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那不一样的,还是金沙滩的海最好看,走吧,孔助教,学生带您去看海。”左融说着发动了车子。
孔霏承便随他,他其实也想看看,这大海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挺在意的,就是这个称呼问题。
之前两个人还不熟的时候,左融就跟别人一样叫他孔助教,后来这孩子追自己,反而非要叫全名了,说这样显得平等有自信。
现在,两人确定了关系,他又叫回了孔助教,但听起来却有了不一样的意味,总有些师生禁忌恋的暧昧感,让他一听到就有些心跳过速。
说起来左融还选了自己父亲的课,不知道我们的孔教授对他印象如何,他决定回家以后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左融家和金沙滩在同一个区,父亲住的医院也在附近,所以左乐推荐的饭店基本也都在周边,车开了十几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
正值四九严寒天,一下车,裹挟着咸腥味儿的海风就扑面而来,比北京干冷的风要凛冽得多。
孔霏承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下一刻就觉得肩上一重,左融从后座拿出一件宽大羽绒服给他披上了。
他下意识地想拿下来,却被左融制止了,“你就穿一件这么薄的大衣,吹一会儿海风回头肯定得着凉。乖乖披着,好看。”
他知道孔霏承在意自己的形象,哪怕再冷也不想裹得像头熊一样,而且他的大鹅还格外厚实蓬松,神仙披上也会看起来矮了20公分。
于是强行箍住他的双手,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随时能加入南极科考队,等他放弃挣扎了才放开手。
孔霏承和他较量了一番,最终败下阵来,乖乖把羽绒服披在身上,这样活动一下竟然还出了点汗。
“那你不冷吗?你不也只穿了一件大衣?”他怎么看都觉得,左融不比自己穿得厚实多少。
“我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而且我这毛衣和大衣都是羊绒的,比你那衬衫暖和多了。再说了,”他恶劣地把脸靠近,用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说:“如果冷的话,孔助教可以抱抱我。”
孔霏承面无表情,似乎只是听到了一句“您吃了吗”,脸却迅速红了起来,心里暗骂:我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人孤僻高冷的?崩人设了好嘛!
两人从停车场往里面的海滩走去,大冬天来看海的人很少,左融想去牵孔霏承的手,眼睛装作漫不经心地四下张望着,下面的手却开始摸索。
扑空了几次后,终于抓到了布料。好,摸到了袖子!再往袖口那边伸过去,好一通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手呢?孔霏承的手呢?
左融难以置信地看向他,那人已经憋笑憋到脸痛了,两人目光对上这才忍不住笑出来,“左融同学,你自己的羽绒服袖子牵起来舒服吗?是不是在找我的手啊?在这儿呢。”
他晃晃领口的两只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放在上面,抓着羽绒服的领子防止它掉下去,左融能抓到就奇怪了。
“是要这样吗?”他把左手放下来,缠上左融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把手指仔仔细细地扣上去,十指相握,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