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披着貂绒大衣,高调的做派,身后跟着几个比保镖一样的人。
张贺年从洗手间出来,面色冷沉,朝秦棠招了招手,秦棠立刻站到张贺年身边,张贺年挡住陈湛落在秦棠身上的视线。
“贺年,受伤了?”陈湛面带笑意,笑着问张贺年。
秦棠紧张抓着张贺年的衣摆,心脏跟着提到嗓子眼,一见到陈湛就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张贺年背过手悄悄握住她的手,指腹挠了挠她掌心。
“医院病房招待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张贺年冷冷勾唇。
陈湛摆了摆手,身后几个保镖立刻退开站在走廊两侧,陈湛脱了外套,随意搭在一旁的挂衣架上,“别紧张,我呢是习惯出门带保镖,不是防着你,以你的身手......不对,我忘了,你受伤了。”
陈湛一副黄鼠狼的模样,“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伤进医院,怎么样,身体好点没?”
“多谢关心,没事。”
张贺年松开握着秦棠的手,轻松自在躺在病床上,秦棠跟过去,紧跟着张贺年身边。
“听说你是被朋友的妹妹捅伤?捅到哪了?”
“消息很灵通,陈总很关注我。”
“那可不,你这么关注我,我也关注你,知己知彼,百胜不怠。”
他们俩唇枪舌战,暗流涌动。
陈湛消息是真的挺快的。
张贺年在医院住了不到两周,他有隐瞒桉城那边,但陈湛不一样,陈湛在北城有势力,想瞒他不容易,他之前在北城起家,不像桉城那边,手伸不到北城。
张贺年躺在病床,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没没有茶水招待,你随意。”
“不用客气,都这么熟了。”陈湛看向秦棠,“秦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么多年去哪里了?嗯?”
秦棠不理会,安安静静站在张贺年身边。
“秦小姐还是对我那么冷淡,是在记仇我之前欺负过你的事?”陈湛目光在秦棠身上打量,审视,“那两次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秦棠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恶心,被陈湛这种人盯着看,极其不舒服。
突然砰地一声,床头柜的水壶猛地朝陈湛砸过去,巨大的动静响起,秦棠都吓了一跳,水壶的玻璃碎了一地,开水更是淌了一地,陈湛躲是躲过了,身上被溅到开水,所幸穿得厚,没有什么事,这声巨响惊动外面的保镖,他们一同进来。
陈湛黑下脸:“出去,谁让你们进来了?”
“老板......”
“出去。”
“是。”
保镖退了出去。
陈湛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皱眉问,“贺年,什么意思?”
“没看见?”
“看见了,所以不懂,至于这么大的怒火?我刚刚也没说错什么,不是么。”
陈湛装傻,不太理解。
张贺年双眸浸了寒霜,“陈湛,你不会以为你现在可以高枕无忧?”
“那倒是没有,我知道你还盯着我,怎么都甩不掉,你盯着我,我找你麻烦,咱们有来有往。”陈湛从容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漫不经心收起脸上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