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深的神色仍旧淡漠:“不必了。”
扔下这句话,周淮深便准备上车。
那天从警察局回来后,他想了挺多的。
他在想,她对他这个儿子,到底有没有一点点是记挂的?
如若没有,她为什么要记着他的生日?
还是说,这样能让她心底的愧疚有所减少?
大概率是为了减轻内心的愧疚吧。
反正,他对这位所谓的母亲,是真的不敢抱有任何期待。
有的时候,期待越多,所得到的失望也更多。
然而,就在他准备上车的时候,严琳却又叫住了他:“淮深......”
淮深......
这一声呼唤,还是让周淮深不受控地顿下脚来。
多么可笑啊。
这是他活了28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那天以航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
又是以航。
周淮深的心里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他直接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这份道谢。”
“不只是道谢......我......我还有别的话想要跟你说。”严琳满目灼灼地看着周淮深。
在他面前,她始终觉得抬不起头来。
再加上她现在......还过得这么狼狈,她就更是没办法挺起腰背来。
“淮深,生日快乐。”严琳抿了抿唇,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让自己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其实,这么多年,每一年他的生日,她都记得。
只是,她都没能陪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