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枡山宪三其实还有两位数的直系亲属,以及数量更为庞大的其他亲人存活于世,且行踪都掌握在公安手中。
爱尔兰要是非要找个地方尽孝,唐泽肯定是能满足他的小要求的。
“差不多吧。我们又没有组织那个条件。”唐泽点了点头,承认了安室透的猜想,“我能用的手段比起暴力的破坏精神,其实更多是一种柔和的心理暗示,如果他本人太过抗拒的话,是很容易对抗这种植入的。”
没打算搞什么事的唐泽在这方面的资源不多,他手里能充当类似仪器的设备,就只有托马斯·辛多拉当初遗留在日本境内的那批游戏舱。
它也是脱胎自当初唐泽治疗辅助手段的器械,作用与星川辉曾经接受的实验相仿,但毕竟是准备面向大众的推广款式,效果并不明显,也十分柔和,诺亚方舟更是不得不配合很具备刺激性和象征意义的游戏形式,才能那么顺利地为孩子们打上思维烙印。
所以当初的诺亚才会将参与测试的人选限定在18岁以内的青少年,年纪再大一些的,三观和意志力都已渐渐成型,很容易对抗他留下的心理暗示,效果会大打折扣。
“你确实准备留下爱尔兰。”已经猜出了唐泽大致计划内容的安室透得出结论,“而且是以‘库梅尔’的身份。”
如果不是出于这种考虑,唐泽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只要让爱尔兰亲眼看看唐泽脱去易容的过程,唐泽的立场就是无可置疑的。
会提出让爱尔兰见见枡山宪三亲属的要求,那就代表着,唐泽是不准备向爱尔兰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准备暴露任何与降谷零有关的信息的。
“那是当然。就算我的控制达成了预期的效果,爱尔兰也是不可信任的。”唐泽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全是锋锐之色,“我不会冒险让他接触到任何真相。”
爱尔兰是组织的杀手,更扮演了很久枡山宪三的“黑手套”的角色。
他最终与组织离心,产生反意,也并非对自己过去犯下的罪有所悔悟,仅仅是因为皮斯科和他是组织内部斗争里失败的那一方罢了。
唐泽并不认为自己这算是“策反”了爱尔兰,也更不会把他当作类似卧底的角色去看。
那样,也侮辱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了。
“他的罪行是实打实的,他是个手上有太多血腥罪孽的家伙。我只会利用他,让他成为方便的刀,我可不会真的信任他。”唐泽垂下眼皮,冷漠而坚定地表示,“我们只会在推翻组织这一件事上合作。”
等组织真的被搞定了,他就会拍拍手把收集好的爱尔兰的罪证打包丢给公安之类的。
最多就是万一爱尔兰这段时间干的还不错,他会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把资料拿给FBI那边,争取不让他判死刑,还有空间进行一些抗辩交易也就是了。
爱尔兰的立场与真正的卧底们无法相提并论,甚至比不上一心向往光明的库拉索,唐泽在这方面一向想的很清楚。
完全感受到了唐泽立场分明的言外之意,本打算提醒唐泽几句,让他别在这个问题上太放心的安室透彻底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前方的道路。
“你有数就好。我让风见那边安排一下,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现在就呆在东京都附近。”
枡山宪三死在火海里,整个家族的产业被人夺走,华美的亭台楼阁、奢华的生活都被付之一炬,这些人还没撤离脱离战战兢兢的状态,此时去谈合作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好的。爱尔兰这边,你有什么其他打算吗?”出于尊重搭档的考虑,唐泽礼貌性地问道。
“有。”安室透当仁不让地接过话,“你给他安排点活,让他尽快离境吧。”
就算是成为了库梅尔的地下势力,身份有所变化,爱尔兰依然是罪行累累的组织成员,他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么危险的家伙逗留在日本境内太久。
“放心,我只有一个任务需要交给他。解决之后,他当然就会被我扔的远远的。”
两个资深卧底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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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估计再过一会儿就醒了。”
被灰原哀的声音从回忆中唤醒,唐泽抬起头,就看见灰原哀将手里的屏幕推到自己面前。
夜视仪的角度里不断扭动挣扎的爱尔兰表情非常不安详,从他扭动的频率去看,他确实是快醒了。
“怎么说,你去还是我去?”指了指下头的实验室门,灰原哀询问道。
唐泽当然不会因为一场戏就要求灰原哀去吃什么临时解药。
在正式研究出反向效果的药物之前,唐泽是不会让她冒这种风险的。
江户川柯南不得不变回工藤新一好几天这种事是极端案例,他和灰原哀都不推荐患者学习。
所以爱尔兰看见的,当然就是唐泽利用能力置换出来的20分钟限定大号宫野志保。
随着这个能力使用频率的增加,变身的痛苦什么的,唐泽也渐渐习惯过来了。
除了小号的他自己被宫野明美逮住狠狠搓了很久之外,没什么其他副作用了。
“我来吧,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唐泽抬起手,揉了揉妹妹柔软的发顶。
虽然知道宫野志保其实只比自己小几个月,但看见柔软可爱的小萝莉,唐泽还是很难忍得住进入家长心态的心。
这一个晚上,又是忙着抓人,又是忙着抬走爱尔兰,他还要让队友们抽空去把本上和树的殿堂解决掉,带着爱尔兰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等他醒来、让变大的宫野志保前去交流和忽悠,再等到他接受完“治疗”,这会儿外头的天色已经擦亮了。
“那你自己来吧。”打了个哈欠,灰原哀把手里的平板扔进了唐泽怀里,“不许让他碰实验室里的东西,你自己也不许碰,仪器有哪里搞不懂的你就听诺亚的话。”
把一个游戏舱塞进她空间狭小的实验室就是她忍耐的极限了,再弄乱她的东西,她会忍不住在药里加点奇怪内容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