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日近中午,海风吹吹,清凉间夹带着海水的咸味,船上的人沐浴阳光、感受海风,很是畅快,张臂伸腰,笑声阵阵。
巨船宽大的甲板上,栏杆处,锦衣飘飘,正有一个面如冠玉的公子站在这里。
虽然在甲板,但是他并没有欣赏外之海景,手里正痴痴地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他的眼神十分专注,只顾看着手里之物,浑然忘记了外界之事,目光憧憬,神情痴迷,脸上带着期盼激动的笑意,欢喜极了。
真不知道他手上之物到底是什么?
竟然让其如此专注憧憬期盼欢喜!
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有人笑叫了其几声,可是他依然恍若未觉。
南丽不禁有些儿生气了,转步来到他的面前,大叫一声:“陆瑁哥哥。”
陆瑁似乎这才注意到,吃了一惊,退后几步,道:“丽儿,你……”
她生气地盯着他,道:“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乃却似乎一直没有注意到,便以瑁哥你的道行,这应该是不可能之事。尔到底在看什么?怎么会如此的专注以至于忘了外界的事情?哼!若要知道,如今距离大陆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咱们一路上没有遇到海怪袭击,不代表这最后一里路也不会,瑁哥而怎么能够如此掉以轻心呢?而且还是在这海边甲板上……”
嘴里说着话,雌的目光已经往陆瑁手里握着之物看了过去~~
那物大部分被手掌所遮盖,露出来的一角呈红色,似乎玉佩。
伊脸色微微一变,蓦地注视着他,面无表情,道:“这是定情玉佩吧!咱们鸿心岛的定情玉佩,你又在想夏清幽了!”
定情玉佩,这是鸿心岛赫赫有名的定情宝玉。
此物,主要是指腹为婚或者小时订婚使用的。
鸿心岛的双方父母若是觉得彼此的子女有缘,便会在子女未出生或者小时候给佗们俩定下婚事,以这定情玉佩为信物。
陆瑁指腹为婚的对象乃是夏清幽,他如今痴看着定情玉佩,自然是在想其的未婚妻夏清幽了。
即使不看定情玉佩,佢也在经常地想念夏清幽。
因为雄是真的喜欢她、爱她。
夏清幽和陆瑁二人的这场定亲,为指腹为婚,双方的母亲乃是闺蜜好友,一时激动,便在两个孩子未出生之时给佗们俩订下了亲事。
不过,鸿心岛的规矩与外界有些不同,这指腹为婚的男女将来并不一定就要成亲,双方长大之后到底愿不愿意喜结连理,完全看被定亲的男女双方自己之意愿。
由于种种原因,鸿心岛的娃娃亲(依照鸿心岛的规矩,未出生时的指腹为婚也可以称之为娃娃亲)男女长大之后结婚者数量很少。
手掌一动,红光一闪,那块定情玉佩便消失不见了,陆瑁问南丽道:“丽儿,你怎么来了?”
他尽管装得若无其事,然而脸上依然有些儿异色,一些不好意思之色。
但是,绝无难堪和愧疚。
有什么好难愧的?
夏清幽可是他的未婚妻,思念未婚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之作为。
不思未婚妻,这应该不是一个好男人。
南丽气道:“瑁哥,我知道你十分喜欢夏清幽,可是她跟本就不喜欢你,这点乃很清楚。”
闻言,陆瑁忍不住脸上变色,双手紧握。
“哼!若是夏清幽喜欢你,她怎么会在几十年前离开鸿心岛、前去大陆天宗、与瑁哥你彻底地断绝了联系呢?曾经,瑁哥你按捺不住思念之苦,多次前去大陆天宗中找她,可是夏清幽一直避而不见;瑁哥你不知道给她寄了多少封纸鹤传信,可她从来没有给你回过一封……以上这种种,便是夏清幽对?不满、想要摆脱掉侬的绝对证据。”
“夏清幽为什么看不起你呢?”
“其中的原因肯定很复杂,但有一点绝对确凿无疑━━瑁哥你配不上她!”
“尽管瑁哥乃十分优秀,为我们鸿心岛最杰出的俊杰,可是尔的成就比之夏清幽那就差得太远了。夏清幽早就将大陆天宗的镇宗神功‘天柔丝’给修炼到了第八十层,修为跟死去的夏天枢相当,为十分厉害的顶尖高手,即使是陆大王的实力也不及她;另外,根据夏主母所说,夏清幽给她所寄的纸鹤传信言之:她已经将四大绝世神功之一的生生造化诀给修炼到近第十八重的境界~~”
“呵!这四大绝世神功可是当年的四神所创,能够习之者,唯有专属的神体者才行。夏清幽便有神体,生神体,因此才能够练得成生生造化诀。”
“老实说,我心里面确实对夏清幽充满了羡慕妒忌,然而她的成就实在是太高了:貌若天奾,是神体者,如今还成为了十分厉害的顶尖高手,将来只怕还有希望能够晋级亚神……如此惊天的成就,我万万不及,实在是不能够不服。”
“瑁哥哥,你良心自问一句,如今的天之娇女,是你所能够高攀得起的吗?她想要摆脱远不如己的若、追求更好更与之匹配的男人不是正常的吗?”
南丽双目紧紧地盯着他,宛如深凿硬刻,一字字地道。
陆瑁脸色苍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嘶声道:“可、可是我与清幽妹妹已经有婚约……”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拔尖:“瑁哥,你还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咱们鸿心岛的规矩乃不清楚?未成年男女订婚,这成年之后,到底要不要结婚,完全看男女双方的意愿,外人不得强迫干预。鸿心岛自古便有很多父母给自家儿女定娃娃亲的习俗,可是成年之后,这定亲对象将来能够结婚者有多少?不过十之一二罢了。那夏清幽根本就不喜欢而,处处回避尔,明显就是在悔婚,她怎么可能与若成亲??赶紧醒醒吧!别在异想天开了、别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一双指甲深深地扎入肉拳里流血,牙齿也咬得下唇出血,陆瑁满脸灰白,声音更加嘶哑难听,嘎声道:“清、清幽妹妹并非对我完全不喜、无动于衷,曾经她也有很欢喜在意予之时,少年之时,有多时间,她曾经多次来到天涯阁中找我,这还不能够说明伊其实也是对吾有意的?这些丽儿你也清楚啊!”
他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就宛如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闻言,南丽的双眼也不禁精光闪闪,道:“没错。不过,当年夏清幽所谓的多次去找你,可而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掐点的?即使有时候真的碰巧在天涯阁中见到了瑁哥你,她似乎也并非很开心,伊不是前来找乃的吗?怎么如此?是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不,肯定没有其它目的,清幽多次前来找我,那就说明她其实也是喜欢吾的。”陆瑁却是执着地道。
“嘿!真的吗?既然如此,那她后来为什么去了大陆天宗、再也不肯回来鸿心岛?更对瑁哥你见都不见、理都不理?”
“或许、或许是我做了什么事情惹清幽不高兴了吧?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不快之事呢?这么多年来余一直在苦思冥想,可是始终想不明白。”
陆瑁双眉大皱,川额成线,目光思索疑惑,脸色苦恼困顿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苦苦思索,为什么夏清幽会突然离开鸿心岛、前去大陆天宗、决然不回、不再理睬自己了呢?
是不是自己得罪了她?
做了让她讨厌之事呢?
可是无论怎么想、无论怎么寻找自己的过错,陆瑁就是找不出来答案。
自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夏清幽起,他便深深地被那美丽如仙的未婚妻给迷住了,十分感激亡母给自己定了如此好的娃娃亲;从此,其便处处讨好夏清幽,想尽了办法哄她开心,希望伊也能够喜欢自己,将来二人长大之后能够成亲,快快乐乐地度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