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好奇对方的“讨厌”从哪来来?
龙笙平躺在坚硬的岩石面上,已经溃烂了的无法动弹。好不容易积累的灵魂力量一夕之间消散殆尽。
感受着身上逐渐流逝的生命力,无比骄傲的龙笙突然间觉得十分无力。
他嗤笑,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东山再起的那一天,竟然又沦落到这个地步。甚至比之曾经的那一次还要严重。他毫不怀疑自己接下来将会无助死去的事实。
身为拥有神圣血脉的龙族,却一次次败于蝼蚁杂种手上。第一次是一只杂毛畜牲,这一次则是一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人类。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两者竟还都是他们种族的敌人,前者曾从他们手上夺走天下的仇敌,后者则是无德无能如今窃居天下的种族。难道他们龙族真的是要败于这些家伙手下吗?
龙笙定定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宁夏,深深地,仿佛想要看透隐藏在她身体深处的某个存在,神态复杂。
对于对方突兀的凝视,宁夏被激得一激灵,突然间觉得有些冷。
“在下不过是偶然路过此地,并未取贵地的一分一毫,倒是受你们牵连遭了不少罪。如今只是想要尽快归家,何谈逃脱?阁下可真是在说笑了。”
对啊。这是宁小夏的真心话。
见鬼的,她就儿来参加一个交流大会,想整点机遇啥的。结果机遇没摸着,倒是掉进这么个天高地阔的牢笼。现在都出不去了。
宁小夏不想管这里的冤情,也不想探究这事里头的错综复杂,更不想知道这些可谓是陈年旧事的秘事。毕竟她连自己的处境都没整明白,能不能出去还是个未知之数。
结果这事一步步发酵,发展到这一个地步。宁夏已经被逼掺进了这件事情。
她可不觉得自己有啥亏心的地方。哪里谈得上逃脱?
“巧舌如簧的家伙。果然是那家伙栽植的烂果子,一样地惹人厌恶。”龙笙恹恹道。
这已经是宁夏第三次听到对方说他讨厌了。而且什么“栽培”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培养过。
进入修真界,宁夏还没有过师傅呢。当然,她也不打算有了。自个一个人也挺好的。
所以她能十分确定自己并不知道对方所指的“栽培了她的家伙”是谁。
这条龙该不会是被炸晕了,脑子都糊涂了吧?
见宁夏不接话,那双唯一完好的琥珀色眼珠浮起一层讶异和了然。这小蝼蚁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龙笙的眼里闪现一抹玩味的意味。
“哦?你不知道吗?看来那家伙也没比本座好到哪里去。本以为他们这类家伙会更光明磊落些。”
“哈哈哈哈哈,什么嘛。原来跟本座是一路人真亏得你们还敢自称神圣高洁的血脉,做事藏头露尾的,可害苦了别人孩子了。”龙笙笑得脱了音,振振有词道。有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对方话语里蕴含的嘲讽。
而当事人宁夏则是一脸懵了。这龙,这家伙,自说自话的,到底在说什么?
每个字她都能挺懂,可怎么组合在一起就怎么也听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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