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看来,就是今天、就在这了。」
想到这,不知为何,他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受,就像长期压在心头的巨岩被推落。
「各位先我一步离去的弟兄,」他在内心默祷,心情异常平静,「如今我将跟随各位。」
他们会宽恕我吗?杭特一边用推弹杆塞实弹粒,一边想像灵魂去了「彼端」与逝去的战友相会的情景,以慷慨赴义的心情,瞄准贼众S击。或许是放弃所谓的「希望,」或「战胜的奇蹟,」面对重新架好枪枝、即将开火的敌阵,他的内心不仅没有波澜,反而像澄净如镜的湖面。
「啪、啪、啪──唰──」一阵弹雨浇淋过来,在他内心的湖面漾起数道涟漪。
一阵耳鸣过後,他回过神来、对自己仍幸存而感到意外。
他已无心照顾身旁的队友,只是机械X地重新填弹,打算趁活着,能多S几发,就S几发。
「杭特!」
在他半放弃地认定这是最後一发、套上雷帽之际,耳旁传来茉琳的呼喊:
「重新整顿大家!我要冲锋了!」
冲锋?他满脸疑惑看上表情严肃的茉琳,心想「不是应该撤退了吗?」在他耳里,茉琳的话语听起来格外讽刺,尤其在己阵几乎溃败之际。
「连恩那家伙──也Si光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敌阵那头硝烟尚未散去,因此不能判断下一波齐S招呼过来的时机。
「要打破僵局只能冲锋──快!指挥大家,帮我打开缺口!」
「她应该是指後撤吧?」他心里平衡一阵,鼓起肺部,打算喊妻子先领存活的队员退离,留下自己当活靶x1引火力──看能救一个是一个。
正当他转头望向班尼迪克队,正要挥手示意副指挥撤回部队时,一发枪响一把攫去他的注意力。
眼前的景象令人难以置信:已乱成一盘散沙的队伍中,唯有一位队员仍稳住阵地,呈现近乎完美的蹲跪姿;发S完毕的枪口冒出尚未完全散尽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