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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鹤声脸颊贴在光滑而冰冷的玻璃上,脑中一片混沌,英俊的脸庞在大脑混乱得无法思考的状态下,显得越发的冷峻严肃,他唇部的线条微微紧绷,似乎在极力的忍耐某些令人不悦的困扰,敏感的耳垂却悄悄通红了。
胸前的扣子已经被解开,衣襟大开的裸露出健美的胸膛,一双过分白皙,以至于呈现出微微透明质感的双手,在蜜色光亮的肌肤上四处抚摸。
那双手很凉,以至于叶鹤生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两颗花生粒大小的乳头也跟着慢慢挺立了起来。
“呃……”修长又又犹如易碎瓷器一样的手指,捏住了硬挺的乳粒。叶鹤声受惊之下从喉咙中发出短促的喘息,他像是如梦初醒般,伸手要将身后的人推开。
“别这样……”实在是太超过太难堪了。
一个略显冰凉的吻落在叶鹤声耳后,薄粉色的嘴唇含住叶鹤声发烫的耳垂,微微濡湿的感觉使叶鹤声挣扎得更厉害。
然而挟制住他的人,根本不这微弱的挣扎放在眼里,他知道叶鹤声的软肋,才能一次次得寸进尺的让对方妥协,直到被欺负到这种地步,也不敢用尽全力反抗。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
“嘶啦——”布料被粗暴撕碎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
“啊……不好意思叶学长,不小心把你的衣服弄破了,我会赔偿的,待会儿就让管家把衣服的钱给你,五千吧……不够的话,学长尽管开口……”低沉迷人的嗓音,说着毫无诚意的话,双手更是过分的在那蜂蜜一样色泽的胸膛上,狠狠揉了一把。
叶鹤声却像被戳中了死穴,英俊的脸庞出现一丝屈辱难堪的神色,双手垂了下来,瞬间泄了所有力气,默许了对方过火的举动。
“足够了……”五千足够了……
他身上穿的衣服,不过是地摊上五十块钱三件的便宜货,连对方家里佣人穿的都比不上。
五千……
他住的那条街上,最漂亮的妓女,一个晚上也才五百块钱,不过是被摸几下,五千也算是抬举他了。
叶鹤声忍不住自嘲,不发一言的默默忍受,随着对方双手越来越过火的触碰,呼吸无法控制的变得粗重,性感的胸膛与结实的腹肌不住的起伏着。
像有一把火在烧……
他能够感觉身后人的呼吸,与后颈温热湿润的吻。从未体会过的陌生感觉,如果不是强硬的控制下来,他估计会立刻推开人落荒而逃。
叶鹤声的身体,着实长得好。刚刚长成的青年,身上的肌肉每一块都恰到好处,不是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花架子,里头藏着的是结结实实的力量。
此刻收敛了爪子,被人放在手底下肆意玩弄到微微颤抖的样子,不得不说,很好的满足了对方男性的虚荣心。
苍白的手抚摸过上身蜜色富饶的土地,却犹不满足,慢慢的往下,绕过排列整齐的腹肌,意图解开裤子上的纽扣。
而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一下子又让方才放弃抵抗的猎物惊醒过来。
叶鹤声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把身后的人推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他喘着粗气,眼底带着明显的惊慌,眼尾因为方才的玩弄,带了一丝绯红。
他低着头,没去看被他推开的青年眼中不满的情绪,胡乱的将被解开的扣子扣上。
“秦少爷,现在也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
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就胡乱收拢衣襟,快步的走了出去。
而被他留在身后的青年,夜色般漆黑深沉的眼眸里,还有未消下去的,骇人的欲望。
青年长得极为出色,身长玉立,眸色与发色都是浓墨一样的漆黑,反衬出皮肤的白,嘴唇的颜色也是淡的,像雪地里落了两瓣浅樱。身上穿着的浅灰色的西装考究整齐,除了衣摆处浅浅皱褶,完全让人想不出,他是怎么用利诱的方法,在另一具同性的躯体百般猥亵。
他的手指搓了搓,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温暖弹性的触感,于是眼眸越发的深沉了。
“少爷,今天的晚餐有什么安排吗?”仆人请示。
“随意,看着安排。”
最想吃的东西,刚刚已经跑了,此刻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然而在仆人要退下的时候,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淡色的薄唇勾起的弧度颇有些不怀好意。
“等等,今天的饭后甜点,就要蜂蜜布朗尼吧……”
而慌乱地跑回家的叶鹤声,自然不会知道秦少爷关于饭后甜点的打算。
他住的地方,狭窄,破旧,像这个红灯酒绿城市里的被遗忘之地。
地上的污水,路边的垃圾,空气中混杂着鱼虾与各种肉类的腥臭。
他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走进一座老旧的楼房,楼道里的灯很早就坏了,一直没人来修,楼梯上的水泥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破了一角,露出的泥土上长了些杂草。
走到家门口,门上的油漆有些掉色,而推开门后,则是跟外界完全不同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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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子里被布置得井井有条,富有生活气息,家具看上去都有些年头了,但保养良好,反而有一种时光沉淀下来的古朴。外面小小的阳台上,还种了几盆漂亮的多肉,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
厨房里传来一些动静,饭菜煮熟后的香味也跟着飘出来。
“回来啦。”厨房里钻出来一个穿着围裙的高大男子,他的样貌跟叶鹤声很相似,只是要更加成熟些,眉毛浓密而黑,上挑的时候总有些桀骜不驯的感觉,脸颊上有道疤,是以前跟人家打架落下的,但并不影响他的英俊。
与叶鹤声虽然看着冷硬严肃,但还带着些年轻学生特有的明朗青涩气质不同,男子的英俊更富有攻击性,更加匪气十足。只是平时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像吃饱喝足后懒得动弹的大猫。
但当他的眼神落在叶鹤声被撕破的上衣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跟人打架了?”
“没有,不小心勾到的。”
叶鹤声没想到他哥今天居然这么早就在家,没来得及将身上的衣服换掉。
叶鹤影的眼神在弟弟身上扫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伤口,也就接受了叶鹤声的说法。
“哥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平时叶鹤影回来的时候,叶鹤声都睡下了,而叶鹤声早上出门的时候,叶鹤影基本上还在补眠,两兄弟的时间总是错开,也因此,叶鹤影才没发现自家弟弟,最近衣服的报废率有些高了。
“嗯……换了份工作。”叶鹤影说到这个,似乎有些不自在。
他之前在一家酒吧里看场子,晚上总是很晚才能回,但钱也挣得比较多,才能一边还债,一边供自己弟弟读书。
“挣得比之前多,只是时间不太规律,以后晚上有时候可能就不回来了。”
“哥……不要去工作了好不好,我有找到兼职,你不需要那么辛苦,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
叶鹤影轻笑了一声,大手在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弟弟头上揉了几把。
“我工作哪里辛苦,就是去给有钱的老板镇个场子,你哥威名赫赫,哪个不长眼的敢支使我……”
叶鹤声嘴唇动了动,看着眼神宠溺的哥哥,眼眶有些发酸,他想要说些什么,甚至想把一切和盘托出。
而当他正要开口时,叶鹤影的电话响了,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挂掉,对方却十分不依不饶。
于是低声骂了句,只好走到外面阳台上,把电话接了起来。
叶鹤声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听到自己哥哥愤怒的骂了句“王八蛋”,就匆匆的将身上的围裙解下,要出门去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对着自己的弟弟,语气还是尽量温和。
“小声,我工作上有点事情,饭已经做好了,你自己先吃,不用等我,今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哥……”叶鹤声再想叫住他,对方已经出门出门去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似乎又有人给他打电话了,他哥哥生气的骂了几句。
叶鹤声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想到了一个月前看到的体检报告单,想到了匆匆离去的哥哥……心里下了某种决定。
从十三岁开始,他就跟哥哥两个相依为命,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后来父亲又得病,家里的房子卖了,借了一大笔钱,结果人还是走了,给兄弟两个留下了一大笔债务。
哥哥也就比他大三岁,父亲去世后就辍学了,赚钱还债跟供弟弟上学。
两人住的地方鱼龙混杂,抢劫,盗窃,卖淫,在这里都是寻常。两兄弟刚住进来的时候,也不是没被找过麻烦,只是后来就没人敢惹了。
因为叶鹤声跟叶鹤影打起架来都狠,尤其是叶鹤影,简直不要命一样,他们就像是两条野犬,在这个混乱的地方互相依偎着生长。
叶鹤影早早在外面混日子挣钱,却不允许叶鹤声也跟着混,叶鹤声跟他吵过,甚至打过。叶鹤影很疼他,唯独这件事情,每次叶鹤声一提,他就揍他,下狠手的揍。
叶鹤声也只好拼命念书,只想着毕业后就能多挣点钱,让哥哥不用那么辛苦,早点还清债务,从这里搬出去。
可是……可是……
哥哥得病了,还瞒着不告诉他。
叶鹤声查了治病的费用,至少也要有几十万,而要找有名的医生的话,不仅需要钱,还要人脉,这是身上还背负着债务的他们,完全无法做到的。
温热的水流从额头滑至脚底,修长挺拔的身躯,犹如一座完美的雕塑,蜜色的肌理上流淌着水珠,顺着沟壑缓缓流淌至丛林深处。
叶鹤声犹豫了一下,手探至身下,异样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可他同样清楚,这怪异的地方,或许能为他换来最大的利益。
他不会让哥哥出事的,无论怎么样,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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