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裴亦遥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书却迟迟没有翻开下一页。
墙上的挂钟慢慢走到了十一点半,宿舍没有门禁,裴亦遥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蠢货。
正当他起身想去关灯时,门被打开了。
乐卿白着一张脸狼狈地回来了。
看着还没睡觉的裴亦遥,乐卿连忙弯腰弓背,仿佛应激了一般,道歉:“抱歉,我回来太晚了,没有打扰到你吧...”
裴亦遥看着他身上的痕迹,皱了皱眉。
乐卿自发将其理解为嫌弃的信号,小声带上门后默默去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好恶心啊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乐卿已经没有力气哭了,打起精神把自己后庭和小穴的脏东西清理掉后,忍耐着穿上了干净的睡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裴亦遥竟然还没有睡觉。
之前裴亦遥可从来都是作息规律,让他被迫也健康起来。
可是现在的乐卿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他,也没有力气来维持礼貌了。
裴亦遥像是特意等了他很久,手上拿着一管药膏,递给他:“舅舅给我的,你可能需要。”
乐卿一看到这管药膏,就想起之前医生哄骗他上药的过程,自然知道这药膏的用处。
他还真是容易被看透啊。
乐卿僵硬地接过,机械地道谢:“谢谢你。”
忍耐了一会儿,裴亦遥还是问出了:“需要帮助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房间的灯被熄灭,两个人都爬上了床。
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应该是在上药,裴亦遥放下了心。
然后,夹杂在里面的小声哽咽像躲在云雾后面的月亮一样泄了几分出来。
乐卿躲在被子里给自己摸黑上药,一边涂一边将头埋在枕头里哭。
不敢哭大声,只是闭着眼默默流泪,偶尔换气时忍不住发出一点啜泣。
幸好裴亦遥睡得很熟,应该没有打扰到他。
后面的事情,乐卿就记不住了。
好像做了几个噩梦,但是梦里有温柔的人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才让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乐卿破天荒地睡过了头,不过透过镜子看到眼睛肿成核桃的自己,乐卿觉得还是请假得比较好。
虽然绥即墨没有任何辩解,但事实已经很明了了。
只是自己太傻罢了。
讽刺的是,在一起后特意下载的日记软件还在记载着他虚假的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已经没有必要了。
乐卿面无表情地删去了这个软件包括绥即墨的联系方式。
好恶心,为什么会这样...
乐卿的胃突然开始剧烈收缩,身体反应过来后立马跑到厕所吐了出来。
“唔呕...”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已经冒了细汗,满脸惨白,憔悴得不成人样。
真是狼狈啊...
裴亦遥特意打包了私人厨房的粤菜回来,下意识担忧:这清淡的菜应该能够吃得消吧。
好烦,没有请假没有进食,自己已经累得没力气去处理这些杂事了。
乐卿喝了几口水后,瘫倒在沙发上。
看到裴亦遥回来,也没有力气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假已经帮你请了,这是给你带回来的饭菜,快点吃。”
这是裴亦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乐卿诧异地望着他。
裴亦遥好像有些受不了,木木地补充了一句撇清关系:“我舅让我做的。”
奇怪,司医生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生病...
但不重要了,乐卿强撑着身体爬起来进食,却差点打翻碗筷。
童年不好的记忆涌现,乐卿下意识低头用手护住自己,嘴里喃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裴亦遥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解释:“我没有要打你,脏了换一副就行。”
许是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工作,裴亦遥破天荒地主动拿起碗筷喂乐卿,绷着脸解释:“这样快一点。”
手下的动作却很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奇怪,裴亦遥那么听医生的话的吗?
吃完之后还是麻烦裴亦遥收拾的,乐卿羞愧地拽住了他的衣摆道谢:“谢谢你,裴亦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或许自己应该办理转学。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乐卿突然觉得曾经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消失了。
离开这个只会把自己往下拽的泥潭之后,生活应该会好起来。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趁着下午大家都在上课,乐卿打算去校务楼一趟。
对于办理手续这件事一无所知的乐卿保守地带上来身份证,学生证和孤儿证明,刚走到校务楼的门口就撞上绥即墨。
见到他,乐卿还是不可控制地为他心动,但能够让他不顾一切的勇气已经被消耗殆尽,后遗症是产生一丁点的悸动都令他自我厌恶。
想绕过去的乐卿被绥即墨抓住了手腕:“你不去上课,来这里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乐卿有些诧异,不知道学生会长一天要管理的事项竟然这么宽。
幻想绥即墨会阻止他这件事实在太蠢和天真。
但一向迟钝保守的他头一次聪明了一回,学会了周旋:“上午忘请假了,和老师说一声。”
但聪明也是自以为聪明,哪里能骗得过绥即墨。
“撒谎。你是不是想转学?”
乐卿没有想到从前记忆里温柔自持的学长会变成这种尖锐刻薄的模样。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你能走出这个校门。还是你想寇臣扉也知道?”
那看来是没希望了。
乐卿平静地看着他,两个人的处境仿佛对调了一般。
身为下位者,无法反抗的自己就这么冷静地看着隐隐有些歇斯底里陷入疯狂的绥即墨,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后面的日子又陷入了平静,仿佛回到了刚开学的那一瞬,那时的自己对这所学校可是怀着极高的憧憬和向往。
乐卿好像变了一些,沉默了一点但又比从前更加游刃有余一些。
在这所学校依旧时不时会遇上想骚扰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