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记错的话,自己这位头儿现在用着自己的脸拿到了代号,是个组织精英成员了吧?住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的啦,安室先生脾气很好的。”唐泽睁眼说着瞎话,把最后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快点吃,吃完该去干活了。”
听唐泽这么一说,星川辉只觉得手里的三明治都不香了。
“说是要我加入……结果还是你自己在打架啊,你只是需要一个替你开车的司机吧。”星川辉控诉道。
“这有什么关系,你看人家伏特加不也是个有代号的成员,那妨碍他整天给琴酒开车吗?”唐泽没心没肺地编排着,“你现在由我包吃包住,车也是我买的,有什么意见?”
“可是驾照是明智吾郎的啊……”
“你就说脸和伱是不是一样吧。”唐泽两手一摊,很嚣张地说。
“这就算了,但是要我写作业也太……!”
“你现在由我包吃包住……”
“无路赛!”星川辉打断了唐泽的固定吟唱。
站在门口的安室透看他们俩嘀嘀咕咕的,忍了又忍,只能先去后厨换制服。
既然答应了不问,那就先随便他们……不行,怎么说也是和组织相关的,要不还是让零组的查一下这个吞口隼人吧……
纠结不已的情报人员和自己的本能斗争着,勉强控制住了凑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的冲动。
反倒是唐泽先一步鬼鬼祟祟地凑到了他面前。
“什么事?”安室透眯着眼睛看他,总觉得这小子一副想搞事的样子。
“嗯,我在店里的吃住开销,其实是你在帮我报销吧。”唐泽指了指自己拿回吧台的空盘子,“你之前说是我父母出的钱……想也知道不可能。”
“对。”
“那你是走的哪边的账,组织的还是公安的?”唐泽认真打听着。
没预料到唐泽问的是这种问题,安室透愣了两秒,才回答说:“肯定是组织那边,毕竟我来做你监护人本来就是组织的安排……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既然现在‘唐泽昭’换成了‘库梅尔’,这个账是不是应该可以从我自己这里报销了?身为代号成员,我不愿意继续吃店里的东西,要求提高食宿待遇,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唐泽摸着下巴,说出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
虽然自己确实是个富哥,不谈父母的遗产和刷出来的钱,兜里都还装着一大批金币,但是星川辉这个意外人口,确实是组织造的孽,不让他们出出血唐泽总觉得心里不痛快。
安室透:“……”
所以自己身为前辈,需要交给后辈的第一堂课,是怎么从两边薅报销吗?
安室透纠结了几秒钟,就释然了。
反正薅的是组织的钱,多多益善多多益善,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能随意开销,再大手大脚总归名目不能太离谱,还是要稍微节制一下的。
但是现在既然又多了一个报销户头……
他清了清嗓子,贴近了半步,低声说:“谈到这个问题的话,那我确实还是有一些心得体会的……”
得承认,在这个方面,唐泽是真的不太熟练的。
毕竟他当年是去极端组织里杀人放火的,还真没体验过这种尽情挥洒灰色收入的悠闲生活。
唐泽也贴近了半步,认真倾听前辈的经验教训。
在两个卧底的友好授课中,仿佛能看见琴酒的头发化作了一张张钞票,一把一把,撒向了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