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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鹊强是冯老师从事调教事业以来,见过的最堕落的受虐狂。
或许这才是受虐者的原本应该有的样子。只是冯声从前遇到的都是所谓上流社会。
就算被吊在小黑屋里,踮着脚尖,撅着被抽红的屁股流着淫水,穿上衣服之后,他们还是能够挂着疏离的假笑同你握手,礼貌地说:“在接受过您的治疗后,我感觉好多了。谢谢您,冯老师。”
冯声被他的社会地位拘束在“心理医生”的困境里。他的患者都是像弗青这样,嘴上说着自己需要接受心理治疗,实际上只是到他这来寻欢作乐的伪君子。
或许学界那些人有一点说的没错,他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恬不知耻的,提供SM服务以换取有钱人的施舍。拆开心理治疗师资格和文凭,这些能够让他在上流社会通行的精美包装,冯声不过是挥舞着小皮鞭的牛郎罢了。
如果把冯声的调教比作金色大厅里的小提琴独奏,那么言鹊强这场,则是红灯区小巷子里的underground,混合着辱骂、滥交,只展现欲望最原始真实的形态。
粗鄙而污秽的画面,病态地刺激着感官,却是优秀的性爱表演,甚至让冯声这种身经百战的调教师都为之勃起。
当然,弗青温暖的口腔也功不可没。
制片人弗青根本不关心舞台上的戏码。他口中的朋友,言鹊强的身上正在上演什么好像与他毫无关联。
他眼里只有冯老师的鸡巴。
和弗青这个人本身的骚浪相比,他的口技显得……有些质朴。
弗青之所以愿意做bottom,就是躺着享受的。享受别人费心卖力的讨好,咿咿呀呀地攀上顶点。
享乐主义不会强迫自己去做不舒服的事情,除非有更有趣的推动力。
玩弄冯老师,对于弗青来说,就是那个有趣的推动力。
比如现在,弗青想让冯老师在他的患者面前露出失态的样子。
冯老师在弗青面前,一直是翩翩公子人如玉,不管他再怎么骚,冯老师只会用些小玩意来应付他,端庄得仿佛他下面根本没有男人那根原罪。
这是弗青第一次看见冯老师的肉棒。
冯老师苏醒的欲望,与他外表的儒雅随和大相径庭,却是可怖的尺寸。粗壮的柱身上隆起遒劲的血管,给大鸡巴加了天然螺纹buff。比柱身还粗了一圈的龟头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只吃进去一半的话,得益于这个弧度,龟头恰好可以刮在G点上。
还真是天赋异禀……
弗青边吃边想。
一开始弗青只浅尝辄止,含住冯老师的龟头,用舌尖在上面转着圈挑逗,像是坏小子生涩的初吻。
冯老师的注意力却不在他自己这根滚烫的鸡巴上。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言鹊强。
那个婊子。
弗青愤懑不平,于是更加卖力的吞吐起来。全然忘记了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钻到冯老师的空子。
舌面在冠状沟上来回摩擦,凸起的味蕾对于柱身顶端的嫩肉而言,粗砺得恰到好处。
可惜弗青自知口交技术的拙劣,只能勤勤恳恳地把鸡巴含得深一些,再深一些……
龟头直顶到他心形的扁桃体上,终于磨蹭出一些腥臭的汁液。不由得弗青拒绝,大鸡巴堵在他嘴上,口水想吐也吐不出,咸腥的直接灌进食管里。
嗓子因为吞咽一收紧,冯老师的鸡巴就更加兴奋地往弗青喉咙里灌水。弗青被堵得眼眶愈发红艳,喉头半吞半呕,一颤一颤地收缩。龟头食髓知味,还想往更深处钻营。
生理性的泪水涌出来,弗青那张漂亮的脸缀着破碎的泪痕,粉嫩得让人施虐欲爆棚。
冯老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鸡巴正被伺候得妥妥帖帖。
言鹊强的调教表演给冯声带来视觉感官上的冲击,弗青的口交则持续刺激着冯声的肉棒。一时之间,他的脑海里茫然得只剩爽。
从一般的取向来看,现在的情景很像小情侣做前戏,调了个现场直播出来看。调情的佐料放完,冯声只要把鸡巴从弗青嘴里拔出来,把人推倒在床上,就能把进度条直接拖到正戏开始。
然而弗青却对节奏有着截然不同的把控。
他在他的大鸡巴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的,像是顽皮的玩闹。鸡巴被咬得有点疼,有点爽的那种疼。
冯声鸡巴一爽,醒悟道:“抱歉。”
弗青吐出鸡巴,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件不知道属于谁的白衬衣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弗青只穿了一条紧身的三角泳裤,气势汹汹走到言鹊强面前。就好像他在冯声这里赔掉的,都要从言鹊强那里讨回来一样。
可是他只俯下身,指腹轻柔地在言鹊强脸上,像荔枝果酱一样的精液里涂抹。最终捧着言鹊强的脸,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在口交时笨拙的舌,在言鹊强的口腔里如鱼得水。两条舌头是两条交尾的鱼,在滑腻的,各种体液混合物中纠缠不清。
', ' ')('两人被弗青这个莫名其妙的吻搞得上气不接下气。
湿吻过后,弗青气势汹汹地离开。
言鹊强径直向这面暗红的单向玻璃走来。在这背后呆坐着不知所以的冯声……
这是什么展开?
弗青的随心所欲冯声是有所领教的,他的行为向来不能用一般人的准则去衡量。但他至少是自恋的。弗青的其他朋友,分明对言鹊强百般羞辱却又避之如蛇蝎,而弗青却含情脉脉深吻那张沾满精斑的脸。
弗青口中的“朋友”,是什么成分?
高中同学?gay蜜?恋人?性伴侣?……主仆?
不论如何,——冯声看着自己那根恬不知耻的鸡巴,铃口还在汩汩往外渗着精水,他不加修饰的欲望叫嚣着有多么渴望一个温暖的甬道!——一个事实摆在他面前:如果言鹊强进来就会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有只鸵鸟因为偷窥他被凌辱而性奋勃起。
或许他会因此被当做变态偷窥狂,从而与了解、治愈言鹊强的机会失之交臂。
他仍是一个心理医生,言鹊强仍是不可多得的病例。或许把言鹊强研究透彻,他的调教心理治疗法就能再上一个台阶,离学术的认可更进一步……
可是冯声现在已经分辨不清,有病的到底是言鹊强,还是他自己。抑或这个世界。
言鹊强来到单向玻璃转门前。
冯声思考了片刻弗青对言鹊强可能的交代,以及言鹊强到这个房间来的目的。他在这个房间里环视一圈,眼神定格一瓶润滑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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