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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淫乱的场景让纪兰芝想起来一次就生气一次。
他一出门就用力地甩开了他俩的手,兀自加快脚步朝自己房里走去。
“老爷~”
“夫君~”
汪寒玉和苏宁远跟着他后面声声切切地喊他。
纪兰芝走到房门口,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戒心十足地关上了房门。
紧追过去的苏宁远差点被门夹住鼻子,吓得感觉往后一跳。
“把人气成这样,这可怎么办?”
吃了闭门羹的汪寒玉拍着手,重重叹了口气。
苏宁远靠在门框上,故意扬声埋怨道:“老爷这是恼羞成怒啊!寒玉哥,老爷的面皮这么薄,我这个新进门的不知道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不提醒着点?”
他转头,故意朝着房门里头喊:“潮吹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地来才好,昨晚咱俩没控制住,你看,今天老爷就不理我们了吧?”
潮吹潮吹,这是能挂在嘴边大声乱喊的词吗?
纪兰芝在房里被气个半死,他哗啦一声拉开房门,扑到苏宁远怀里就去捂他的嘴。
“你是不是疯了,喊这么大声干嘛?!”
苏宁远被捂着嘴不能出声,只能弯了弯眼睛,求饶似的呜呜了两声。
他趁机用手圈住纪兰芝的腰,把人抱进了屋里。
“老爷,我们俩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老老实实的。”
汪寒玉也跟进来关上了门,凑在他颊边讨好地亲了亲:“以后只要你不想,我们绝不会再那样弄你了,好不好?”
看着他狐狸似的眼睛,纪兰芝冷冷地哼了一声。
他从苏宁远怀里跳下来,自顾自地跑到床上盖上被子:“那你们就在这站着,看着我睡!”
末了,他睁开一只眼睛补充了一句:“谁都不许靠近我的床!”
汪寒玉和苏宁远交换了个眼神,正要死皮赖脸地凑上去时,却听到李若水的院子里传来了动静。
“发生什么事了?”
纪兰芝好像听到了爹爹的哭声,他翻身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
却说送走了纪兰芝以后,李若水刚想歇下,就听到守门的家仆跑来禀报,说是有故人求见。
李将军戎马一生,故人不是马革裹尸死在了沙场上,就是归朝后生了异心,逐渐疏远了他。
哪还有什么故人呢?
他狐疑地披上衣服来到了前院,却看到一个美人隐隐绰绰坐在灯下。
那人听到脚步声将目光投过来,李若水立时僵在了原地。
“阿姐?”
他失声叫道,眼泪夺眶而出,然而跑到近前一看,却发现坐在那儿的美人原是个男的。
“你……”
李若水看着他一张和姐姐有七成相似的脸蛋,一时没了言语,倒是那位公子哥儿主动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切切地叫了一声:“舅舅!”
他扣着李若水的手腕,热泪盈眶道:“甥儿名唤李照,娘亲是二十多年前与您在战场上失散的李砚池啊!”
其实压根不用解释什么,在他顶着这张脸唤李若水舅舅的时候,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手忙脚乱地把李照从地上扶起来,急切地问道:“那你娘亲呢?她现在何处?”
李照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他带着浓浓地哭腔道出了噩耗:“娘亲……娘亲和爹爹半月前就已经离世……”
身旁的李若水突然踉跄了一下,李照忙搀着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舅舅,当年娘亲是在战场上被爹爹捡回去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很思念您,但是因为来京的路途遥远,爹爹又体弱多病需要人照顾,所以直到……都没能来看您。”
李若水泣不成声,原以为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的姐姐竟然被人所救,虽然最终也没能让他见上最后一面,但至少她还留下了一个儿子,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弥补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欠。
他抓着李照的手,只默默流泪,一时再无别话。
“爹爹!”
纪兰芝拎着袍子跑了进来,一见李若水哭成这样,立刻跑过来搂住他:“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他转头,看向呆立在一旁的李照,皱紧了眉头怒斥道:“你是谁?是不是你把我爹惹哭了?”
“呃……”
李照被他一瞪,这才回过神来,摆着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幸亏李若水及时拍了拍纪兰芝,替他解围道:“兰芝,这是你的表哥,不可如此无礼!”
“表哥?”
纪兰芝上下打量了李照一番,发现这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衣服着实破旧了一点,这番打扮放在京城,还没个叫花子穿得好呢。
他从小到大被宠坏了,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的不懂迂回,他打量着李照,了然问道:“你是来投奔我们的吧?”
虽然事实确是如此,但被他这么一说,李照脸
', ' ')('上还是露出了几分难堪。
他窘迫地看向李若水:“舅舅,我家境原本还算不错,只是这几年为了给我爹治病,把积蓄都花得一干二净,但甥儿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只求舅舅能在京中替我找份活计,我一定能养活自己,不再给您添麻烦!”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李若水瞪了纪兰芝一眼,替他解释道,“兰芝这孩子不会说话,但他没有坏心眼,绝不是在侮辱你,我是你舅舅,他是你弟弟,照顾你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喊来管家,让他带着下人立刻在纪兰芝院里整理出一间厢房,正色道:“活计的事舅舅慢慢给你找,你啊,就先老老实实给我住在这儿,这定国公府的主子也算你一个,听明白了吗?”
李照咽了咽口水,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院里已经跪倒了一大片奴仆。
李若水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身扯了扯纪兰芝垂在胸前的头发:“你听见了吗?小兔崽子!”
“哎呦,我听见了,听见了!”
纪兰芝被扯得呲牙咧嘴的,他偷偷瞥了一旁的李照一眼,随即又垂下了目光。
他刚才确实没有看不起李照的意思,就是单纯地问上一句,谁知道李照这人这么敏感,竟然想多了,还害他被爹爹打了一顿,真讨厌……
李照看着他的表情,也跟着低下了头。
突然,他大梦初醒一般啊了一声,将人都吓了一跳后,他才说道:“舅舅,我还有两个小书童在外面看着行李呢,我……我刚才没敢让他们进来。”
“傻孩子。”
李若水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我这就让管家去把他们喊进来……”
“不用了不用了。”李照还是有些拘谨,他冲李若水笑了笑,“还是我自己去吧。”
“好,那就让兰芝和你一起去。”
爹爹的一句话,就把纪兰芝推到了李照身边,他不情不愿地跺了跺脚,只得跟上了李照的步子。
“你怎么也不掌一盏灯?这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
深夜,院里的灯都灭个差不多了,四周只见漆黑的树影,定国公府那么大,让纪兰芝越走越心里发毛。
他恼怒地扯了扯李照的衣袖,打起了退堂鼓。
“兰芝,你害怕吗?”
李照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了纪兰芝的手将他拉到身边,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这么黑还要陪我出来。”
他的掌心炙热干燥,纪兰芝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单薄长袍,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李照在自己面前如此小心翼翼,反而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待会儿会有人来点灯的。”他问道,“你行李多吗?”
不管多少,可别指望我能帮你搬一根儿头发。
“……不多。”李照窘迫的挠了挠头,“我们三人一人一个小包袱,并没有什么家当。”
纪兰芝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可能又了他的扎心了,不禁吐了吐舌头,任由李照牵着自己,不再多话。
月亮渐渐隐没在了云层里,直到天将将亮了,定国公府才安稳了下来。
李照带着两个书童——平安和喜乐拜见了府里众人,这才惴惴不安地去了李若水给他们安排的房间里去休息。
汪寒玉和苏宁远捂着嘴悄悄打了个哈欠,眼见着纪兰芝已经困得要晕倒在椅子上了,忙一人一边托了他一把。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李若水抿嘴笑了笑,宠溺地捏了捏儿子的脸,“今日无事,睡到日上三竿也可以。”
纪兰芝迷迷糊糊地在爹爹掌心蹭了蹭,就被两位夫人半扶半抱地带回了房间里。
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早就忘了要把两人赶出被窝的事,一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甚至还在汪寒玉爬上床的时候往他怀里拱了拱。
也不知睡了多久,梦里的模糊景象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是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
纪兰芝忍不住喘息了一声,在感觉到后穴被手指撑开的时候,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他转头看了看,见苏宁远还在一旁睡得正香,便抬脚踹了踹汪寒玉的肩膀,低声斥道:“汪寒玉,你干什么呢!”
插在后穴里的手指往上顶了顶,在听到纪兰芝控制不住的低吟后,汪寒玉满意地挑了挑眉:“在伺候你啊。”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闲着,两根手指有节奏地按揉着纪兰芝体内那一点,将人本就睡得酥软的身子揉得更加提不起劲来。
纪兰芝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给你碰,你滚……啊!”
汪寒玉陡然增加了两根手指,四根手指深深埋在纪兰芝湿热的穴眼儿里,肆意搅动起来。
他笑吟吟地看着几乎将自己半个手掌都吞进去的穴口低声道:“你这小洞紧的很,那天刚刚吃下了我们两个的大家伙,要不趁此机会好好开发开发,怕是没两天就又缩回去了。”
“你……”
他此话一出,纪兰芝就知道他
', ' ')('昨晚的话都是骗自己的,什么忏悔,什么道歉,全都不是真心的!
“你这个混蛋,你说了不会再对我那样的……”
他恼怒地想去踩汪寒玉的脸,却被他抓住脚腕,将腿拉开,裤子一扯就露出了那早就高高昂起的大鸡巴。
纪兰芝眼里氤氲着雾气,身下的穴眼儿却依依不舍地挽留着汪寒玉要抽出去的手指。
“别慌,给你换更好的。”
汪寒玉将他的腿挂在臂弯里,俯身将狰狞的性器一下楔进了那饥渴的穴里。
“啪”的一声脆响,纪兰芝一下被填得满满的不说,那硕大的冠头还毫不留情地擦过了里面凸起的骚点。
他爽得翻起了白眼,张着嘴刚想尖叫,就被汪寒玉覆上来的嘴唇堵了回去,太过强烈的快感无处宣泄,纪兰芝无助地蹬了蹬腿,被汪寒玉顶得前后晃动起来。
“舒服吗?”
汪寒玉戏谑地盯着他的表情,即使答案再明显不过,却还是非要逼他说出个一二三来,那根大棒子在纪兰芝的穴里疯狂地搅动着,连带着将他的脑子也搅得一团乱麻,他潮红着脸,哪还能说得出完整的话?
他皱紧了眉,晃了晃脑袋,表情既痛苦又欢愉。
“不舒服?”
可汪寒玉却故意坏心眼地曲解了他的意思,他挺胯的动作突然迅猛起来,一下一下好像要把纪兰芝钉穿一样。
“啊……啊!”
纪兰芝浑身升腾起过电般的快感,喉间的发出了濒死的喘息声。
乱挥的双手突然被另一个人紧紧扣住了,他胸口一痛,连前端湿润的性器也被人圈在了手里。
苏宁远口中衔着纪兰芝小巧的乳尖,含糊不清地抱怨道:“老爷叫得这么响,都把我吵醒了,怎么,是嫌寒玉哥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
在纪兰芝急切的否认声中,他转头挑衅地看了汪寒玉一眼。
纪兰芝简直要被他们气死。
这时候倒知道争风吃醋了,最后倒霉的有别人吗?还不都是他纪兰芝!
“轻点……轻点!”他含着一泡热泪威胁道,“再把我弄得起不来床,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我要休了你们俩!”
苏宁远齿间的力道松了松,将那可怜的小珠子在舌头上抿了一抿,这才乖乖巧巧地去亲吻纪兰芝的唇。
“老爷,就算休了我们,你以后还会有三夫人,四夫人,逃不掉的……”
“放屁!”纪兰芝不服道,“你……哈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俩一样以下犯上,胆……胆大包天吗?汪寒玉你轻点……轻点!”
他小腹被操得酸酸涨涨的,本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怕高潮来得太猛让他身子受不了,没想到汪寒玉这一回比谁都听话,他一喊停就立马停了下来。
横冲直撞的大棒子突然老实了,纪兰芝的肠道反而受不了这样的落差,猛地抽搐了两下,他抓着汪寒玉的手腕,哽咽道:“你……你干什么……”
“是你让我停下来的。”
汪寒玉揽住纪兰芝的腰,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满意了吗?还要休了我吗?”
他神情突然认真了起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纪兰芝。
纪兰芝的眼神躲闪了两下,好像又看到了以前那个威严的邻家哥哥。
自从成亲以后,汪寒玉一直都表现出低他一等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再露出这样的神情了。
在他的威压下,纪兰芝忍不住打了个哭嗝,不由自主地反省起自己刚才的话。
他……他只是被操得太狠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他只希望汪寒玉能对他温柔一点而已。
想到这儿,纪兰芝又觉得自己很委屈,他眼泪汪汪地瞪了汪寒玉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质问道:“你们每次都像要把我操死在床上一样用力,就不能轻一点吗?我又不是最后一次让你们操,为什么非要那样?”
苏宁远听了他的话都在后面偷偷捂着嘴笑了。
每次拒绝得那么大声,还说没有不让操,看来老爷对自己口是心非这个毛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汪寒玉也愣了一下,随后又忍不住缓和了脸色。
“想让我慢点?”
“想让我轻点?”
他和纪兰芝对视着,薄唇轻启,把某些人说不出口的话替他说了出来:“想让我疼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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