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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介绍一下“恶徒区”的情况。
整片恶徒区被划分成八块,在地图上的形状像一块牛扒,上边四个区域沿海,各被红刃和汉伯顿占俩,下边四个区两个归红刃,汉伯顿和战鹰各占一个。
在恶徒区里还有个无人管辖的废弃地带,那里传说有个地下生化武器实验室,不过至今没人找到入口,倒是有不少人反映,在那里待上几天就会莫名其妙生病。这个地方被保留下来,当有黑帮成员之间爆发较大矛盾的时候,众人都会相约到那里去打一架,死了的就地掩埋也非常方便。
罗战朋占领的是七区,灯街在隔壁八区,那里归红刃管。
六区被建设成市场,现在是下午,没多少人在那里闲逛,因为是归属红刃的,所以会有红刃的高层不定时来视察。
今天可巧,呈昀在六区看到了弗伦萨·丹奈尔和他的弟弟杜兰特。
杜兰特是个表面绅士,他一看到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的呈昀,急忙迎上前,把自己的哥哥抛在脑后,脸上挂着做作而扭曲的担忧,字正腔圆的国际通用语张口就来:“噢,我的姑娘!淑女不该到这儿来!”
呈昀的回应则是一个温柔淡定的笑容:“你真好杜兰特,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我的安全……所以今晚,愿意再请我吃顿饭么?”
弗伦萨在后边看得直冒鸡皮疙瘩。
他打破弟弟和战鹰所属助手的对话:“所以刚才我们说的,关于人口的不自然流动……”
杜兰特转过脸,以为呈昀看不见,给自家三哥丢过去一记眼刀:“这种事哪比得过昀昀来访重要!我们今晚约时间另说吧!”拒绝得干脆利落,根本不给弗伦萨反驳的时间便带着呈昀离开了。
弗伦萨和呈昀都明白杜兰特这是在遮掩什么,但杜兰特大概不知道,呈昀和弗伦萨趁他没注意,互相比了个通气的手势。
“我们的事业就在旁边,要是混进讨厌的人可是会很麻烦的……”呈昀柳眉微蹙,那忧虑的模样搭配他清纯可人的外貌,实在惹人怜爱。
“你也听到风声了吗?”杜兰特微笑着说:“我敢保证那跟你们无关,毕竟这是我管理的地方,”
“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合法商人,只是担心汉伯顿的人……毕竟他们是又穷又贪婪的贫民窟贱民出身……”呈昀和保镖一起坐上杜兰特的车,轻轻依偎在杜兰特怀里。
“你在罗战朋手下工作也很没有安全感吧?”杜兰特很轻巧地转开话题,他将呈昀拥在怀里,左手轻轻抚摸她的背,甚至偷偷勾住呈昀的内衣背带。他本想使点小手段,却发现呈昀的内衣扣是在前面的。
“……”呈昀没说话,突然轻轻地发出一声呜咽。
杜兰特一愣,急忙低声问他怎么了。
“如果我不是处女,你还会要我吗……?”呈昀怯怯地问,他喉间好似全是说不出口的委屈。
杜兰特松了口气,拍着呈昀的背表示:“当然!我又不是那种思想腐朽的老古董!本来,你在这一行里工作,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是吗?好了,我的姑娘,别伤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男人一张嘴,说出来的全是鬼话,尤其还是个混黑帮的。呈昀暗暗翻个白眼,从杜兰特怀里出来,擦擦眼角故意挤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向杜兰特抛去一个单纯的笑容。
杜兰特真以为呈昀只是个合法生意的助手吗?不,他知道呈昀在帮助战鹰联络外界的生意和恶徒区的那家酒店。有不少屌痒的外界人士愿意花钱进恶徒区享受高质量服务,这些人都会由呈昀牵线搭桥。
但呈昀为什么在人前都是这种清纯的“品性”?杜兰特只能怀疑他演技高超。
他是真的喜欢呈昀吗?一半而已,呈昀确实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这让杜兰特十分感兴趣。但这个黑帮男人和许多黑帮男人的特性一样,只把女人当宠物来看,从未真正想过要尊敬一个女性。
杜兰特暗示呈昀不如跳槽到自家来,但无奈呈昀好像下不了决心。
“我对你是真心的,昀昀。”杜兰特故作深情,与呈昀对视。
一旁知道内情的双性人保镖强忍恶心,转头注意窗外的情况。
那边呈昀继续和杜兰特聊天调情,这边弗伦萨一人应对兄弟突然离开的情况。他恨不得杜兰特赶紧死了,两人年纪相差十岁,弗伦萨被拐卖的时候他弟还是个婴儿,等他弟稍微长大些许,有了自己的意识以后,因为弗伦萨在家里的地位被排到最末尾,所以他经常被小孩子欺负。还没有正式参与红刃家族产业管理的弗伦萨只能在家充当“保爹”。可惜的是,他就算对亲弟弟上心,他弟也不会领这个情。弗伦萨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而生就谨小慎微的性格,因为被黑帮伤害过而表面上拒绝经手黑帮事务,这些思维被他的兄弟们拿出来批评鄙视,导致他的性格越发扭曲。
弗伦萨在六区黑市巡视,一边从红刃的眼线嘴里探听最近过来的人的情况。
是一辆载着穿迷彩军服雇佣兵的面包车来过,看起来不像是有备而来,那些人身上也
', ' ')('没有携带步枪刀剑。
根据眼线汇报,那些人一下车就分散开来,好像精通躲藏和反追踪,眨眼功夫就从他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获得了情报的弗伦萨刚想进行分析,就被一个人拍了肩膀,打断了思考的进程。
拍他肩膀的人脸上有一道烧伤,褐色一大片的盖住了他的右眼,眼珠子大概是烧没了,闭上的眼皮被黑色的线缝起,甚至有些凹陷到眼眶里。
这家伙人称独眼蝎,年纪大概有四十五上下,因为常年身藏剧毒而被人忌惮。他是为汉伯顿收集情报的线人。
“高层亲自出来闲逛可是很危险的啊,小伙子。”独眼蝎满口酒气,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像是醉了,又好像没有。
弗伦萨向他颔首,不论对什么人,他都是这样彬彬有礼的,这给他博得不少好感。汉伯顿的高地区管理乍勒西·甘答空之所以说人们希望是弗伦萨这样的人掌管红刃,是因为弗伦萨对待穷人的态度,他们这些贫苦人出身的,心里其实对那些以友好态度平等对待自己的人容易产生好感。弗伦萨这样的男人不像他弟杜兰特那样惺惺作态,因此颇受汉伯顿的人看好。
“那是你们的人吗?”弗伦萨开门见山地问。
“我们还以为是你们的人呢。”独眼蝎摸着下巴,一张看似凶狠古怪的脸上堆满疑惑:“难道会是战鹰的吗?”
弗伦萨摇头:“不像,今天他们家那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助手也过来看情况了。”
“如果是新兴势力又要趁机扎根,那就还像以前那样联手对付就好。这也不关你我的事。”独眼蝎放松地笑道,递给弗伦萨一个扁酒瓶:“喝吗?”
弗伦萨看了一眼酒瓶,接过来喝了一口。
他曾经迷茫过,在十八岁时接手赌场之前,曾在六区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街角无力地坐下,思考着自己看不到光芒的未来。那时候,是独眼蝎递给他自己的酒瓶,在他身边坐下,给他讲了一堆人生道理。
“我希望你插手这件事。”独眼蝎对弗伦萨说。
“为什么?”弗伦萨将酒瓶递回,疑惑地打量这个男人。
独眼蝎呵呵笑道:“就实际的问题上来说,没人会不喜欢容易对付的对手。这时候说一句会得罪你们红刃的话,不过我是只收钱办事的那种人,所以这算是我个人的考虑,不会危害到上家——红刃当家也快退位让贤了,他今年算起来,不是七十五岁了吗?像你这样的小子也该看清前途了,如果不跟你老婆一起走出恶徒区,那么你必然要跟你那几个兄弟争个你死我活,而你不擅长这个,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这也是弗伦萨所担心的。他必须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成长起来,他要应对那些令他头大的邪恶。
“这是个机会,展示你凶狠的一面。”独眼蝎对他说。
“可是我没有兵。”弗伦萨耸耸肩。
保镖倒是有几个。
独眼蝎若有所思地看着弗伦萨,抿着嘴角沉默片刻,突然明了地笑起来:“那就祝你顺利吧!”
别怪这些人说话似乎不成逻辑,看清楚的不必说,看不清楚的更不必问。管他有没有?弗伦萨不是那种笨到活不下去的人。十多年前那个迷茫的少年早已经蜕变成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了。
结果,不仅汉伯顿的人没查出那群从陆路偷渡过来的迷彩服雇佣兵所属谁的阵营,红刃也没能查到线索。
真正能掌握这一切的,只有观察入微的人。
一个身材不高,戴着一副墨镜一只口罩、身材精瘦的男人走进恶徒区的六区,他找到那辆被废弃的面包车,从车里搜出一些东西——一本来自北大陆的杂志,几份北大陆雪国文字的当地报纸。
当他正打算搜索后座的时候,他脑后传来一阵“喀拉”声,那是小型手炮(其实也是手枪的一种,但口径很大,后坐力杀伤力都很高,声音也巨响,一般用来近距离瞬杀大型目标)阿当葛上膛的声音!
男人不得不举起双手,小心地开口:“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站在他背后的,是个身材高挑、皮肤黝黑的男子。
“把你的组织信物拿出来。”黑皮肤男子声音嘶哑,似乎天生如此。
男人低头叹了口气,双手放下,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你这是干什么。”黑皮肤男子声线平稳,根本不是拿疑问的态度在问话。
“我的信物藏在大腿内侧,不脱裤子你看不到啊。”男人无奈地说。
男子收起手炮,转身拔腿离开。他身后几个穿迷彩服的高大壮一把抓住刚才在车里搜集线索的男人,一人捂住他的眼,一人压制他的胳膊。
男子拔掉车上的油箱盖,用软管引出剩余的汽油,远远地丢了一支火把过去。
男子似乎想逼问这个身材不高的男人,他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擅长逃脱术!
“这、这小子不长骨头的吗?!”那几个高大壮一个没注意,被男人摁住手腕上的脆弱点,惊得甩开手的瞬间,被男
', ' ')('人抓着机会用柔劲推开后拔腿狂奔!
就算几个人赶紧开枪射击,也没法瞄准熟悉地形还身手敏捷的家伙。
点燃汽车已经够引人注目,黑皮肤男子一咬牙,下令手下赶紧散开。
等各帮派的探子听到连环爆炸声看到冲天火光而过来查看情况时,那辆车已经被烧得只剩下骨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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