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祁煜拉着你走进浴室，而你的心思还在刚刚问出的两个问题里等待。
“我刚刚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他刚拧开水龙头，热水带出的雾气让整个浴室变得温暖起来。
“我在思考是写一本《利莫里亚人饲养指南》送你比较快……还是真的给你讲一千零一个故事比较快。”
哼，说这么多字也不回答刚刚的问题，那问题的答案也显而易见了。
如果他不觉得痛和孤独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回避问题这么久吧，难道对你承认当时的痛苦很难吗？还说什么一千零一夜……
想到这里，你压下心里微妙的不愉快，假装开玩笑：“那你知道后者的结果吗？国王要是从讲述者口中听到重复的故事，那可是会被——”
你怕他还是什么都不讲，故作严肃地抬手在颈边用力一抹。
祁煜没被你吓到，用修长的手指挑开你潮湿的外衣，说出让你不太明白的话：“……到底是谁落入陷阱不自知。”
他没有给你思考的时间，声音不算温柔：“想饲养我也可以，讲一千零一个故事给你听也可以。”
你不免有些想入非非，毕竟你确实很想饲养这只什么都不愿意说的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些都好……”祁煜想帮你脱掉外套，不小心碰到了里面的吊带，他的动作顿住，轻咳了声，收回了动作，“但还是要先洗个热水澡，当心感冒。”
话音落下，他就要转身离开。
你不想让他离开，尽管已经猜到问题的答案，慌忙之中寻了个借口叫住他。
“不许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拽住他的手，不料他一个趔趄，直接往后跌入了浴缸。
祁煜惊呼一声，混着水花落下回到浴缸的声音，他坐在了浴缸里。
浴室安静下来，窗外雨声渐重，狂风骤雨之间你忽然想到这座沿海的城市本是少雨的气候，今日不同寻常。
祁煜的脸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但你清晰地看见他被迫褪去外衣的上半身，甚至于那上面欲坠的水滴、银黑色的圆环项链和……那两颗鲜嫩的乳头。
你想侧过头却又像被定住了移动不了，愣愣地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就这么想我留下来吗？”
你觉得可能是由于你的心理作用，他的声音显得比平时低沉，快暧昧得让你承受不住了。
你抬眸看他，却不敢真的看他的眼睛，视线停在他被一缕凌乱潮湿的发丝纠缠的颈侧，脑中不由自主地幻想起那片皮肤的触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知道，利莫里亚人追求的是性灵，生理上的欲望对他们来说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和祁煜在一起之后你也更希望在灵魂上和他站在一起，可是现在……
祁煜抬起头，你不知道他的眼睛看往何处，你想他应该是在看你的，于是你壮着胆子看过去。
你们对视了，但你猜不透他的情绪。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海上朝霞一般的眸子似乎没什么情绪，却又让你觉得他此刻的心装着很多很多情绪。
他移开视线，你有些清醒了，决定换个问题：“前面那些不回答都可以，我想知道最重要的一个……你们利莫里亚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是什么？”
你觉得有些狼狈，都在一起很久了却还会因为他对过去的隐瞒而怀疑他对你的感情。
“你真的想知道？”
祁煜似乎在看你，又似乎没有。
他总是让你捉摸不透，虽然你确定他是喜欢你的，但他心里确实还有很多你未曾涉足的区域，尽管你知道但凡是个人就会有隐私，何况是一只失去了故土的人鱼……但果然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昏暗又满是雾气的浴缸边，祁煜忽然抓住你的手腕。
“祁煜——你！”你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凑得近了你才看见他脸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愣神之际，他用力一拉——水花四溅。
你一阵手忙脚乱，想说些什么却一睁眼就咽了回去，因为祁煜正靠着浴缸边缘，手里牵着你的手放在他的右胸上，你的手掌就摁在他的乳头上。
气血上涌，你怕自己承受不住此等刺激流出鼻血，急忙移开视线，然而目光所到之处不是祁煜那张人神共愤还一副冷漠神情惹人心悸的脸就是他染上水色的脖颈锁骨项链胸肌……
你打住脑海中越来越少儿不宜的遐想，盯着他的耳朵——为什么他的耳朵看起来也那么秀色可餐？
祁煜摩挲了几下你的手，坐了起来，你来不及细想你正坐在他腿上的事，就看见昏暗无光的雾气中他越来越近的脸，用了很大力气才控制自己不主动凑过去。
就在你天人交战时，他抬起你的手，绅士地拉着你的手指放到眼前，端详着开口道：“我们利莫里亚人如果喜欢上一个人……”
他把你的手凑近唇边，眼眸却望向你，没有光的浴室里，你似乎看见他眼底的那抹红色，眼睫下闪着摄人心魄的光，如同故事里引诱渔民的塞壬海妖。
“……就会毫无保留地发动全身的感官去感知对方。”
太近了，他的唇几乎是贴在你的手指上。
你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左手趁着距离近抚上他的唇：“感知？像这样吗？”
眼见他脸又红了一度，你刚想打趣几句就被他抓住手嗤笑一声：“你的感知也太浅尝辄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当然不会就此作罢，顺势转手就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他微微眯眼，轻哼出声，你又把手落在他的锁骨上，他沉下脸，眼神有些茫然却不阻止你的动作，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
你继续往下，抚摸过作为项链吊坠的素戒，用食指和中指慢慢划过。
祁煜喘了口气，侧过头去忍下难以启齿的轻哼，看了你一眼又闪躲开视线垂着眼眸，像是在克制什么似的：“你们人类都是笨蛋吗？”
你不说话，感受着他在温水中也没有起色的体温，手往越来越危险的方向滑去。
他意识到什么，急忙起身压向你，你也急忙伸手勾住他肩膀，好在你被他揽着，没有像水花一样落入浴缸。
祁煜的项链空荡荡地晃着，影子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明显，你眼尖地看见他胸上的三颗痣，怎么办，有点想亲……
“有些人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你抬头看过去，他皱着眉，但眼睛一点也不吓人，只有略微撅起的嘴唇……这个也想亲……
你紧了紧勾住他肩膀的手稳住身形，重新对上他的眼睛：“你不喜欢吗？”
祁煜看向一边：“我说不的话，你会停手吗？”
你知道他要是不喜欢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那样勾引你，只是，他看向旁边的动作中有几分是害羞又有几分是无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暂时想不通，也不再去想，似乎是为了回应他所说的“停手”，你伸手摸起他的腹肌。
你眼里带着“如何？”的挑衅，他像被击溃了一样震惊地看了一眼你的手，又抬头——你看见他满面潮红，耳朵更是通红，眼眸里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的手往下摸，装作看不见那些：“可是祁煜，你的身体太凉了……”
他彻底压过来，你只来得及闭眼，耳朵里只有他碰到你的唇之前的吸气声和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接过吻的……怎么还会这样心动……
唇齿交融，你紧紧抱着他，正如他也紧紧抱着你。
窗外风雨交加，沿海的这座城市的一个旅馆房间里，你和祁煜，和这个总是不说真心话的利莫里亚人，互相陷入了对方的怀抱。
交缠中他浅浅的喘息让你心尖颤了又颤，偶尔的哼声就像是异国他乡的春药，你感到身下流出小股小股的爱液，尽管那是正常的爱欲，你还是忍不住羞耻地夹住腿。
闪电，雷声，他揽着你腰身的手，托住你下巴的食指，一次又一次包裹过来吸吮的唇，四处胡乱扫荡卷走你所有呼吸的软舌……你仰着头被迫承受着祁煜突然的进攻，口中的水渍声逐渐和心跳声齐平，你不得不努力吞咽快要溢出的涎液，想着如果死时要为这一生的亲吻排名颁奖，这个吻可以是超级特等奖。
闪电消失的那一秒，他在黑暗中微微分开紧贴的唇，暧昧的液体连成丝线缠着你和他，他呼出的气体喷洒在你脸上，喘息声传入耳朵直抵大脑。
他又压过来了点，浴缸里的水随着他的移动发出声响，但你的注意力全在他碎发下的眼眸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你是温暖的，我很喜欢。”
你感觉像是得到了什么神赐之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祁煜的喜欢，他说他很喜欢你。
你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意识因为太幸福而有些涣散：“祁煜，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他摇头，以此反向蹭着你的手，沉溺又难耐地缓慢眨着眼：“那我无论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喜欢吗？”
他的睫毛太密，垂下眸子的时候你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在他最后仍看着你，等你的回答。
你在心里为他的问题叹气，伸手勾住他的项链往自己身前拉，猛然贴近的距离就是你早就确定的答案。
祁煜小声惊呼：“……你”
一瞬之后又不看你。
你看他还不明白，勾着他的脖子亲上他的锁骨，他被你带着扑过来，一片哗啦啦的水声过后，他喘着气撑起来看你，你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放在他胸上，细细地看过锁骨下明显的吻痕，为了回应他那句“你都会喜欢吗？”……
“忘了说，我们人类喜欢一个人，就要在他身上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
祁煜低头看了一眼，凑过来：“这是你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嘴唇贴上的瞬间，他把你拽进水下：“那就和我一起，溺死在同一片海里吧。”
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他的自毁倾向，因为他已经把你吻得不知道天南海北了。
“唔……”你被他压在浴缸边缘，水的温度刚好，你们互相汲取着津液，他抓住你四处作乱的手，唇舌离开你的唇贴上你的手腕。
他冰凉的唇此刻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你的皮肤，触感有微妙的酥麻，让你腰窝发麻。
他原本的轻吻逐渐变味，等他吸吮起脉搏处微弱的皮肤时你才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略微想收回手时他已经移开了唇——滑向了脖颈。
他还抓着你的手，只是另一只手压住了你的肩膀，你只能看见他紫色的发丝在水里飘荡，然后比手腕更脆弱的咽喉处被含住……
你只能仰头来迎合他的动作，手有些不安地放在他的后脑。
“嗯……祁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