很排斥灌肠，认为灌肠就像是肉便器一样。
对大部分同性恋人来讲，肛口做爱甚至不是第一位。他们会用手会用口去刺激，毕竟如果每次都用那处的话负担太重了。
冉凌越点完火之后就下床，从柜子里面拿了四根蜡烛出来。蜡烛点燃了蜡油很快就顺着延边滴落。冉凌越一手两根，甩着蜡烛，让烛泪成排地溅在程航的身上。
程航仰着脖颈，无处躲闪。嘴里发出闷哼，虽痛苦但却甘之如饴。
程航身体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灼热起来，被冉凌越染上大片均匀的红。
19
冉凌越让程航跪伏着含住自己的昂扬。
程航的手肘压着床铺，这个姿势超费体力；他的后背因为拱起而显得有些瘦削。冉凌越拿着塑料米尺在拍打着程航的屁股，有时候会落在他的大腿上和脆弱的后穴上。
程航被他打出泪来，摇晃着屁股。莫名地就想到刚才在推特上看到的那句话，“我天生就适合对着我的主子摇尾乞怜。”
摇尾乞怜，多么卑微，又多么贴切。
程航的嘴张着，不时会有晶莹的唾液成丝地垂下，但他却尽力地去伺候着冉凌越。冉凌越把程航的屁股托高，让程航的口腔更深入与自己接触。
冉凌越有时候也会低头，咬住程航的肩膀，然后再用舌头濡湿舔舐。视线之下，从屁股到大腿，全被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覆盖住。
冉凌越要释放的时候，方才从程航的嘴里抽出。
程航已经被他玩弄地哽咽含泪，可怜巴巴。
程航自下而上仰望冉凌越，冉
', ' ')('凌越却用左手捂住了程航的眼睛，用右手纾解着欲望，把精液射到了程航的脸上。
冉凌越余韵微消，喘着气单膝跪在床铺上。看程航把刚才射在手背上的精液温顺地舔干净。
“遮我眼睛干什么？”
“之前有看到精液颜射灼伤眼球的报告……”
“担心我是吧。”程航蹬鼻子上脸，大字躺在床铺上。笑眯眯，“你现在爱我肯定比我爱你多一点。”
冉凌越不置可否，“你呢。想怎么来。”
冉凌越打量着程航的性器，湿哒哒黏糊糊，但是还没有痛快地射出来。
程航爬起来抱住冉凌越，“打我，同时帮我撸出来吧。”
20
李季季结束直播回房间睡觉。林杰翘着二郎腿躺床铺上和女朋友黏糊也还没有睡着。
李季季一边铺床一边担忧，“我刚才怎么听见程航他们房间有哭声呢。”
林杰怜悯地看了一眼单身男，找出了一个音频放给李季季听，“你听，这个是什么声音？”
那声音如泣如诉，丝丝绵绵，好生可怜。和刚才听到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尖细一些。
李季季很纯洁地猜测，“唔，小孩的哭声。”
“是发春的猫叫。”
李季季恍然大悟，面红耳赤，咬牙切齿，“这对狗男男。”
冉凌越和程航并排躺着，程航屁股被打得红肿，仰躺着总觉得不舒服，干脆侧着身然后把手脚都搭到冉凌越身上去。
冉凌越随他，默默调整了睡姿让自己好受些。王晋教过他，发生完关系之后如果温情些会让彼此更加紧密。
冉凌越没被压住的手如同千斤重，几次要举起来摸摸程航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好不容易做通思想工作把手臂搭在程航身上顺着他的背抚摸两下，但程航却丝毫没有啥反应。
“我觉得只是性癖而已。”
“嗯？”
“别人最后会怎样和咱们都没有关系。你觉得自己玩得是SM，她觉得自己玩得也是SM，并不一定最后都殊途同归。”
“她们可能最后身败名裂，但是你一直都会是天之骄子。是宝贝。”
这是在说情话吗？好害羞。我要怎么反应呢。还是装睡着吧。冉凌越正儿八经地说自己是宝贝什么的太难为情了。
冉凌越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低头一看程航已经闭着眼睛呼吸沉稳。
这是睡着了？
话白说了？
冉凌越有些受挫，但还是把被角给他掖好，又在程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宝贝。”
黑暗中，程航的耳朵更红了。宝贝，冉凌越叫他宝贝，他是冉凌越的宝贝。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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