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萧祁墨一声暴呵,时间也像是静止在了这一瞬间。
“乱轰轰地,当这是菜市场?”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稀里哗啦,下人顿时就跪了一地。
视线一扫,见有人端着盆,有人拿着木片,有人捧着手帕,个别空着手,还有几个人不是捧着瓷碗,就是端着托盘,瓶瓶罐罐,满的、空的、碎的,应有尽有。
不大的屋子,丫鬟、小厮再加上府医跟老妈子,竟然挤了十多人,兵荒马乱地,堪比战场。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一窝蜂似的,连个管事的都没有吗?
真是不比不知道,这院里的,眼瞅着还不如清北苑呢!
敲着发疼的眉心,萧祁墨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突然,一阵似有若无的抽噎声打破了沉默,然后,便是“咚咚”两声磕头声,床畔前一个看着似是近身丫鬟的开口了:
“王爷,您救救娘娘吧。”
“王爷,娘娘的手进了碎渣,全是血,呜呜——”
“王爷,娘娘的手伤了,伤心地一直在哭。”
“王爷,娘娘的手不能废啊~”
这才想起此行前来的目的,然后,萧祁墨就看到了床榻上面色惨白的梅月如,此时倚栏而坐、一手擎在半空,脸上泪痕斑斑,周遭沾染了不少血迹,一眼望去,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
听到问话,床畔一个跪地的大夫这才抬起了头:
“回王爷的话,娘娘的手不小心划伤了,伤口较深,出了些血,里面残留了碎渣,必须清除,暂时不能包扎、用药,否则容易感染,可娘娘身娇肉贵,属下几次都没能完成,所以——”
所以,这杀猪一样的场面其实是因为怕疼?
女人,真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逝,抬脚,萧祁墨就到了床前,却还是耐着性子关切了句:
“疼得厉害?除了手可还有别的地方受伤?”
“王爷……”
摇着头,梅月如却又是一副泣不成声还要故作坚强的模样,磨磨唧唧地看得萧祁墨一个头两个大,床畔坐下,他直接道:
“忍忍吧,马上就好了。”
抬手示意众人起来,他直接给大夫使了个眼色。
然后,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一幕便在萧祁墨的眼前再次上演了,大夫手中的工具刚一落下,他都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女人的尖叫声已经响了起来:
“啊,痛,痛,翠竹。”
“哎呀,大夫,你轻点啊。”
“又流血了,水,快拿帕子。”
“要不让娘娘再吃点补药吧,她身子虚,本就血亏地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娘娘,你忍忍,马上就好。”
“大夫,我们娘娘最怕疼了。”
“要不还是咬点东西吧?”
……
眼见眨眼的功夫,屋里又要乱成一锅粥的节奏,萧祁墨的脸色也整个黑成了锅底灰,一掌拍在了床侧:
“吵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王爷?”
“娘娘?”
梅月如跟几个丫鬟近乎同时出声,显然,一个是有意留人,一些是踯躅不想走。
抬手,迅雷不及掩耳地,萧祁墨就在梅月如的身上点了两下,然后,眼睛一闭,她就萎蔫着倒了下去。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