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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或喜或悲
“嗯唔.........”
苏醉被甩于地上，没有了戒指的护体，摔的真实的疼，特别是腹腔处，一阵阵顿痛。
没有了束缚，苏醉真如一只炸了毛的幼猫，弹身而起，冲着黑暗里怒吼。
“把戒指还我！！”
洞窟中回荡着音波，间隔有三分钟之久，都没有一点动静，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此时才意识到害怕。
退后几步，背后抵住到阴冷的东西。
“雌性？”
‘他’的声色如同凛修一样，不是冷漠，是淡漠，一种就算世界毁灭了关我屁事语调。
苏醉心头一颤，因为看不见，所以各种不确定。
“......修？”
修魂者抽魂夺魂都是在弹指之间，他不会那么轻易让苏醉死，诱饵，还活着比较好。窥其神识信手拈来，他更多的只是想了解他宿命魂魄者的实力如何，可他在苏醉的脑海里看到的更多画面却是两人缠绵纠缠与生活相拥。
难得的，心中泛起异常的情愫，就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已不能称为人，也不屑于为人，都为蝼蚁而已。可他的另一魂成人，在人世间还寻了雌性，他们双眸中隐含着的都是什么东西，那么讨厌！那么碍眼！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他对人世的认识很快捷，在吞噬修士的魂魄时同时也阅取他们一生的经历与感悟。
所以世态残忍竞争与雌性的的珍贵‘他’自当知晓，只是每每看到关于雌性画面，都是在交配。
刚才所见，又是如此。重点是对方是自己的另一魂，甚至严谨而言，他们终有一日为一体，那么之前之后的实力灵力经历，甚至是记忆和感受都会融成一体。
如此一想，‘他’看待苏醉的目光便有些不一样，自己是不是也会与那一魂一样，同这雌性交配？
“......什么？哪种...哪种事？你是修么？”
“修？名字......”
‘他’的姿态为一团黑雾，不是不能化成人貌，而是不知该化成什么样。在苏醉的意识中看到‘自己’的模样，人形的黑雾像生物在进化一般，五官等肉体渐渐成形，同凛修分毫不差，连气质也一样，赤裸的身体周身缠绕着深墨的黑色。
苏醉瞎子一般，在黑暗中乱摸，触碰到时，被其冰冷的体温条件反射收了手。
“你......不是修，把戒指还我。”
苏醉也感觉到对方不会杀他，胆子又壮大几分。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别人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苏醉其实不知道对方所说所指，随口给了一个自以为万能的答案。
洞窟中一派静默，或许是因为潮冷，苏醉打了一个喷嚏。
忽的，一团冥火乍现，幽青光亮照开部分空间。
苏醉看见这张无比熟悉的脸，本能几乎的就要挂搂在对方的身上，然而还是克制住了。
“你，不是修！”
一缕缕黑色游丝如同极速生长的藤蔓，全部缠上苏醉，倾刻间就将他提起，附着在身体上的衣物也瞬间化成无有。
“你！！！”
苏醉性格不是强势的人，所有的张扬都是虚张声势来掩盖自己的软弱与胆小。
他能不害怕？
挣扎又有何用！
“灼哥哥......修...”
只有这些闭着眼睛喊着他们的名字，才能得到一点点慰籍，唯一能活动的脸左右摇摆逃避黑雾触手的撩碰。
苏醉怕死。
‘他’就目前而言，真没欲望，会如此做真只是好奇，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另一个自已竟也会如人类一样同一个雌性交配。
交配，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须臾说后，那些黑雾凝成的手都聚在苏醉的腹腔上，流连忘返，‘他’的关注点也聚在这处。
“里面是什么？”
苏醉怕得身体在发颤，这恶魔不会是爱吃内脏的货吧？
“是...是肠子...”
苏醉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也特觉得自己傻缺！又连连哀求，
“不好吃的！不要吃我！！”
‘他’抬起眼皮，那幽冥的双瞳与淡漠中带些敷衍的神态，让苏醉真以为对方的凛修。
“聒噪。”
一条虚黑的如一块布条那样的东西直接将苏醉的嘴圈勒住。
“唔......”
他继续将注意力于苏醉的腹腔上，走近几步，将冰冷的手掌覆盖在上面。
忽的像被什么东西烫到手一样，极速离开，冥幽的瞳眸微微收紧。
“......子嗣。”
脸上还是那般的淡漠近于无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所有黑雾收起。
苏醉从半空坠下，
', ' ')('摔在地上，一声闷响，疼得他额间都在冒冷汗。
特别是在下腹，股间似乎有温热的东西流出，苏醉卷曲着身子，像一只蜗牛。
“你......你...”
苏醉只能吐出这一个字，他不想睁眼去那个魔鬼，手指微屈，放在嘴边紧咬，他想争气点。
哪怕是死，也不要求饶。
直到味觉里尝到了自己血锈的味道，心念一动，不假思索，一柄短枪刺前。
利刃入肉的声音错不了，苏醉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长长的眼睫毛沾湿成一缬，不知是被泪水还是冷汗。
心脏狂乱的跳动，伴随着阵阵耳鸣，苏醉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半撑着身体，将利箭抽回，又是连连插了好几刀。
此时，才敢抬眸看向对方，
“啊...”
入目的没有什么血腥画面，但苏醉却被对方那冷淡又无比比熟悉的脸吓到。
或许是因为‘他’并末真正修成肉身的原因，苏醉连刺近十箭，都未见其血。
“够了么。”
苏醉半身向后倾，拿箭的手都在发抖，
“请你，不要顶着这张脸！”
‘他’转手夺过苏醉的短箭，随即丢弃于地上，
“可笑。”
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苏醉呼着气望着这张脸，无比严肃的低怒，
“请你不要用这张脸！魔鬼！”
然而，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苏醉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身体的紧绷感都塌了下来，他能做什么呢？做什么都挽救不了自己弱小可悲的挣扎，垂下头颅时，看见自己下体处一小滩血迹，
“呃？我也会......来，大...大姨妈么？”
指尖不由摸了上去，腹指来回捻两下，那抹血红，刺目无比，莫名两眼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
待苏醉意识恢复，只觉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又遥远的气息。
“小醉......”
洞窟中那冷幽的?光不知何时被昏黄的微暖光取代。
朦胧的视觉扫过一圈，蒙灼一脸狠戾的靠依在壁石边上，双手抱臂，红眸深得发黑，苏醉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凌九幽盘坐于洞中正中的地方，如一座黑石雕像。
苏醉动了一下手，被段然紧紧的握着，那情深的担忧，毫不遮掩。
最后苏醉还有些迷离的目光停留在抱着自己的人脸上。
这张脸的形态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部动漫人物，好像是《死神》里面的叫市丸银还是市银丸？那些记忆模糊而遥远。
眼眸弯弯，唇边总挂着笑意，看起来很好欺，苏醉其实很讨厌这类人，所有的和善都是虚假，内里都是坏水。
但此刻，苏醉忍不住鼻冀泛酸，
“玄策......哥哥......”
若说喊蒙灼为哥哥是逢场作戏和讨好，那么，唤玄策为哥哥，是真心实意。
在这个世界幼年时期说是被玄策养活着并不为过，加之以前被签定契约的种种因素，玄策在苏醉的认知里，如兄如父。
近十年的分离，他对玄策的思念从不外露，却刻在看不见的光阴里。
他没有嚎啕大哭，半起身子，压抑似的抽泣了几下，终是没有忍住让眼泪淌下。
双手环住玄策颈项，将脸埋进对方的胸膛，鼻涕眼泪丝毫不客气的往上抹。
“好......好想你呀。”
玄策唇角的笑意依旧，琥珀色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回抱着苏醉，掌心抚下那个脑袋，像是在帮猫顺毛。
“吾之牵挂亦从未间断。”
之后不可闻的叹息，
“小醉，身体可有哪处不适？”
苏醉在玄策的身上闷了一会，发泄情感完之后，微微侧头。
听到问话，也才注意感知自己全身酸痛，特别是后腰与下体腹腔。
粗心的苏醉也只当被‘魔鬼’摔了几下的后遗症。
他目光从两人的夹缝中又是偷偷看了看洞窟的人，心中还默默的点着数。
唯独不见凛修，
“......修......那个魔鬼呢？”
“问你身体怎么样！他用得着你关心么！？”
苏醉转过脸有些迟顿的望着暴怒的甚至已经歇斯底里的蒙灼，此时苏醉眼里的蒙灼，看起来很狼狈。
像一只失去领地的雄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痛感。
苏醉笑得有点傻，
“就是，有点饿而已。”
蒙灼还想再说点什么，会意到了玄的眼神后，更抿上了唇，双拳紧握到发颤。
段然早已从空间戒拿出了许多食物，递送到苏醉面前。
苏醉嘿嘿的笑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就往嘴里放，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点什么，但
', ' ')('大家都不说，那他也就当作什么也没有。
饥饿与疼痛并存，那么就避重就轻好了。
“小醉，你口中所言的魔鬼，可以说是凛修也可以说不是他。”
“.........”
玄策三言两句把凛修是修魂者的情况说了，苏醉闷着头，嘀咕了一句，
“戒指没有还我呢。”
话语刚落地，洞外一波强大的灵能震飞而来，飞沙走石，洞窟有崩塌的迹象。
一直坐在洞中央的凌九幽，手一挥，将灵能的余波都挥了出去。
他们能那么快找到苏醉，一方面是‘他’的不躲避，另一方面是凌九幽给予苏醉的那枚耳钉。
凌家有一种术法，能将自身一分为两，纵便分离的两身相隔千万里，也能一身合到另一身。
不为外人知晓的，其实这种秘术是需要媒介的，那枚耳钉就是。
他们找到苏醉时，有想过最坏的情况，但亲眼目睹他下体一滩血迹时，说不动容与慌乱是不可能。
强大如他们是不需要刻意对一个雌性出手，只要不去管他，在这种环境下，也会活不三天。
此时冥界这块死地暴动着前所未有的战斗，凛修与他的一抹已成形的精魂互撕，谁将会吞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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