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的声音逐渐听不清…
“贵妃,贵妃,徐锦瑟!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睡!”
“混账!本王问你,太医呢,大夫呢,为何还不到!”
“禀安王爷,下官已派人去寻!同行的太医被贼人杀害,实在…”
前世,她被人钳住下巴灌下毒酒;这一世,她替皇帝挡了刀子。
两段历历在目的场景来回交替切换,徐锦瑟越发恍惚,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将双眼慢慢阖上,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这一刻,徐锦瑟终于懂得,心为什么会痛。
【番外】
锦贵妃于江南薨逝,已三月有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泰启帝南巡回京之后,下旨追封锦贵妃为荣德皇后葬入皇陵。
皇帝此举倒不是对荣德皇后多深情,只不过是为了安抚荣德皇后的亲哥哥镇国大将军。
徐锦瑟的离世,除了她的哥哥最伤心之外,还有一人整日整夜在府中借酒浇愁。
此人便是,安王华琛。
“王爷,王爷,您别喝了。”近身伺候的侍卫将安王的酒壶抢过来,劝道:“属下知晓您心里苦,可…您也不能终日与酒作伴,此物虽能暂时麻痹痛苦,但也极为伤身啊!”
“滚!给本王滚开!”
此前温和风雅的少年变了模样,此时的他,眼下青黑、胡子拉碴,就连头发与衣裳均是凌乱不堪。
“抱歉,若早些带你走…就不会…”
“王爷,咱们莫要喝了,属下伺候您梳洗一番,之后到榻上休息片刻,可好?”侍卫扶住安王摇摇欲坠的身子,试图将他带到浴桶跟前。
华琛眯着眼眸,甩开侍卫的手,怒吼:“滚,你们都滚,别、别打扰本王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是是,属下这就滚…”侍卫摇了摇头,眼见劝说无果只好退出房间,吩咐外头伺候的人看顾好王爷。
他从早上喝到了天黑,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只见外头天色大亮。
“秦冈!”
昨日劝说的侍卫一听到王爷传唤,当即应声赶忙入内。
“王爷,您醒了,属下已让膳房备好吃食,这就叫她们端上来。”
“不用了,替本王更衣,今日需进宫面圣。”华琛双指捻住眉间按了按,脑袋阵阵发疼。
秦冈瞥安王一眼,实在不知王爷中了什么邪要如此折磨自己。
若说是为了女人,也不见他家王爷何时对哪位姑娘上心过,既没有心仪的女子,那更谈不上情场失意一说了。
可若不是为了女人,难道真的中邪了?
王爷看着,也不像中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毕竟,王爷一到入宫面圣的日子,当即变回平时的模样,真真令人瞧不出一丝不对劲。
“秦冈!何人入过本王的房间!?”
华琛捻起案桌上的草编蜻蜓,那蜻蜓落在一本地理志,对应的地方名为,江都。
“未曾有人入过。”秦冈仔细一想,坚定回答。
“当真?”华琛打量这只草编蜻蜓,越看越像她的手法。
“当真!”
华琛听到回答,他在自己的房间以及房间附近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罢了,更衣,入宫。”
下人们一番伺候,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回来了。
只不过,他的面容上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琛…’
大家都看不见,安王的房间中飘着一缕朦胧魂魄。
这一缕魂魄,正是徐锦瑟死后,从肉身躯体上分离出来的灵魂。
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以这样的形式游离在天地间。
死后,徐锦瑟最放心不下哥哥和安王。
她先回大将军府看了哥哥,哥哥虽悲伤,但也能接受这份悲痛;而安王,她亲眼瞧见昔日的少年郎成了暴躁易怒,邋里邋遢的酒鬼,只觉得是自己害了华琛。
瞧见华琛要出门,徐锦瑟亦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皇宫,她本想同他一起进去,却被皇宫散发出来的龙威挡住,无奈,只好留在宫外等候。
等了大半日,华琛从宫中出来,他手中还拿着一道圣旨。
徐锦瑟以灵魂状态跟着华琛回到王府,听到他与下属的对话才知晓,华琛今日进宫向皇帝请求尽快前往封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他求来的封地,正是她此前故意将草编蜻蜓摆放的位置——江都。
皇帝最疼爱这个亲弟弟,自然同意了,命他不日即刻启程前往江都。
徐锦瑟忍不住在华琛跟前飘来飘去,心想:是不是…华琛读懂了她的意思?
“嗯?”
只觉跟前的清风格外亲切,华琛盯着空荡荡的空气,温和地笑了笑。
‘阿琛,我在。’
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却互相触碰不到对方。
时光如驹,一晃眼已过六十载。
江都的安王府,一白发老人正在庭院中种菜浇花。
“父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王府世子疾步走来,连忙搀扶老人让他在躺椅上坐下。
他一开口就责骂道:“您都多大年纪了!这些小事儿,交由下人便好。”
华琛不复当年少年模样。
八十多岁的他眯了眯略微浮肿的双眼,笑呵呵打趣:“你现下胆子不小,胆敢管起老子来了?”
华锦摸了摸鼻子,心虚应声:“儿子哪敢,儿子担心您的身子罢了。”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莫要想太多。”华琛拍了拍儿子的手背,转而问起孙子的亲事:“鞘儿的亲事如何,郑将军家可应允了?”
一说起这个,华锦就来气。
他拍了一下大腿,恶狠狠道:“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净瞎胡闹!”说着,顺势在一旁坐下,喝一口清茶,“此前,为他相看的就是郑将军家的长女,但这臭小子在书院里臭名远昭了!他那些斗鸡走狗的破事已传到郑将军耳中,而郑将军之女不知从何处听到这一消息,吓得直言不敢嫁。”
“依儿子看,这门亲事成不了!”
华锦咕咚咕咚喝下几口热茶,明显被气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哈哈哈!”华琛听罢,哈哈大笑。
“咳、咳咳…”
笑着笑着,他突然咳得厉害。
“父王!”华锦见状,连忙就要叫人。
“无,无事…”
华琛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锦儿,为父没事。”他将喉中欲要咳出的鲜血默默咽下,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这当父亲的,勿要擅自自作决定,凡事还需问一问孩子怎么想。为父看得出来,鞘儿真心喜欢那姑娘,咱们啊,在一旁看着就行!”
华锦点了点头,老父亲的话自然百般依顺。
其实,他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仅是皇室宗亲里不得宠的公子,后来过继到安王名下才成了安王府世子。
而父亲,至今还未娶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不知父亲在等谁,但他能感受到父亲对那女子的矢志不渝。
“好啦,你去忙吧。”
等华锦退下,华琛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喃喃自语,对着空气说了许多近期王府里发生的趣事。
徐锦瑟仍是灵魂状态,她飘落在华琛怀中,认真听他述说。
又过几日,安王府大公子与将军府嫡女的婚事终于定下。
华锦想着,早些定下婚期,等二人到了年纪便尽快成婚,如此…父亲看着心中也欢喜。
没曾想,前一天婚期刚定。
后一天,安王府噩耗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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