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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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亦不知何时方能过上真正的安生日子。”元衡道君长叹,他捻了捻被折成长条状的阵法图,手心把玩了下,眸光深远,亦不知看向何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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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看向又转道回来的宁夏,长者并不意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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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场密谈,众人心神尽竭,心下各异,接下来的交谈自然也是一片混乱,各有各的死路。元衡道君也任他们发散,没有再过多地干涉其中,只小心地把持阵法堂周边的阵法结界和屏障,免得隔墙有耳泄露了风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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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探讨这千万年的秘闻显然不是一日之功,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一个个也是精神紧绷。元衡道君便将一众弟子遣散,嘱咐他们下午歇了见日再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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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自然也随大流回去了。但她很快又回来了,与其余师兄弟别后又回转阵法堂,果然见元衡道君留在小厅堂内,并无离开的打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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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他们不明真相,虽也因修行不易感到难过,但却不曾如同此刻这样心下溢满惶恐。就如同尖锐的刀具悬挂于头顶,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落,要了他们的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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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听闻此事后,是信念和认知的动摇和崩溃,也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忧虑和惶恐。他们害怕可能将会到来的新局势,害怕来自于高处的压力和威胁,也害怕即将失去的舒适高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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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平素很是稳重的明镜真人神态也僵了起来,一副不知作何表情的样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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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人中最平静的大概便数早就知道内情的宁夏了。多大的事,感觉在这空气都快凝结成团无法呼吸了……额,好吧,是挺大事情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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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也可以放松一些——”宁夏觉得这会儿再不说点什么空气可能都要结块儿,忍不住喃了句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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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这一说像是打开了什么按钮一样,纷纷都望向她,各色情绪直冲她而去。虽然其中并不包含什么恶意,但光是注视就足以叫人坐立不安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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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托,可别这样看着我啊。宁夏吞了吞口水,最后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先前曾意外掉落中土,感觉他们对这边多有忽视,短时间内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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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这些天在司南城观察所得——中土对东南边陲真的是忽视太久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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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必有人会说,这不对啊,岂不是与她之前所说“中土各势力对禁地讳莫如深十分忌惮”相互冲突。但事实上忌惮跟重视终归是不一样的,前者是一个意念的态度,后者则是行为上的态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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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忌惮东南边陲并非真的是忌惮如今的东南边陲,而是深刻隐在这片土地那个影影绰绰的巨影。他们恐惧的不是这片早已残破的土地会掀起什么风雨,而是害怕代表着这片土地的那个符号再有死灰复燃的一日。&r />